什么滿足那東西都是幌子,她哪里知道解決辦法。
白鏡干脆也不瞞著他,“反正你能聽見我心里想什么,還猜不出來嗎?”
霍啟:“你倒是想啊?!?p> 他已經(jīng)許久沒聽見她心里的一些小九九,吐槽聲不斷,但真正在想什么,壓根不清楚。
“對嘍,那就說明我并沒有利用他們?!卑诅R踮腳朝室內(nèi)望去,看見里邊的幾個玻璃罐后,去隔壁拿出凳子后砸開才翻進去。
事實是,她確實欺騙了,但沒有利用。
憑借那兩人的水準(zhǔn),要是不幸死在這里,簡直是浪費。
至于如何對付撒爾,她也毫無頭緒,唯一想到的辦法,那就是先“深入敵軍內(nèi)部?!?p> “月全,他們?nèi)牖镁沉藛??”白鏡朝空氣問道。
“哼,我只幫你一次?!痹氯m未現(xiàn)身,空靈的聲音填滿整間屋子。
她再次囑咐一遍:“寧瀧那邊也是一樣,要是他們醒了,及時告訴我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?!痹氯荒蜔┑幕貞?yīng)她,半晌之后又問道:“你打算怎么做?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半點技能也沒有,想靠著生死簿殺死那東西嗎?”
白鏡聽著那話突然愣住,又想起徐朝升說的話:“那些東西曾經(jīng)是人。”
也就是說,她或許真的可以從生死簿入手!
“月全你簡直太聰明了!我真是愛死你,快出來讓哥嘴一個?!卑诅R十分興奮朝空氣嚷嚷。
幾秒之后,傳來月全的回應(yīng):“咦~變態(tài)!”
她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變態(tài)不變態(tài),迅速破開幾個玻璃罐,掃干凈里邊被泡發(fā)的實驗眼球后,迅速來到醫(yī)院門口。
而前門,已經(jīng)被撒爾神那些小眼球們圍的水泄不通。
坐在蓮花中的女人緩緩走下,身上所有眼球的視線都聚集在白鏡身上。
小眼球紛紛讓開一條道,女人嘴巴微張,舌頭探出,舌尖上的眼睛緩緩睜眼:“白鏡,你好?!?p> 白鏡趁著女人還未來到身前,一個滑跪拜倒在她腳邊:“撒爾神!請讓我成為你的信徒!小的當(dāng)牛做馬萬死不辭!”
撒爾:“?”
“這是眼珠,雖然不是摳了我自己的,但也算小的一份孝心?!卑诅R把兜里那幾顆東西連忙獻出來。
撒爾動作有些遲疑,最終還是派了幾個小東西去接走她手中的東西。
那眼球接走白鏡手里東西時,突然張大嘴一口吞掉,嗓子發(fā)出聲音:“嘔,真難吃,過期東西。”
白鏡咧嘴尬笑幾聲,原來這東西也有自己的意識啊。
她還想說幾句諂媚話,下一秒,撒爾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“我,不信你?!比鰻栍檬止雌鹚南掳?,“接受我,必須接受我?!?p> 那密密麻麻的視線都集中在身上,盯得人毛骨悚然。
白鏡忍著劇烈不適,開口道:“你要我怎么接受你?”
該不會是什么神秘的結(jié)合儀式吧。
撒爾的手逐漸向下挪動,“接受我,接受我……”
它倒是說清楚要接受什么東西??!
白鏡主動去握住那只手,轉(zhuǎn)動眼球蹭的她掌心癢癢的,“我,我接受你。”
“太好了……”撒爾語氣變得柔和起來,身體慢慢朝她接近。
“白鏡??!你是瘋了嗎?”
突然,遠(yuǎn)處傳來豐褚的聲音,除此之外,他身后還有許多飛行器,一群裝備精良的S級小隊出現(xiàn)。
白鏡怕誤了大事,立馬沖高空擺手:“我沒事!我沒事!”
然而,那些人壓根不聽,利用手中的各樣武器,還有專屬S級靈覺者才能進化的異能,開始清除地面上的東西。
大火焚燒的眼球噼里啪啦作響,反應(yīng)過來的撒爾立即掐住白鏡脖頸:“你騙我!!”
“沒……沒有!”白鏡感受著它手中力道,其中短暫的昏厥過去幾秒,再次經(jīng)歷到那無盡黑暗之后,她很確信,剛才是被掐死了幾秒鐘。
醒來的白鏡第一時間踹在她身體,掙扎幾次后,才從撒爾手中逃脫。
“??!?。 ?p> 撒爾捂著腦袋,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樣開始嘶吼。
天空那血月上的圖案不停地在變動,最后隱隱要變成全黑。
趁著這個空隙,白鏡被奉褚撈起放到飛行器后座,“我看你真是瘋了?!?p> “我看你們才是瘋了,明明我就要……”
“你就要什么!難不成你還想尋死不成?”奉褚斥責(zé)她,來到一處平坦地界才將人放下。
白鏡急著來回踱步,“我有辦法的!你得讓我先接觸那東西,不然咱們都得死?!?p> “白鏡!我對你的容忍也足夠了!好好待在這里救你的人?!狈铖也唤o她反駁的機會,乘坐飛行器離開。
這個奉褚,真是古怪又不好對付,別是上輩子的冤家。
白鏡看一眼身后那些傷員,也不是她不想救人,問題是她壓根不會!
幾個失去雙眼的傷員爬到她跟前,抓著她的腳面:“治療者小姐,救救我們吧,我不想失明?!?p> 白鏡咬著嘴唇,想到陳芝蘭之前的科普,如果要讓這些人的眼球恢復(fù),就得拿自己的去換,饒是感染者擁有再強的再生能力,也不能這樣去造啊。
更何況,這些都還不是S級的靈覺者,根本不被納入救治范圍。
“救救我們好嗎?如果我們現(xiàn)在死了,只能去當(dāng)庶民了……我不想當(dāng)庶民。”
“治療者小姐,求您了,我們只想好好活著。”
白鏡閉上眼,誰又不想活著呢。
她大致清點了這里的所有人員,差不多有五十多人,全部被掠去雙眼,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。
“治療者小姐,您還在嗎?”傷員再次問一遍,捎帶點不好意思,“那個,如果您不愿救我們也沒關(guān)系,可以托您把這個東西轉(zhuǎn)交給朵兒嗎?”
白鏡看著那個傷員從衣服里掏出朵幾近蔫掉的雛菊:“朵兒是庶民,說是從來沒見過這花,我原本想趁著下次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機會送給她……治療者小姐,麻煩您能幫我送一下嗎?”
她盯著那還有幾片的花瓣,接過手:“我記得主城區(qū)禁止自由戀愛?!?p> 那傷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我們還不是男女關(guān)系呢,而且我知道你,你是新來的那個庶民治療者……”
白鏡松口氣,“好吧,她住在哪里?”
“庶民區(qū)陵街104號!”
她腦袋稍作反應(yīng),那不就是自己之前住的那棟公寓樓嗎?
再者,那片區(qū)域的人大部分都被埋到地下死亡,或許他口中的朵兒已經(jīng)死了。
傷員感覺到她默不作聲,小聲詢問:“治療者小姐……不可以嗎?”
白鏡找來白七爺,得到朵兒的魂已經(jīng)被他們勾走后,她才沖著男人說道: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?!?p> 說完,她轉(zhuǎn)身朝著撒爾的方向走去,那朵花被碾在地面蹂躪成花泥。
那個傷員還在后邊呼喊:“治療者小姐,一定要做到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