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喂藥
上了車,奚容澈把自己當成了肉墊子,讓杜若溪躺在了他的身上,他呵護著她,仿佛是一個奇珍異寶一般,不得讓人覬覦觸碰,想偷偷的把她珍藏起來。
他深情款款的望著她的同時,還不忘記叮囑著前排開車的段司深:
“段司深,車速慢一點,開車穩(wěn)著點。”
奚容澈之所以要囑咐著駕駛座上開車的段司深,是因為現(xiàn)在的杜若溪可不是以往的杜若溪,她現(xiàn)在身懷六甲,必須好生照顧著。
“知道了,七哥。”
段司深只是抬頭望了一眼后視鏡的時間,結果車輪子一不留神便陷入了路面上的一個小坑洼,車子著實抖動了一下,嚇得奚容澈直接爆了粗:“艸!段司深,嫌命長了,是不是!能不能好好開車?”
“抱歉抱歉,七哥,是不小心的,接下來我會更加注意的,我一定提起十二分精神來開車。”
真是伴君如伴虎,一個不留神,便是自掘墳墓。
所幸之事,杜若溪睡得很沉,并沒有因為這一下就把她驚醒,這下奚容澈才松了一口氣,但仍舊顯得不滿意道:“給我小心一點開車!聽到?jīng)]有!”
車子緩緩的來到了奚容司令府,奚容澈把杜若溪輕輕地從車里抱了出來,一路公主抱,抱到了她休息的房間。
而這一路上,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也不許任何人說一句話,就生怕把她吵醒了。
他只知道,她必須好好靜養(yǎng)休息。
霸道的人,做任何的事,恐怕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吧。
“段司深,叫醫(yī)生。”
“好的七哥,我這就去。”
“等等?!?p> “七哥,還有何吩咐?”
“多找?guī)讉€醫(yī)生來,要名醫(yī)?!?p>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,段司深仿佛學精了。
不出片刻后,幾位有名的醫(yī)生便在奚容司令府進進出出,每個人都行色匆匆,好像發(fā)生了什么燃眉之急的大事,不難猜出,是有人生病了。
不知道緣由的人猜測,恐怕那人是病得不輕吧?
奚容澈親自守在了杜若溪的床前,一絲一毫都怕是怠慢了她。
“醫(yī)生,她怎么樣?”
“恭喜賀喜司令大人,夫人是有喜了,這脈象看得出是喜脈?!?p> “我知道她有喜了,不用你說。”
“哦!”
“我想問,她為何還不醒呢?”
“夫人恐怕是遭受了什么驚嚇,身體狀況虛弱而導致的昏迷不醒?!?p> “好啦好啦,下一個!”
“恭喜賀喜司令大人,夫人有喜了!”
“能不能換一句!我不耳聾!”
這一句賀喜的話,他早已聽了五六遍,聽得不勝其煩,厭煩不已,他怎么會不知道她懷孕了呢?今天來的每個醫(yī)生都說了一遍了。
“那……司令大人是想聽些什么呢?”
“她為何還不醒?”
“回司令大人,夫人身體虛弱而導致的,恐怕之前沒有好好的休養(yǎng),營養(yǎng)方面恐怕也沒有跟上,受了驚嚇,也受了風涼,身體一時之間吃不消,便有了小產(chǎn)的征兆?!?p> “我是說她為何還不醒來?”
“人的體質不同,夫人恐怕還需靜養(yǎng)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意識。待我開些滋補的良藥,給夫人服用,不出片刻,她便會醒來。她只是太累了,又有了身孕,也許是長期以來的營養(yǎng)不良,拖虧了身體?!?p> “那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?”
“注意孕婦的情緒不能波動太大,這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,她的身體條件很是糟糕,所以必須要臥床休養(yǎng)。否則,這胎象不穩(wěn),再受到些什么意外,恐怕就難保住了?!?p> “那便馬上去把藥開來?!?p> “還有……請司令大人往后的日子里必須耐得住寂寞,盡量和夫人分床而睡,以免傷了……孩子!”
“段司深!送大夫出去!”
這大夫神神化化的,可把他奚容澈當成什么人了,瞬間惹急了他。
段司深送走了各位名醫(yī),把藥抓了回來,給了張媽。
“七爺,這藥熬好了!”
“端進來。”
奚容澈接過了張媽手里的藥,緊接著又說道:“出去忙你的吧!”
“七爺,這伺候的活,還是我來吧!”張媽怕奚容澈一個大男人干不來,粗手粗腳的不會喂藥,便自動請纓道。
“不用,去忙你的吧!”
奚容澈一句不容拒絕的話,拒絕了張媽的請求。這么難得能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,他又怎么會白白錯過。
不對!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,她剛剛還和別的男人情意綿綿,氣急了他。
再說,他照顧的可不是她,而是她肚子里的寶寶。
也是他的寶寶。
這樣一想,似乎合情合理了。
“張媽!”
“七爺,還有何吩咐?”
“把五姨太的藥都送過來我這里?!?p> “七爺,這是為何?。坎幌嘈艔垕屛??”
“不!我要親自照顧她?!?p> “哦……好的,七爺?!?p> 看來,他不僅要守著她片刻不離,還要親自為她煲藥。
“若溪,醒醒!該吃藥了?!?p> 奚容澈輕輕地搖著杜若溪的身軀,語氣里盡是溫柔,輕聲細語。
“我……這是在哪?”
“我們回家了。”
“奚容澈?”
杜若溪緩慢的睜開了雙眼,周圍是她熟悉的陳設,她的心稍稍安穩(wěn)了一下。
可是,當她看到眼前的人是奚容澈的那個瞬間,表情很是不自然。
她不僅眉頭緊皺,臉上的害怕更是呼之欲出,她緊張萬分的喚了一句他的名字,而后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身體,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,不想與之靠得太近,更是表達著她心里強烈的不滿。
而她的一系列動作卻著實傷了奚容澈。
“怎么?醒來看到的不是他,慌了?”
“你到底把子黔哥哥怎么樣了?”
“子黔哥哥?”
這個名字你倒是叫得親熱萬分??!
奚容澈瞬間猩紅了雙眼,重復了一遍她話里的名字,眼底里更是充滿了讓人看不穿的不悅,他的脾氣也將呼之欲出。但是,醫(yī)生說過了,她身體不好,她必須情緒穩(wěn)定,所以,他還不能發(fā)脾氣,他必須得忍住了。
這該死的女人,一點眼見力都沒有,也分不清孰輕孰重。但奈何是自己選的媳婦,他也只能強忍住心里的憋屈和怒火。
“乖乖把藥喝了,我再告訴你。”
“我不喝!告訴我,你到底把他怎么樣了?”
“難道在你心里,我就是惡魔嗎?”
難道不是嗎?
杜若溪忘不了,她昏倒前,他所說的那一句話,更忘不了不聽任何解釋便死在他槍下,一槍斃命的那個倒在血泊上想染指她的男子。
他不是惡魔是什么?誰能告訴她!而且他真真切切的告訴她,不會放過他,他活不了!
“難道你不是嗎?在我心里,你可比惡魔可怕多了,你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!”
杜若溪一想起李子黔那痛苦不堪的表情,情緒更是激動高漲。
“我說了,把藥喝了!”
奚容澈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火,耐心的繼續(xù)再說了一遍。
然而杜若溪并不領情,繼續(xù)緊閉著唇齒,不愿意張口喝藥。
“我說了,把藥喝了,不喝你會死的,難道你不要命了?”
“我說過了,我不喝!”
“好,你不喝,那就別怪我用強的!”
奚容澈說完,一把端起藥碗,自己猛喝了一口,伸手攬過了杜若溪的腰身,四目相對的同時,把嘴里的藥靠近了她的唇,壓了上去,想強硬把藥過到她的嘴里。
杜若溪瞬間清醒,意識到了他想干什么,奮力抵抗,掙扎了起來,不惜張口便咬上了他的唇。頓時血腥味彌漫了兩個人的鼻腔,太腥了!
“你這該死的女人,不識好歹,還敢咬我?”
掙扎的同時,奚容澈手中的碗已經(jīng)掉落地上,摔得破碎不堪,正如他此時此刻復雜的心情,被捏得稀碎稀碎的。
這藥她還真是一口都不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