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姐姐的提醒
從達(dá)州大營看守所出來的李子黔,雖然內(nèi)心憤憤不平的,還和奚容澈打了一架,臉上掛了彩。
但是,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身上所兼具的使命,那就是馬上又趕回了軍營醫(yī)院看守金督軍。
他是忙里偷閑找了一丁點的時間過去找杜若溪的,可惜還沒說上兩句話,就被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——奚容澈給攪和了。
說不生氣,那肯定是假的。
他早已被氣得五臟六腑都生疼。
因為現(xiàn)在是非常時期,關(guān)乎于督軍生死攸關(guān)的時刻,那是一刻都離不開醫(yī)生。然而子彈還是不敢貿(mào)然取出來,就怕一個不小心,把督軍直接送走了。
又因為督軍現(xiàn)在年事已高,子彈又剛好卡在了他心臟不到一厘米的位置,如果貿(mào)然行事,恐怕是兇多吉少,即使是醫(yī)術(shù)高明的醫(yī)生,沒有十足的把握,都不敢貿(mào)然隨意動手。他必須和金幼瑤商量好對策,選擇一個最佳的保守治療辦法。
否則,這一刀下去,動得不好,是有關(guān)乎于天下動亂的。
金幼瑤因為擔(dān)心父親的傷勢,著急得一晚上都寢食難安,她一大早便急沖沖的過來找李子黔商量對策,卻捕了個空。只能回到軍營醫(yī)院等待李子黔的歸來了。
“子黔,這一大早的,你去哪了?我找你老半天了。你臉上的傷?怎么回事?”
“沒事!都是小傷,不足于掛齒!”
“我怎么看都不對勁呢?”
隨后到來的是奚容澈,他臉上也掛了彩,這讓人不難猜測到,他們兩個不是沒有在外面打了一架才回來的,太可疑,絕對不可能是碰巧。
“七弟,你怎么臉上也有傷?”
“被狗咬的!”
“看來這狗兇悍的很???咱們軍營什么時候養(yǎng)的狗?我倒是想見識一下,能把你們兩個同時咬成這樣!”
“姐,遠(yuǎn)在天邊近在眼前,你身邊的那條就是,還是你剛領(lǐng)回來不久的!小心養(yǎng)不熟!”
“奚容澈,我看你是皮癢癢了!
……敢這么說你未來的姐夫!”
金幼瑤前面一句還是惡狠狠,氣勢洶洶的語氣,到了后面半句卻像是卡在喉嚨里面說出來的,聲音不僅小得讓人聽不見,還是卑微的姿態(tài),氣焰全無。
面對弟弟的嘲諷,她開罵的同時還不忘順勢狠狠地掐了一把奚容澈的手臂,瞬間的痛感,讓他頭腦清醒了一把,感情眼前的這一男一女就是合著來欺負(fù)他奚容澈的。
李子黔聽著奚容澈的嘲諷,對著他就是一頓無奈地翻白眼,他不想和奚容澈這個莽夫一般見識,他默不作聲地翻閱著醫(yī)書,只想趕緊找到辦法,好讓金督軍蘇醒過來。
也許,從督軍口中,能了解到些什么內(nèi)幕,或者知道那么一點關(guān)鍵消息,就能趕快去解救杜若溪,讓她脫離苦海。
“你們兩個是不是一起去見了那個女人——杜若溪?還因為她打了一架!”
見兩人都仇視著對方默不作聲的,金幼瑤不難猜出事情的真相。她可是才女,這點心思瞞不住她的法眼。
“現(xiàn)在都什么時候了?你們兩個還有心情為了一個女人打架?爹爹要是醒不來,這北上也許馬上就要變天了!”
“姐,我知道要救爹,這很重要。但是,她也很重要,在牢里多一天,就多一天的危險。”
“她一個弱女子,經(jīng)不起牢獄之災(zāi)?!?p> 李子黔也憂心忡忡說道。
“怎么一說到她,你們兩個倒是一個鼻孔出氣了?就知道維護(hù)她?就我多余了?我告訴你們,你們兩個誰都別想救她,你們越是這樣,我越不會放過她的?!?p> “姐!她怎么說都是你弟媳婦啊。你的心真狠!”
“可是她要殺了我爹!”
金幼瑤故意的叫喊,就是想刺激著他們兩個,她就想逗他們倆干著急的同時,讓其他人都信以為真他們都覺得杜若溪就是兇手,而放松警惕。
智商情商都超高的她,又怎么會不覺得這整件事情太不對勁。
如果一個人真的處心積慮的要謀害另一個人,為什么還要被當(dāng)場人贓并獲?自動送死?這實在是矛盾不已。
“姐,你不覺得這事情很是蹊蹺嗎?如果她真的要殺爹,為什么不逃跑?還要被當(dāng)場抓獲?”
“是啊,幼瑤。你想想,這事情邏輯本身就不對,擺明了是有人故意嫁禍于她。”
“為她辯論,你們兩個倒是口才了得!再說了,我又不瞎!又不是傻子!我只是如果不抓她,就不容易引人lu馬腳了!”
“原來你不是不知道,只是還有下一步計劃?!?p> “敢在督軍府放肆的,恐怕就只有我們最信任的人了。也許內(nèi)鬼就在我們身邊。我檢查過了家里的線路,被人動了手腳,才會斷電的,而且那天在我爹身邊最近的人你們猜猜是誰?”
“是誰?當(dāng)時場面很是混亂,我沒來得及看清楚?!?p> “你們兩個眼里都只有杜若溪,哪還有我爹督軍?”
金幼瑤看破了一切,終于不想為他們倆的所作所為藏著掖著,點破了一切。
被說中心事的奚容澈只能選擇趕緊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那到底是誰?。俊?p> “夏天馳!”
“夏天馳?”
“最近北上地區(qū)的毒品交易也變得有疏于管理,變得有點猖獗,我特意去查了一下。那些大煙之所以能進(jìn)得來,就是有一個人簽了放行令,而這個人就是夏天馳!可以說,我關(guān)注他很久了,想必他終于行動了!”
“這兩件事有什么關(guān)系嗎?”
“你是懷疑他了?”
“但是現(xiàn)在就是礙于我們沒有十足把握的證據(jù)!也許,只有等爹醒了,我們才能斷定我的猜測?!?p> “李子黔,那你趕緊想想辦法,救救我爹,他就靠你了!”
現(xiàn)在金督軍的生死就成了他們謎題破解的關(guān)鍵所在,只有他清醒過來了,才能證明他的傷,是不是他身邊的人——夏天馳動的手。
“奚容澈,你以為我不著急嗎?你趕緊再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什么線索,別來煩我們!”
“哦!姐,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啊!自己好好把握,我先走了!”
奚容澈面對李子黔的惡劣態(tài)度,沒有表現(xiàn)得生氣。他姐姐喜歡的人,怎么可能會得不到呢?他相信金幼瑤的個人魅力,遲早把他拿下,那他就不擔(dān)心他老是惦記著他老婆了。
看來,這要想還杜若溪一個清白,金督軍能否醒來,也是一個關(guān)鍵所在。奚容澈現(xiàn)在只能祈求金督軍福大命大,能挺過來。
否則,這諾大的北上要變天,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。
即使他奚容澈再英勇善戰(zhàn),膽識過人恐怕有時候沒有強硬點的手段,都難以壓得住悠悠眾口,難以服眾。
畢竟眾目睽睽之下,他的五姨太有殺人的動機,并被當(dāng)場抓獲。
這要是變了天,跟著督軍南征北戰(zhàn)親如兄弟的大家庭,恐怕就得四分五裂的,不惜手足相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