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征兵入伍
被迫離開了生活四年之久的王府,奚容澈的內(nèi)心難免充滿了不舍和悔恨。
不舍當(dāng)初對他視如己出的管家爺爺,他是那般悉心照料著他,如果當(dāng)初要不是他救了自己,他也許早就餓死在外面街頭哪個不知名的角落了吧?
悔恨當(dāng)初老天爺為何要安排杜若溪的出現(xiàn),害得他日思夜想,夜不能寐的思念著她。如果不是遇到她,他也許會更幸福,不會落得如此田地,更不會這般慘絕人寰吧?
可惜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,有的盡是人心的貪念,人心的執(zhí)迷不悟,人心的太天真和不自知。
如今悲慘兮兮地被驅(qū)逐出王府,他不僅僅把自己的臉面丟盡,受盡了恥辱,更是連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都失去了。
但自古以來男兒有淚不輕彈,不過是沒了一個棲身之地而已,生活還是得繼續(xù),他不能一直消沉下去,他應(yīng)該振作起來,讓那些曾經(jīng)嘲諷和侮辱過他的人,都看到他有朝一日威風(fēng)凜凜的歸來,那是何等的威風(fēng)。
他重拾信心,收拾好了內(nèi)心深處不好的情緒,舉起雙手就往臉上拍了拍,好讓自己更清醒振作起來。
卻不料,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他的手不經(jīng)意間觸摸到了那道還未痊愈的傷口,一瞬間他發(fā)出“嘶~”的一聲,倒吸了一口涼氣,一股錐心之痛嘩然而生,他疼得破口大罵道:“該死!”
這時在一旁的小伙子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,對著他便是一頓冷嘲熱諷道:“瞧瞧,哪來的死囚犯?額頭上還刻了記號?!?p> 奚容澈本對于他的笑不想理會,但是他說了什么該死的話,他可是一句不漏,連一個標(biāo)點符號都沒有錯過,那可是聽得清清楚楚,句句入耳,句句誅心。
奚容澈瞬間憤怒地?fù)]起右手,一拳過去,便直接生疼地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。頓時只見那人,兩條鼻血順著鼻孔蜿蜒直下掛在嘴唇上。
“你憑什么打我!”
“就憑哥哥我……樂意!”
奚容澈收起右手,在衣服上擦了擦,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那人在原地呆住了,不知道是被打懵住了,還是自覺的理虧,也不敢再上前去找他理論,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。
也許,那人也深知這個男子的力度,他不過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打他而已,要是拼盡全力,他的鼻梁可能都得要塌了。
奚容澈好不容易平復(fù)下來的壞情緒,被剛剛那個倒霉的男人又生拉硬扯的給拉扯了出來。他眸里深處散發(fā)出了狠戾,渾身上下頓時變得寒氣逼人。
“杜若溪……”
他發(fā)誓他一定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,回來好好羞辱那個該死的女人,報復(fù)那個給他無盡恥辱,讓他顏面掃盡的女人,要不此生他都會死不瞑目的。
孤苦伶仃的奚容澈又重新游蕩回了街邊,過上了流離失所的日子。
他獨自一人,不知何去何從?
他除了一身的蠻力,好像并沒有什么特長和文化,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有意義的事?
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,白天他便在街頭游蕩,無所事事,餓了就吃別人剩下的,或者不要了的剩菜剩飯。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,便隨意露宿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,他漸漸對這種生活模式都變得習(xí)以為常了。
這天正當(dāng)他又是迷失自我,無所事事的一天,卻瞧見不遠(yuǎn)處一堆人爭先恐后的擁擠在一起,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他一個箭步向前跑去,扎入了人群之中。
其實,當(dāng)下的他,沒有太多的奢望,有一個能吃飽飯,有瓦遮身睡覺的地方能收留他,那就簡直不要太好運了,他心里想著。
他在人群之中,抓著了一個陌生人好奇的問道:“這是在干嘛呢?”
“征兵??!征兵懂不懂!”
“這里征兵?有什么要求嗎?有得吃飯?有房睡覺嗎?”
奚容澈扎了進(jìn)去人群,不由自主地好奇心爆棚,新鮮感十足,恨不得來個十萬個為什么。
“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?問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,不懂進(jìn)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哦!”
現(xiàn)在不懂還不讓人問了?你不說,我還不能問別人了?
奚容澈憤憤不平的想著。
他隨后便打聽到了這是征兵的隊伍。
“年紀(jì)符合,身體健康,強壯有力量的小伙子就可以入伍了!”
奚容澈聽后,不由得心動不已,就這么簡單?
于是,他又緊接著開口問道:“那管飯吃嗎?”
“我們這邊不僅管吃,還管?。∶總€月還有領(lǐng)賞補貼!”
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了啊,還有這等好事?
奚容澈如是的想著,難道他這是要開始走好運了???他迫不及待地擠在了報名的前頭。
“那您看看,我行嗎?”
審核官霎那間仔細(xì)端詳著奚容澈好一會兒,這看似年紀(jì)相仿,身體狀況也良好,確實是一個可以栽培的好苗子,便說道:“我看還行,多大了?”
“十八了!”
“十八?那剛好到了年紀(jì),確定要報名?”
“確定!”
“那行吧,確定了就好!在這里簽字蓋個手指模吧!”
奚容澈沒有做任何的考慮和猶豫,他本就獨身一人,了無牽掛,在哪都是一個樣。
現(xiàn)在仿佛真的是天上掉餡餅了,只要有地方可以住,有三餐飯可以吃,他便心滿意足了,于是他提筆便簽了字,蓋了指模。
“這個……我畫好了!”
“可以了,現(xiàn)在就可以進(jìn)去里面報道了?!?p> “就這樣,就入伍了?”
“是的,你現(xiàn)在就是我們其中不可多得的一員了。”
單純的奚容澈就這樣直接簽字畫押,把自己賣了出去。
但是,他好像并不自知。
奚容澈剛跨過門檻,身后便有一個聲音響起。
“這不是那天蹲街上的死囚犯嗎?怎么也想來當(dāng)兵了?現(xiàn)在征兵門檻都這么低了嗎?”
“段哥,你認(rèn)識這個人?”
“不認(rèn)識,化成灰我都認(rèn)得他,我的鼻子就是他打歪了的!這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?”
奚容澈緩緩回過頭來看了看眼前的男子,這不正是那天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手下敗將嗎?
怎么?今天狗仗人勢,仗著自己人多,又想挑事了?他可是樂意奉陪到底。
“怎么?手下敗將?上次那一拳太好消化了,今天還想嘗嘗鮮?”
“上,給我往死里揍他一頓!”
只見那男子口中的語氣那是相當(dāng)?shù)臍鈩輿皼?,轉(zhuǎn)而卻不自覺的躲在了別人的身后。
“段哥,你放過我們吧!你都說他是死囚犯了,那誰還敢沒事招惹他?除非是吃飽了撐著!”
“你們還是不是我兄弟了,這么慫?怕什么,他只有一個人,我們?nèi)硕鄤荼?,還打不過他一個了?開玩笑!”
“來啊,一起上!誰怕誰!”
奚容澈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軟柿子,他也叫宣著,他壓根就不怕這群人,這還不足以讓他有所害怕。
“啊……揍他!”
不一會兒,大家叫喊著,不由自主的真的一群人蜂擁而上。
轉(zhuǎn)眼間,一群人便在軍營大門口扭打在了一起。
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