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借機接近
五年后
日子飛逝,就這樣過了五年,杜若溪一天天的長大,更是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,越長大越出落得亭亭玉立,傾城傾國,是遠近聞名,冷若冰霜,不茍言笑的冰美人。
大家好像從來都沒見她笑過,哪怕是一次都沒有。
她真的是最奇怪的格格了,沒有之一。
她好像對府上所有的事情都漠不關心,也從來不和別人來往或是對任何的人做任何的評判,活得就像是王府里一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。
明明身份高貴,卻也是一個生活在水深火熱邊緣的人。
她的身邊除了丫鬟小可,每天照顧著她的衣食起居,再也沒有其他人會靠近她。
她好像除了小可以外,一個朋友都沒有,總顯得孤苦伶仃的茍活著。
因為她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,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。
任誰看了都覺得晦氣。
但別人不知道的是,這卻是她最后的防御,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最后保護傘。
五年了,在王府里的家仆都很少聽到她說話,大家甚至都以為她就是不會說話的啞巴了。
因為她去世的額娘告訴她,少說話,才能保命。
而她的額娘就是因為她話多而喪失了生命,她又怎么會不自知。所以她從此便變得沉默寡言,不愿意再多說話了,以便自我保護。
但是,王府里最近多了一個陌生的小伙子。
這精神小伙,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無端端冒出來的,不僅調皮搗蛋,還特別的不知死活的總是想故意借機靠近她。
看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。
那天,小可從管家那里弄來了一個風箏,想逗杜若溪開心,因為她天天把自己悶在屋里,遲早怕是要發(fā)芽了。她總是活得小心翼翼,喜怒哀樂都藏在心里,這恐怕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小可擔心著她家主子會變成一個怪人,所以才時不時就想點點子,想逗她一笑,想告訴她,生活還是有很多樂趣的,沒有那么的糟糕透了。
小可把風箏藏在了身后,故作玄虛的向杜若溪發(fā)問。
“格格,猜猜我給你弄了啥來?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你猜猜嘛?”
“我猜不到?!?p> “是風箏啦!走吧,我們去院子里放風箏,可好玩了?!?p> 杜若溪原本不愿意去的,奈何小可一直扯著她,不依不饒的,她也就跟著去了。
可惜,她們兩個對風箏都沒什么深入的研究,不一會兒便把風箏的線扯斷了。
風箏掉了下來,扎在了一個院子里的大樹上,是一個下人幫她們取下來的。
與其說是下人,但以現(xiàn)在的情況看來就是個煩人,膽大包天的少年郎。
因為從那以后,不管杜若溪走到何處,在做什么,都能遇到那個少年郎的身影,總是會和她不期而遇。
與其說不期而遇,還不如說是他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也許更為貼切。
奚容澈一有空余的時間,總會待在院子里放風箏,讓風箏飛得老高老高的,好像想讓什么人看見似的,幾乎每天樂此不疲。
他沒有錢買風箏,就自己動手做,臨摹街上那些做的漂亮的,色彩繽紛的風箏。
有時候他一過去就會盯著那些風箏好長時間,為的就是學習手藝,依葫蘆畫瓢,回來做一個圖形精美的風箏,加上他天資聰慧,總是很快便學會了。
做好了風箏,他除了一有時間就樂此不疲地放風箏。他還總是在計劃路線,在杜若溪會經(jīng)過的地方,故意和她偶遇,為的就是悄悄地見上她一面。
就算是遠遠的,他也心滿意足。
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,亦或是見她笑過一次。
他有時候也會想盡辦法,在她面前耍寶,翻跟斗故意摔倒,想逗她一笑,但這一切好像都是徒勞,她連正眼都不曾瞧他一下。
“格格,那小子又在耍寶了,也太傻了吧!”
“不用理他!”
“格格,那小子又偷偷來看你了,要不要我去警告他?”
“不必理會!”
“格格,他爬樹上摔下來了?!?p> “沒事吧?趕緊找大夫給他瞧瞧。”
“格格,想必這人腦子不好使,不知道人有高低貴賤之分?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?”
“不管他!”
每天小可都會和杜若溪匯報奚容澈的各種各樣的小花招,各種無厘頭的折騰。
這變成了她長期以來,為數(shù)不多的茶余飯后所聽到的小樂趣,也給她一潭死水般的生活激起了一點點的漣漪。
長期以來也只有奚容澈不知疲憊,樂此不疲的只為了想逗她一笑,不惜把自己弄得像個小傻瓜一樣。
然而,為了所愛的人,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今天,奚容澈干完了活,不知疲憊的拿出自己親手做的風箏,不自覺的拉上線,風箏在天空中翱翔,可真是自由自在。
轟隆隆……
幾聲悶雷過后,瞬間傾盆大雨,讓人躲之而不及。
奚容澈的風箏從天而降,直接砸落在了地面上,猶如他付出已久的心,霎那間破落不堪。
也許,這么久了,他也應該要學會放棄了,對于不可能的事,要懂得適時的放手。
也許,杜若溪今天就不會從這里經(jīng)過了吧,這雨來得那么突然,阻礙了她的路。
也許,這也是天意,天意如此吧!
奚容澈絕望了起來,站在雨中,默不作聲,他把那個淋濕了的風箏,緊緊地抓在懷里,痛不欲生,他是時候該告別這段無果的愛了。
也只能把它偷偷地藏在心里,不能做無謂的妄想。
他仰天長嘆,任憑雨水打落在他的臉上,是淚水還是雨水模糊了他的雙眼,早已分不清楚,只有他自己內心知道。
忽然,一把雨傘擋住了瘋狂向他砸下來的雨水。
奚容澈睜開了雙眼,看到了站在他面前,打著傘的小可,一臉的震驚。
“格格,賞賜你的傘,拿著吧!”
“格格?”
“格格說了,雨太大,別淋濕生病了。請大夫太貴,怕你付不起銀兩!”
奚容澈接過傘,剛剛死去的心,這時候像極了死灰復燃,從死亡里又重生了一次。
他就知道,他的付出終是有回報的。
他是不是已經(jīng)成功引起了杜若溪的注意了?
他是不是還能繼續(xù)接近她,和她做朋友呢?
她送他傘,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是挺關心他的?
她是不是也對他有那么一點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