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真的是她!
荊楚抱著小狗四處躲避,身上也多了許多劃傷。
對上這種高階的妖獸沒有靈力的加持就像是空手接白刃,找死。
竺棱從方才便想去救荊楚,可一道白色的法陣將他困住。
他雙眼陡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招出法陣之人。
“沈靜舟!你做什么?!”
沈靜舟看似沉著的臉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。
他眸光晦暗不明,嗓音低沉干啞,“再等等。”
看臺之上,唐玄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變故,本該立刻下去救援的,可一個人的到來攔住了他。
來人青衣加身,手持長劍,腰間的弟子令牌上方方正正的寫著個‘御’字。
他居高臨下的垂下眸,看著荊楚如同螻蟻一般為躲避妖獸在地上打滾。
“他們若是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,日后出山歷練只會是白白送命?!?p> 表面為他們著想,實則是在假公濟私。
月兒數(shù)次的來信當中都有提到,有一個與那個廢物同名同姓的人在暗中處處針對她。
逼著她在修為剛剛突破時與她比試,暗中偷襲傷了月兒,害的她修為倒退,靈力消散,只能靠靈藥和靈石吊著。
這筆帳他一直記得,今日便趁著這個機會讓她好好的吃點苦頭!
竺棱瞧著被獨眼獅追著不放的荊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“沈靜舟!你到底想做什么!荊楚快撐不下去了你快把陣法撤走!”
而回復竺棱的依舊是那句“再等等?!?p> 竺棱咬牙切齒的猛捶面前的這堵墻。
沈靜舟瞇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荊楚,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。
如此危難之際,荊楚你還不出手嗎?!
你到底在隱藏些什么?!
荊月兒藏在袖袍里的手加大了搖動的幅度。
獨眼金鱗獅仰天長嘯,發(fā)出一陣痛苦的嘶吼。
她在逼荊楚出手。
這人自那日比試之后便一直有意隱藏,不拿生死逼一逼,她斷不會輕易出手。
她倒要看看這副皮囊下的靈魂究竟是誰!
這種惑音加毒藥的控獸術雖能迅速操控妖獸為己用,但代價就是以妖獸的壽命燃燒,所以最多只能堅持一刻鐘。
眼見這獨眼獅就快燃燒殆盡,荊月兒不得已將惑音加到了最大。
獨眼獅徹底陷入癲狂,一口咬掉了自己的尾巴,然后一爪子將荊楚拍出去五米遠。
鋒利的爪子落在荊楚身上瞬間鮮血染紅了淡綠色的弟子服。
獨眼獅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荊楚的鮮血,它的爪子如同放在火上煎烤一樣發(fā)出刺啦的聲響。
又是一陣哀嚎,獨眼獅現(xiàn)在卻是懼怕的看著荊楚,不斷后退。
沈靜舟等人的大半視線都被身形巨大的妖獸遮擋,所以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可荊月兒卻是瞧得分明。
她臉色煞白,唇瓣顫抖,嘴里不斷小聲的呢喃,“真的是她!”
荊楚的血可令百獸退散,外人不知道,可她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。
前世,她可就是靠著她的一身血擊退了入侵人間的妖獸,成了庇護世人的女戰(zhàn)神。
竺棱見到荊楚受傷,立即雙手起陣,意圖破掉沈靜舟的法陣。
可奈何兩人境界相差太多,根本無濟于事。
“沈靜舟那可是與你經歷過生死的同門,你就這樣見死不救嗎?!”
竺棱想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來說動他,然而沈靜舟就如同魔怔了一般,對竺棱的話充耳不聞。
在荊月兒的愣神之際,妖獸不敢再攻擊荊楚,便轉頭對上了荊月兒。
眼見這妖獸就要撲了上來,關鍵時刻手中的銅鈴失去了作用。
荊月兒暗道一聲不好。
方才惑音催動的太厲害,現(xiàn)下妖獸已經完全失控了!
無奈之下,她只好收起銅鈴,取出佩劍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道劍光閃過,狠狠的刺穿了妖獸的心臟。
獨眼獅轟然倒地,揚起一陣塵灰。
此時,極具壓迫感的聲音傳來。
“一群廢物,區(qū)區(qū)妖獸竟弄成這般狼狽模樣?!?p> 漫天揚起的塵灰中,一襲青衣紫劍,身形修長透著威雅的身影緩緩顯現(xiàn),腰間掛著與荊月兒一樣的玉佩。
荊楚手撐在地上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,見到來人那一刻眼底的驚愕一閃而逝。
竟然是自己那個便宜大哥。
沈靜舟見妖獸已死,這才收回了法陣。
竺棱急忙跑過去。
“荊小楚你怎么樣?!”
聞言,荊楚唇色慘白的搖搖頭,拿出一顆清毒丸吃下。
凡是五階以下的妖獸巨齒上爪子上都帶有劇毒,若不小心被抓傷或者咬傷,毒素會立馬進入體內,麻痹人的大腦。
本就被弄得一身狼狽的許愿聽見這話便一陣火大。
“區(qū)區(qū)妖獸?你眉毛下裝兩個蛋只會轉不會看嗎,這可是四階妖獸,就連兩個金剛境的高手連手也都打不過!”
荊州側過身,上上下下的掃了他一眼,隨即又看向竺棱。
“你還有臉說!若不是你與他無視規(guī)定,同時放出兩只妖獸給了那獨眼獅突破的機會
你們的同門便不會受傷,自不量力終會害死別人害死自己!”
竺棱一驚,扶著荊楚的手都有些僵硬。
荊楚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沒事。
“你既來逍遙宗問道,那禮應尊稱我一聲師兄,這就是你與師兄說話該有的態(tài)度?!”
荊州朝著許愿釋放自己的威壓。
他資質雖不及荊月兒但勝在年長,比她早許多年修煉。
現(xiàn)在雖然還是筑基天境,但自身靈力卻已達金剛凡境,只是這關磬固若磐石,怎么也無法突破。
許愿只是筑基地鏡,又豈能抵過這千軍萬馬之勢。
“說到師兄,荊師弟,我這個逍遙宗首席大弟子還沒講話了,怎么有勞你代我訓斥師弟師妹們。”
唐玄的意思很明確,就是說他這個大師兄還在呢,又哪兒輪得到他來指手畫腳。
方才竟還真的被他這冠冕堂皇的借口給騙過去了
若不是方才他突然出手,他還一時想不起荊州與荊月兒的關系。
荊州拿著紫劍的手驀然收緊,下一秒卻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我只不過是見到同門受傷,一時著急罷了,師兄勿怪。”
唐玄根本不愿理會,轉頭走向荊楚,為她檢查傷勢。
荊楚先一步躲開了唐玄的手,笑了笑,“我已經服用了丹藥,已無大礙,就不勞煩師兄耗費靈力為我療傷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