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突破
手腕輕轉(zhuǎn),木劍如同閃電般飛速閃動,又如游龍穿梭。
兵器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兩人在空中分開,陳枝樹手持青劍站在屋頂笑瞇瞇的盯著荊楚。
“小師妹師父讓我來檢查檢查你的劍法?!?p> 聞言,荊楚粉嫩的唇瓣微微上翹,勾勒出少女清麗的小臉,一雙眼眸干凈明亮。
她無畏的揚起下巴,自信又張揚。
“師兄那你可看好了!”
陳枝樹一陣恍惚,他在少女的臉上看見了獨屬于她這個年紀(jì)的模樣,一種干凈耀眼無所畏懼的少年氣。
她縱身一躍,浮光掠影一般,眨眼間便貼近陳枝樹。
陳枝樹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意,只是眉宇間帶著幾分詫異。
想不到小師妹竟有如此身法,倒是一直小看她了。
劍光閃閃,一招接著一招,場面愈加緊張。
兩人雖全力迎戰(zhàn),但也卻小心的沒有傷到院中的花草。
荊楚足尖一點,回旋著身子站上了房頂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荊楚手中的那把木劍正泛著盈盈光輝。
少女手腕輕轉(zhuǎn),挽出幾個劍花。
腦中忽地想起,前世之時她曾受過仙人指點。
靜心守志,可會至道;譬如磨鏡,垢去明存。
剎那間,劍譜上的圖畫一幅一幅的展現(xiàn)在她腦中。
荊楚勾起唇角,跟隨畫中的的動作揮舞。
這一次猶如創(chuàng)作劍法之人又活了過來,手把手教她每一個招式。
“天上白玉京,仙人撫我頂,結(jié)發(fā)受長生!”
隨著最后一招結(jié)束,荊楚劍指蒼穹,一道猶如九天之上匯聚的雷霆一般破開云層,云層中電閃雷鳴,一條由劍氣匯聚的驚龍沖向天空,發(fā)出一陣陣吟叫。
逍遙宗內(nèi)的人皆被這震撼的場景吸引住。
“那是藥修系的方向,這么強的氣息莫不是哪位師兄突破元嬰境了?”
“怎么可能,藥修系境界最高的陳師兄還是金剛地境,怎么可能跳過金剛天境一下突破到元嬰了?!?p> 堂舍
段鏞也被這強大的劍氣驚動,此等劍氣有破萬城之勢,想必境界也一定很高。
他找來人,讓他去打聽打聽這劍氣來自誰。
這樣厲害的人物,若是拉攏收為己用,那他們的赤影軍想必是如虎添翼。
若是不能拉攏,便得趁早解決,以免留下大患。
沈靜舟望著那團(tuán)云層,不知為何腦中第一個便想到了荊楚。
接近兩年時間,荊楚終于突破踏云第五層了。
她方才與陳枝樹打斗時便感覺七筋八脈格外暢通。
“師兄,是不是你幫了我?”
荊楚站定在陳枝樹身前雙眼亮晶晶的問道。
她曾經(jīng)見過一種術(shù)法,可助瓶頸期的修行者突破難關(guān)。
只不過此種術(shù)法對人的體質(zhì)格外刁鉆,因此很少有人能練成這種術(shù)法,導(dǎo)致它瀕臨失傳。
陳枝樹笑了笑,“我只不過是拉了你一把,但最關(guān)鍵的還得是靠小師妹的悟性?!?p> 這時一旁看了許久的溫言走過來為陳枝樹說話,“六長老曾經(jīng)見陳師兄體質(zhì)特殊,便給了師兄這一套術(shù)法,當(dāng)初二師兄筑基境時遇上瓶頸,為了尋求大師兄幫助可是纏了師兄許久呢?!?p> 溫言說著臉上還帶著揶揄的笑意。
荊楚聞言頓時恍然大悟,難怪四長老會讓大師兄來同她比試。
想著,心中對四長老和大師兄的感激不免的又增加了幾分。
大師兄一直代理著藥修系的事務(wù),所以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,竟還抽空來助他突破。
荊楚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
之后大師兄便匆匆告別又去處理門中事務(wù)了。
荊楚因為剛剛突破第五層,還需要加緊鞏固。
翌日
辰時荊楚正準(zhǔn)備去上早課時,一拉開門,就見到褚卿站在門外,荊楚仔細(xì)的瞅了瞅,少年臉上的淤青已經(jīng)散了。
這幾天褚卿因為害怕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他臉上的淤青,便一直躲在屋內(nèi)沒有出來。
他照常的塞了點吃食給她,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怪別扭的。
“聽說你的劍術(shù)突破了?”褚卿裝作不經(jīng)意的問道。
聞言,荊楚笑著點點頭,“多虧了陳師兄陪我練劍。”
聽見少女語氣中的雀躍,褚卿的表情變得更加微妙。
“我也可以陪你練劍......”少年小聲的嘀咕道。
“嗯?!”
荊楚沒有聽清,但此時鐘聲再次響起,早課就要開始了,便急匆匆的跟褚卿道了別。
在殿外時由于跑的太快,不小心撞到一名天圣道的弟子。
荊楚連忙道歉,一抬頭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上次故意絆她的那人。
荊楚一驚,瞧著眼前人的表情就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裝聾作啞的事情要穿幫了。
果不其然,那名弟子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火,望著荊楚的眼神恨不得沖上去咬死她。
“臭丫頭你不是瞎子,你竟敢騙我??!”
自從罵了荊楚后發(fā)現(xiàn)她是又聾又瞎,回去后便寢食難安,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恨不得起來給自己兩耳光。
“臭丫頭你死定了!你死定了!”他咬牙切齒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。
荊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“不是,你,你聽我狡辯。”
“好啊我聽你狡辯?!?p> 聞言,男子雙手交叉,一臉‘我靜靜的看著你胡編亂造’的表情。
“啊?”一時間荊楚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誰能想到這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,一時半會兒她都還沒想好借口。
荊楚訕訕的笑了笑,驀地指向男子身后驚呼道,“看,飛舟!”
男子猛地回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騙了,再回頭眼前的人已經(jīng)跑沒影兒了。
此刻他就覺得自己上面頂著的玩意兒變成了驢頭。
他怒火中燒,突然一道聲音傳來,像是一碰涼水將他的怒火澆滅。
“阿愿?!?p> 許愿轉(zhuǎn)頭喊了聲,“師叔?!?p> 段鏞點點頭,瞧見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方才發(fā)生的事他也全部都看見了。
“我早就跟你說了,那個荊楚就是裝瞎博同情,你還就是不信,吃虧了吧。”
段鏞用力拍了下許愿的胸口,嘴里還不忘冷嘲熱諷。
一聽這個,許愿又成功的記恨起了荊楚。
他磨著后槽牙放下狠話,“我一定讓那個臭丫頭后悔騙我!”
聞言,段鏞暗暗的勾起了唇角。
心中暗罵:真是個蠢貨,三言兩語便能被挑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