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莫不是找不著大夫著急了,找了兩個(gè)騙子回來?
田婆看看還在扎針注射藥水的孫兒,馬上點(diǎn)頭說,“對對對,是得看護(hù)好。林娘子啊,你好人做到底,就幫忙看好我孫子吧?這幾天你住到我家去,我家管吃管住,你看怎么樣?”
這正合林惜柔的心意,“那就叨擾您家了?!?p> “不算什么,不算什么。”田婆擺擺手,笑著說,“你住我家看護(hù)我孫兒,我還求之不得呢?!?p> 田家人坐驢車,行路快。
林惜柔是走路,還推著小推車,行路慢。
“呀,這回到村里的路,還有五六里呢,你們這般走法,怕是得走到天黑?!碧锲排呐耐龋澳銈兌甲襟H車上來吧?!?p> 可驢子拉的只是小板車。
哪怕田大坐在驢背上,大家擠著坐,也坐不下所有的人。
田婆又有些為難了。
林惜柔看看推車,有了主意,“我坐驢車,將這推車綁在驢車后面拉著。只是這樣一來,驢車就不能跑太快了。”
田婆卻笑著說,“只要比你們走路快就行,你們要是走著,我們也得跟著慢呀?!?p> 田大兩口子也說法子可行。
一時(shí)之間找不到繩子,田大從路旁扯了些藤蔓將推車系在驢車的后面。
林惜柔又擔(dān)心驢車行路快時(shí),將李慎給顛抖下去了。
這位的雙腿斷了,還受了內(nèi)傷,還中了毒。
幾重疊buff,他居然挺得住。
等安定下來了,她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他的身體,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扛下來的。
見林惜柔盯著自己看,李慎不悅地微微挑眉。
“放心吧,你不會掉下來的?!?p> 擔(dān)心藤條扎身體,林惜柔從自己的衣裳上撕了幾根布條,將他的胳膊腿牢牢固定在擔(dān)架上。
“好了?!彼呐乃募珙^,愉快地坐上了驢車。
李慎臉色黑沉,冷冷哼了一聲,將眼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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驢車緩緩而行,在太陽微偏西時(shí),走進(jìn)了一處村子。
村子在山坳里。
這里也受了旱災(zāi)的波及,村中田地里,苗稀地干。
村中的大水塘,干涸了大半,只余塘底的一小部分水。
十來個(gè)村民拿著葫蘆水瓢,蹲在水塘旁,往大水桶里舀著水。
在路上時(shí),通過閑聊,林惜柔得知,這里離京城有三百里遠(yuǎn),已不屬于京兆府管轄。
去京城路遠(yuǎn)盤纏又貴,這附近十里八鄉(xiāng)的人,沒幾個(gè)去過京城,大多去往另一個(gè)方向的豐陽縣城。
而且,生病這孩子的爺爺還是村里的里正,在村里有些威望。
如此說來,這里是個(gè)不錯(cuò)的隱居之地了。
林惜柔對這里很滿意。
在他們聊天時(shí),李慎一直認(rèn)真聆聽著,眉頭緊鎖,略有所思。
閉塞的村落,來了兩個(gè)陌生人,還是兩個(gè)打扮破爛的人,在水塘旁舀水的村民,好奇地往路上張望。
有人問田婆,“田家嬸子,你們不是帶柱兒去看病的嗎?怎么這么快又回來了?這兩個(gè)叫花子又是誰???”
田婆沉著臉,“他們不是叫花子,是從慶陽府來的,是大夫呢,治好了柱兒的病。”
村民們看著打扮破爛的林惜柔,和睡在推車上一身血污的李慎,紛紛笑了起來。
“他們會是大夫?田家嬸子,你莫不是找不著大夫著急了,找到了兩個(gè)騙子回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