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搶我的酒喝?!蔽页椴怀霰凰罩氖?,只能用眼睛瞪他,“你出酒錢?!?p> 盧彥圣低頭含笑看我,說“好?!?p> “你同學(xué)今天的花費都算我的?!?p> 我看著他的笑容,呆了呆,強迫自己移開眼睛,不看他。
他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中的酒杯,柔聲問,“妍妍喜歡喝什么酒?”
“黃酒?!蔽覜_口而出。
以前爺爺在家,特別是冬天的時候,溫一壺黃酒,他老人家也會給我嘗一點點,我始終記得那種味道,很好喝。
“我記住了。”他溫聲回著,眼眸中是碎星般的笑意。
我覺得有點不像他了,不是冷冰冰的么?
這么溫柔的人,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。
“你還是盧彥圣么?”我伸出另一只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如假包換。”
他很少主動說什么。
平時在家里,他可以做很多事,但說話和表情是能少就少。
其實,在我意識到我對他關(guān)注太多以后,我這已經(jīng)算是抽身了呀,為何他還要再來招惹我呢?
就算是抽身了,可,那些看不到的地方,也是傷痕累累的,我只想獨自舔一舔這看不見的傷口而已,根本不想讓他這本尊知道好不好!
為何他不懂呢!
他喚來了酒保,交代了什么,酒保又重新拿了一套新的酒具給我。
我悶頭倒酒,一口一口的喝著。
“妍妍,酒喝太快了,容易上頭哦!妍妍慢點喝可好?”盧彥圣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。
“要你管?!蔽矣悬c小兇。
“不要我管,那要誰管?嗯,你說說看?”
我氣結(jié)。
我聽到他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妍妍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?你說我改,可以么?”
“你是男神,誰敢生你的餓氣呀。”我眼睛酸澀,鼻頭難受。
“妍妍生氣的時候,要同我說,否則,我怕我太笨,不知道妍妍在氣什么,又怕你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,這樣是不是很不劃算呀?”
“是我自己太笨?!蔽乙埠軣o奈,這事事實,我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已經(jīng)很晚了。
“妍妍不笨,妍妍很聰慧,很善良。我很喜歡?!彼脑拵еT惑和魔力,讓我聽了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。
可是,他越是這樣,我越有些摸不準他想干嘛。
我將酒杯重放在桌子上,“你的那個美艷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喜歡聽你說這類的話!”
周圍有人向著我們的方向看來。
盧彥圣向我們周圍的朋友頷首示意。
“妍妍口中的美艷女朋友正坐在我旁邊呢,我只有跟前這一個小酒鬼女朋友,妍妍是不是正在吃自己的醋?”盧彥圣不動聲色的半抱我在懷里。
“我是鄉(xiāng)下來的,你別騙我哦!”
“從不騙你,是真心的!不信,你摸摸看?!北R彥圣說著,捉住我的手,放到他的胸口。
“我女朋友醉了,我先帶她回家,你們今天的花費算我的,我已經(jīng)同酒吧負責(zé)人打過招呼了,你們盡情玩?!彼L(fēng)輕云淡的同我們班同學(xué)交代著。
我半趴在桌子上不想動,“我想問你事情,可是問你什么你又不說,我想問你什么來著……哎,想不起來了怎么辦?”
“不要緊,今天想不起來,明天再想,你想問什么都可以,你想聽的話,我都會告訴你,好不好,乖,我們先回去?!?p> 我聽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,卻也不再反抗他帶我回去。
理智一點點的在消退,酒意上頭,我鼓了鼓腮幫子,朦朦朧朧的看著他,往他的臉前湊了湊,有點委屈的道:“盧彥圣,你長的好好看哦,美美噠,又欲又仙,是我喜歡的范兒,可我以前有點怕你,因為你好冷哦?!?p> 我看不清他臉色,只知道他“嗯”了一聲,開始半擁著我往外走。
“妍妍不用怕我,那是我以前在外面的保護色,不是對你的?!?p> “哦。”我不想走路,覺得自己在飄,就用力勾住他的脖子,撒嬌兮兮的說,“這個,算你過關(guān)了,可是,你什么都不告訴我,我問你事情你也不說,我好擔(dān)心你,又一點辦法也沒有,后來我這兒疼,就不想擔(dān)心你了?!?p>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就是這兒疼的厲害,現(xiàn)在想起來都是又酸澀又疼的。
盧彥圣眼眸深了深,“乖,以后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會告訴你,不會再讓你胡思亂想了。一會兒到家,我?guī)湾煤萌嗳?,就不疼了,好不好??p> 他笑著,又像是很難過的樣子。
我瞇了瞇眼,“怎么了,你在哄我么?”
我覺得,他像是在哄小孩兒玩。
“嗯,我會好好哄著你?!弊狭塑?,他把我緊緊的抱在了懷里,將我腦袋按在他胸口,還用手幫我揉著太陽穴,大手在我后腦勺上一下一下的揉著。
我嘰嘰咕咕的,“我很難哄的,要用心哦,還要繼續(xù)給我做好吃的飯菜,要什么事情都告訴我,不能瞞著我,不能多看路邊的野花,心里頭只能有我一個美女,不能再裝其他的人了哦?!?p> “陪我立黃昏,問我粥可溫?!?p> “陪我看細水長流?!?p> “陪我過一輩子?!?p> 大抵上,好像是我提了好多好多要求,中間是他偶爾喂我喝水的畫面。
他應(yīng)答著“好”,始終是溫柔又耐心的看著我。
我說的盡興。
他聽得認真。
一副任我予取予求的樣子。
任我予取予求?
我還親了他,因為他的唇一副很好吃的樣子。
我頭疼欲裂。
抱著腦袋哼哼唧唧。
我的一世英名和一世清白,在這一夜之間盡毀。
啊啊啊,沒臉見人了。
覆在我胸前的,是一雙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我躺在一個溫暖如火爐的懷抱里。
下一秒,我僵住動也不敢動一下。
我都驚喘了。
“醒了,火又被點你著了,妍妍說怎么辦好?”
他聲音暗啞,尾音低沉難耐。
一個又字,聽得我心驚膽戰(zhàn)。
我又羞又窘又頭疼胃疼。
“盧彥圣,我疼……你都做了什么呀?”
我和他居然都是光著/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