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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可憐被趕出門,司少抱著日日寵

第二百三十九章 最大的那個攪屎棍

  江婉晴遞出根藤條,“二嫂,你要不要用鞭子,抽我二哥一頓?”

  江洪濤勃然大怒,“江婉晴,你個攪屎棍,就會落井下石,看到你哥被打,你還不知道攔著,還給她遞鞭子?”

  江婉晴笑瞇瞇,“哎,二哥你此話差矣,家里最大攪屎棍不就是你嗎?我這是為了家里的和平,你就暫時給二嫂泄泄氣吧?!?p>  江洪濤:“……”

  又是一陣嘰里咕嚕的咒罵。

  江堅豐閉了閉眼,一屁股坐下,懶得再看狗咬狗。

  他早對他們不抱希望,只要不是對家人下毒手,蠢人也蠢得坦坦蕩蕩。

  他看向江行洲忽然道:“行洲,你給爺爺說,你大嫂和你說什么?”

  他本來對許知知,并無太多要求,只要能給司辰,生下可愛的寶寶,而司辰也有人陪伴,那他就再無遺憾了。

  可是說到底許知知,家底還是太薄了,對她不滿嫉恨的多的是。

  江洪濤還只是言語擠兌,可要是換做其他人,就會想憑什么她行,而我不能嫁入江家?

  就比如以前欺負(fù)知知的那個,就是把她往火堆里撞,就是把她當(dāng)做可有可無,隨便都能取代的人罷了。

  這世界只要有了錢權(quán),別人自然會重她,敬她,討好她。

  可若是許知知對生意也有興趣……

  那他還真是好奇,許知知有什么見解。

  他若有所思捋了捋胡須,道:“我倒是想知道,你說到底,是你嫂子不懂,還是你不懂?”

  林有慧訝然停下鞭條,不解老爺子為何,問出這么離譜的話。

  他們行洲雖沒江司辰厲害,那也是從小接受精英教育,還能有什么他不明白,而許知知這丫頭片子知道的?

  哼,一個鄉(xiāng)野出來的青蛙而已。

  江行洲愣了下,猶豫道:“大嫂說她不懂,但我覺得她說的有理?!?p>  他道:“大嫂說最近油價是漲的?!?p>  江洪濤捂著屁股回來,聞言臉色一黑道:“就這一句?我還以為有什么了不得的,知道油價漲是有多了不起,開車去加個油不就知道了?!?p>  江司辰掃他一眼,“二叔,你的腦子如此簡單,難怪重工虧得那么狠?!?p>  聽到這里江洪濤立刻炸了,他雖看不起重工的業(yè)務(wù),削尖了腦袋想往電子擠,可他好歹也在江氏重工十幾二十年了。

  說他虧得狠那不就是否定他的過往嗎?

  他當(dāng)即炸毛,“臭小子,你頭腦是不簡單,怎么不把重工接手了,讓我們行洲去其他部門?我這幾年是虧得狠了,看那不是碰到疫情,鋼材又上漲得快,要不然就憑我擴(kuò)充的決定,那是虧是賺還不知道吶?!?p>  “二叔,你就別找借口了?!苯境铰曇舯?,無情打破他的幻想,“你難道是忘記了,那還在庫存里停著的五艘鉆井船?”

  他側(cè)臉如鋒,凌厲得如鋼刀般,眼底滿是平靜,卻泄露出絲鄙夷。

  他走到江洪濤面前,嗤笑出聲道。

  “難道你以為行洲突然提,油價是平白無故的嗎?我確實是不明白,你擴(kuò)產(chǎn)能為什么,會擴(kuò)到鉆井船上,在前面兩艘閑置的情況,還愿意接另外三單,難道你那時候,就在賭油價會升嗎?”

  “可惜你卻是賭錯了,沒想到正好撞上疫情,油價不僅沒升,反而因為各國封閉,運(yùn)價飆漲,油船不能靠岸,曾經(jīng)一度跌倒過負(fù)數(shù)?!?p>  “然后你又是后知后覺,在大家擴(kuò)產(chǎn)大型集裝箱船時,你沒有搶過隔壁泡菜國,只能靠低價搶訂單,又恰逢鋼材暴漲,你說你這樣不虧還能怎么虧?”

  “我是沒有明白,在船業(yè)低迷時期,你靠低價承接大量訂單,為什么在集裝箱船火爆時,你還是靠低價搶訂單?!苯境铰曇舻?,身子忽然下壓,湊到江洪濤眼前道,“難道是我們的研究投入還不夠,讓你這么沒有自信?”

  一通話說的江洪濤汗水淋漓,他驚懼得看向江司辰,怎么他知道的那么清楚?而后他忽然想到,在他兒子江行洲接手重工前,江司辰也曾短暫接管過,說不定他連庫存幾艘?guī)纵v都清楚。

  他咽了咽口水,強(qiáng)自硬撐道:“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用,不過是來馬后炮,泡菜國船業(yè)本來就強(qiáng)勁,我們不按低價搶能靠什么搶?你有本事就想出個辦法,你以為我想虧成那樣?”

  “老子虧得多的時候,老頭還限制我的消費(fèi),一個月就給我三千塊,搞得我連下面?zhèn)蛉硕疾蝗?,好歹人家工資是我四五倍!”

  一番話說的怨氣滿滿,他青腫的臉上夾雜委屈。

  遠(yuǎn)處隱隱聽到的傭人,聞言都驚愕的對視了眼,一個月就三千塊,堂堂老總也混得這么慘?

  他們在江宅里服務(wù),一個月打底都是上萬,逢年過節(jié)還能有禮物收,所以大家都不想離開。

  還盼著江家長久富貴,說不定還能混上養(yǎng)老飯。

  而江行洲感覺膝蓋中一槍,一個月就三千,還不夠他打個游戲,不會他以后也要混這么慘吧?

  那還不如當(dāng)條咸魚,他什么也不做,也沒少給他零花錢,要是讓他爺爺看到那一路赤字,那還不得一怒之下,把他也給限制消費(fèi)了?

  林有慧是忍不住了,“爸,你聽司辰說這么多,就知道我們有多不容易了,這重工實在是我們——扛不起??!”

  她不知從哪抽出個手絹,一把鼻涕一把淚道:“你說如果只是江洪濤折騰,那不行是他的錯,可是你給他配那么多助手,折騰那么多年還是沒有轉(zhuǎn)虧為盈,那不就是這行業(yè)不行嗎?”

  熟悉的聲調(diào)響起,即使許知知在三樓,也能聽到她的哭嚎。

  得,又是要換部門了。

  她暗自思忖造船業(yè),到底是不是有那么難?

  可是疫情鋼價上漲,報價伴隨著風(fēng)險,但也是船業(yè)的興旺期。

  難道僅僅因為江洪濤,抓錯了時機(jī)方向,就要判船業(yè)的沒落嗎?

  江堅豐面容清瘦,他坐在木椅上,寬大的袖子空落落,面無表情時,有股仙風(fēng)道骨的模樣。

  他淡然道:“所以你們到底想怎么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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