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隨便的人
是古琴,古琴聲調(diào)低啞,卻完全合不上笛子的清脆與琵琶的鳴聲。雖然好聽,但是卻擾了整場表演。雖然很多人都被臺上的沈樓主吸引,但還是有些個行家察覺出來,可能也都以為微瀾是今日疲倦。
溫朔衍只是聽了一小會兒,就又被臺上明媚的女子吸引了去。雖然是大膽又肆意的動作,可她的眼睛總是透著稚嫩與羞澀,仿若眼睛是隔閡開來的一個樞紐。
可溫朔衍不得不承認(rèn),單就這一雙含水的眼睛就能讓他陷入,完整地陷入,像是靈獸困于滄海的絕境,永遠(yuǎn)不可能好生地逃出來。
一曲終,舞蹈畢,臺上的女子盈盈一拜,臺下是如同潮水般的掌聲。
四位各有千秋的女子在這盛大的舞臺之上,相視一笑。一齊下了舞臺。
沈枝意深吸了一口氣,還好關(guān)鍵時刻,小三妖幫了她一把,不然可真是丟死人了!
“樓主,謝謝你?!被璋抵械暮笈_,微瀾拉住沈枝意的手,出乎意料地?fù)渫ㄒ宦暪蛟诘厣?,眼窩里滿是淚水。沈枝意兀地覺得這不是什么好兆頭,她張了張干澀的唇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沒有您,微瀾現(xiàn)在還流落街頭,說不定早就在哪兒個腌臜地方裹尸了。只有您愿意接待、栽培我。謝謝您,謝謝您…”她眼中的淚滾燙滾燙地掉落在沈知秋的手上,連著心中也是一片滾燙。
沈枝意放眼望去,幾個女孩都用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淚珠。她們經(jīng)??奁?,這是她們慣用的手段去吸引或者配合雇主,客人。可,眼下的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的。
花兒一般的女子,誰心甘情愿地在這里陪客呢?誰不是走投無路?在這個時代,女性是多么可悲的存在。
沈枝意半蹲了身子,眼睛和微瀾平視,她能感受到她的躲避??伤曇糨p柔:“自打你們進了這妙青樓,就都是我沈枝意的姐妹。姐妹之間,何苦談這些呢?”
“就如同我說的那般,待你們賺夠了盤纏,隨你們?nèi)ツ膬?。我都不管。我沈枝意這些年轉(zhuǎn)的盆滿缽滿,不差你們的錢?!鄙蛑σ夂韲抵羞熘豢跉?,這有她的情緒,可更多的竟然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。她心中不由得感動,她們這些女子總會惺惺相惜,彼此照料,成為對方的光與暖陽。
沈枝意攬過幾個女子的身子,一齊抱著彼此。腦海里都是過往的不如意與難堪,但沒關(guān)系,一切都會過去。在這個盛大又燦爛的煙火,在這個和平又熱烈的拯救中,獲得自己的人生。
這不是空想,那一行人。會在洛戚學(xué)院的大師姐的帶領(lǐng)下,開創(chuàng)一個海晏河清的江湖盛世。何況,那不是還有個吉祥物龍傲天?
但無人知曉,溫朔衍的暗藍(lán)色衣袍在夜色中隱約閃過。
“小三妖,我真的不會穿這種衣服,這怎么脫???”沈枝意下顎抵在化妝臺面上一臉生無可戀,當(dāng)時小三妖拿出這件衣服時,她就滿臉抗拒??裳巯拢c子恐怕都要青了。紅色的絲裙在身上纏來纏去,愣是找不到一個下手之處。
【怎么穿的怎么脫】
小三妖你能不能有一點感情,一點點的感情也可以啊。不是你自動給我換上的嗎?那你倒是自動給我換下去?。?p> 沈枝意對著鏡子找著扣子的地方,突然只覺得背后裸露的肌膚上一陣涼意,像是冰冷的蛇滑過每一片肌膚,沈枝意抖了一下,抬頭卻發(fā)現(xiàn)銅鏡中的人是溫朔衍。
沈枝意一下子站了起來,卻碰到了溫朔衍探身的胸膛之上。沈枝意捂著發(fā)痛的額頭,眼睛潤出了水光,身子抵著木制的臺面上。
“喂,溫朔衍,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啊…”
她一手捂著額頭,一手擋著自己的身軀。眼睛倏地瞪大,仿佛見到了什么采花大盜的純良女子。
“…”
溫朔衍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眼睛。
“你在說什么,我就是隨便的人嗎?”他笑著的模樣,更是為那雙桃花眼添上了幾分魅惑。沈枝意悄悄地咽了口水,這副模樣好像…吃虧的不是她啊…
他長開大掌,里面赫然是一片花兒,白色的花朵在他略微有著繭的手里越發(fā)純潔。不純潔的是她沈枝意啊…
沈枝意一雙水眸左看右看,偏就紅著臉不去看他。
“沈樓主,您就是這么編排我的?拿我當(dāng)做采花賊?”他桃花眸里全然是促狹,毫無顧忌地坐在沈枝意的座椅上打量著她。
“沒…沒有啊。溫小師父說笑了,我就是一時害怕而已。”沈枝意哂笑,溫朔衍的氣息打在她身上,她躲的整個身子都快鉆到鏡子里了。
兩人一上一下地就這么對視著,一人嬌嫩如花朵,一人沉靜如古樹,一眼萬年般的驚艷。
“沈樓主,你覺得誰會是兇手呢?”溫朔衍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,沈枝意沒有躲藏目光,反而直直地迎上去,連眼睛都不曾眨過。
“我可不是啊?!鄙蛑σ庀胍膊幌胫苯踊亓怂蛔?,又有些后悔,這些日子里,她早就清楚這個龍傲天有點,不,是很多的崩壞,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“嗯…我相信你?!北揪褪撬热ザ⒅蛑σ?,最先敗下陣來的還是他,他錯了眼睛,卻還是不知道該看向哪兒。入目是她紅色的衣裳和雪白的肌膚。
“也許我會知道什么,但我不想告訴你們?!鄙蛑σ忸D了頓,還是直白地說了出來,纖細(xì)的脖頸不甘示弱地高昂著,如同湖河中高貴的白天鵝。
沈枝意眼神有些放空,本來她不應(yīng)該說這些話,可當(dāng)她看到了微瀾的無可奈何,她就不得不說,也不得不這么做。
知府死了又如何呢?誰人不是憎恨著他?
“我是這妙青樓的樓主,不是探案的小師父。不愿意糾纏這些因果。換句話說,姑娘們都和我情同姐妹。我又怎么能將刀子伸向她們?何況,我也不甚在意什么勞子知府,死了便死了?!?
紅洱綠烏
(陰森的低吼)(爬行)(分裂)(走上岸)(扭動)(痙攣)(蠕動)(扭曲的行走)(不分對象攻擊)(打出高額元素?fù)p傷(在地上像史萊姆一樣爬行) “賞給我收藏!賞給我推薦票!” 撲通跪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