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8章 陌生的來電
宋知黎那天和王萌萌聊了許久也沒聊出個結果,關于能抗衡紀司南的男人她該去哪兒找?
最后分開的時候,王萌萌只是囑咐她說,讓她把眼睛放亮點,平時多注意注意優(yōu)質男人。
她甚至還給宋知黎舉了個例子,就是她即將要去參加的那檔綜藝。
能被節(jié)目選上的都是各個行業(yè)的精英,雖說不一定每個都像紀司南那樣有權有勢,但總比她漫無目的地在人堆里找來得強。
宋知黎難以對這個想法發(fā)表意見。
她費盡心思參加這檔節(jié)目不是為了找男人的啊!
眼看著節(jié)目錄制的時間越來越近,宋知黎心里又雀躍又緊張,她完全沒有相關的經(jīng)驗,從踏進圈子到現(xiàn)在她就只跟著封風拍過一部電影。
還是在封風全程大包大攬的情況下進行的,可以說她除了需要在演戲上費心思,其他所有方面都不需要她操心。
宋知黎抱著抱枕無意識感嘆道:“拋開其他因素,封風還真是一個非常好的經(jīng)紀人。”
她自暴自棄地把頭埋進抱枕里,“為什么兩個異性在一起非得產(chǎn)生男女之情啊!”
在和王萌萌聊找男人那天,其實封風就曾作為一個人選被王萌萌提議過,她的原話是:
“截止到目前為止,我真是想不到比封大導演還要合適的人。”
“他各個方面跟紀總比都不差,又喜歡你,在他對你的感情暴露之前你們之間甚至相處得相當融洽。”
“真的挺好的,就是現(xiàn)在被你趕走了?!?p> 宋知黎永遠忘不了王萌萌看著她嘆氣的樣子,她對她語重心長地說:“黎黎你好好考慮考慮吧?!?p> 王萌萌的話語聲猶在耳邊響起,宋知黎心煩意亂地哀嚎出聲。
“真是奇怪,我明明是一個藝人,周圍的人卻都希望我找對象?!?p> 空曠的房子里除了宋知黎一個人的自言自語,就只剩下墻上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。
她的世界太安靜了。
只要她陷入沒有旁人的獨處境地,她就會出現(xiàn)這種靜到發(fā)慌的感覺。
她捂著心口喃喃自語,“我不會要因為這事,把自己整抑郁了吧,千萬別。”
“不可能不可能,能說自己得抑郁癥的人肯定沒得抑郁癥?!彼沃枧牧伺哪橆a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我腦子里能出現(xiàn)這個想法,就說明我肯定沒抑郁,只是單純地壓力太大?!?p> 宋知黎一邊自言自語,一邊在房子里無意識走動,等她反應過來時,她人已經(jīng)走進衛(wèi)生間,手中空空如也。
她覺得有些可怕,因為她甚至想不起來她是哪個瞬間把抱枕扔下的。
宋知黎抬眸看見鏡子里的自己。
她生得好這一點,長到這個年紀,已經(jīng)有無數(shù)人提醒過她。
鏡中的人明眸皓齒,膚色雪白,海藻般的長發(fā)自然地垂落在肩頭,就這樣靜靜看著,只覺得鏡中人眉眼含情。
宋知黎恨不能一拳砸在玻璃上、也砸在她自己臉上。
“都是這張臉惹的禍?!彼趩实卣f著,心里也知道她現(xiàn)在的抱怨是無用的。
無論怎樣,長得好看都是一種優(yōu)勢,當人在為它帶來的種種煩惱憂慮時,有可能已經(jīng)享受過它帶來的更大的好處。
宋知黎冷靜道:“知足吧宋知黎,沒有這張臉你說不定過得比現(xiàn)在還差?!?p> 她試著冷下臉色,鏡中人立刻變得眉眼含霜起來,冷艷非常,看起來十分不好接近。
宋知黎看著自己在鏡子面前自說自話、幾近發(fā)瘋,像是人格分裂一樣。
她拉平嘴角,打開水龍頭,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臉上。
冰冷的感覺刺激著她臉上每一個毛孔,像無數(shù)密密麻麻的針扎了進去。
“就算真的瘋了,也等錄完節(jié)目再發(fā)作?!?p> 說完這句話她對著鏡子露出笑容,不多不少,剛剛好露出八顆牙齒的禮節(jié)性笑容。
沒等她沉浸在這種怪異的感覺中太久,她放置在臺面上的手機發(fā)出“嗡”的一聲響。
有人給她打電話了。
宋知黎在心里祈禱著不是桑理,這段時間他聯(lián)系過她許多次,但她也不明白她是出于什么心理,一直抗拒接受他的通信。
萬幸桑理沒有選擇直接上門找她,要不然她會更頭疼的。
至于桑理那個自薦枕席的弟弟桑凌,因為他沒有加過她的聯(lián)系方式,想找她每次都選擇直接上門。
剛好那段時間她正跟著桑理沒日沒夜地訓練,兩個人的時間沒有一次是對上的。
估計桑凌是好幾次都無功而返,就逐漸放棄了來找她這個潛在冤大頭。
宋知黎現(xiàn)在其實很抗拒聽到手機鈴響起,哪怕是王萌萌打給她出去玩的邀約。
她一個人宅在家里難免胡思亂想、心情不好,但真的要她在宅家和出門之間選,她又更傾向于宅家。
人真是奇怪的動物。
宋知黎翻開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個陌生號碼,而她對這串數(shù)字也沒有任何印象。
知道有可能是陌生人打來的電話后,宋知黎的心情奇異的有些放松。
她按下了接通,“你好,請問你是哪位?”
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遠比她在鏡子前自言自語時積極。
宋知黎原以為這是個打錯的陌生人電話,但奇怪的是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說任何話。
甚至在她出聲之后也沒有任何回應。
手機聽筒里一片靜悄悄,宋知黎將手機貼得更近,還以為是對面聲音太小,她聽不見。
“你好,請問是打錯了嗎?”
宋知黎說完,仍舊專注地去聽電話那頭有沒有動靜,然后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之前的確是她沒有聽清,聽筒里并不是沒有任何聲音,對面分明有一個越來越沉重、越來越大聲的喘息聲!
宋知黎被嚇得下意識按下掛斷鍵,她站在原地心有余悸,心里又止不住后悔。
她不應該直接掛斷,應該問清楚對面人的來歷目的,從什么途徑得知到她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。
不是她疑心病重,而是這件事本身就很古怪。
她身邊知道她聯(lián)系方式的人一雙手就能數(shù)過來,而這些人也都不會隨便把她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出去。
從小到大,宋知黎接過許多推銷、詐騙以及打錯人的電話,但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。
打通手機后一句話也不說,只是瘋狂地喘氣?!是想恐嚇她讓她害怕嗎?
宋知黎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。
她僅從剛剛那一小段聲音里也沒聽出來電人的性別。
如果她能辨別出是女性,那她印象中倒還有一個人能和這個電話對上號。
溫晚。
算著日子,她也許久沒見過這位溫小姐了。
這段時間她一直撲在自己的事上,也沒精力去了解溫小姐自慫恿馬伍德綁架她之后過得如何。
總不可能越過越好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