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這妾室執(zhí)掌中饋 已經很不合理
聞冷寂蕓的聲音,眾人皆那異樣的目光集中在冷寂心身上。
而冷寂心不慌不忙不急不躁,扯開一抹淺笑:“二妹,是你自己不知檢點。還敢當眾誣陷嫡姐,其實,我也明白,二妹是受了刺激,一時情急,才會口不擇言,姐姐也不怪二妹,畢竟姐妹一場
咱們也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姐姐若是陷害你,那咱們這整個永寧侯府的名聲,豈不是要被外面的百姓踩在腳底下?這侯府其他女眷的聲譽,也都毀了——”
說這番話的時候,冷寂心其實心底是震驚的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,這冷寂蕓膽子會那么的大,竟然在清絡院,與乞丐私通。
這冷寂蕓若找個俊俏的。那倒是說得過去。
可瞧這乞丐的臉,長得像兩只小臘腸一樣。
尖嘴猴腮。
這豈能與俊俏扯在一起兒!
而聞冷寂心無辜辯駁,卻讓在場眾人皆都消了疑惑。
看向冷寂蕓的目光中多的是鄙夷:“分明是這庶女不甘寂寞,與人私通,如今竟然還敢攀污嫡姐還真的是心思不純!”
“聽聞這庶女的生母,如今可掌管整個侯府,權柄可都她生母手中,這只是攀污嫡姐,又算得上什么,在侯府時常與嫡姐爭搶,為了搶自己的姐夫,還將嫡姐推入池塘,險些斃命!”
“???還有這等事!”
“千真萬確!”
“嘖嘖嘖,這庶女的心,可真狠,放眼這整個北燕,有哪家妾室,能執(zhí)掌中饋,又有哪家庶女,敢明目張膽的謀害嫡姐,還真的是世風日下,人心不古!”
這刺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,在冷寂蕓耳畔炸響。
攥緊拳頭,怨毒的盯著冷寂心,這雙眼眸仿佛要噴出火焰了。
而此時的章姨娘已經踏入清絡院,一眼便瞧見冷寂蕓狼狽的樣子直接奔上前,將衣衫披在冷寂蕓身上關心道:“蕓兒,你這是怎么了?”
冷寂蕓直接撲到章姨娘懷里,憤恨道:“姨娘,我是真的不明白,大姐為何要陷害我與人私通,我也未曾得罪過她??!她竟然置女兒的清白與不顧。”
見冷寂蕓顛倒黑白,指鹿為馬,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冷寂心,眾人皆拿異樣的目光集中在冷寂蕓身上。
今日過后,冷寂蕓的名聲,應該會盡毀。
而章姨娘聞聲,心下此起彼伏,心疼著冷寂蕓,死命盯著冷寂心:“郡主,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你最好老實交代,莫不是你要我請出家法來懲罰你——”
這妾室只聽信一面之詞,便對嫡女大放厥詞,還揚言要請出家法。
這明眼人一看,便知其中貓膩。
而老夫人的臉,也陰沉的可怕陰寒的雙眸,盯著章姨娘。
光看章姨娘這態(tài)度,便知素日來是駕輕就熟。
看來,她不管事,讓心兒在私底下受了磋磨。
“那姨娘你想如何?”冷寂心眼神一凝,捶了捶背,無謂的說道。
見狀,章姨娘目瞪口呆,呆若木雞,這是那無腦的冷寂心?
若換作平時,她應該立即向她賠罪。
承擔了這所有的責任。
可如今,她卻淡漠無味,那眼神又是那樣的凌厲。
一副上位者的氣勢。
這花癡,何時有這樣的氣勢了。
她怎么不知。
章姨娘的手也不由得顫抖了幾下。
察覺自己的失態(tài),章姨娘怒斥:“竟然是寂心郡主陷害蕓兒清白,那就罰你跪三日祠堂,期間可不許給吃喝,來人,將郡主拖去祠堂,罰跪思過!”
這章姨娘當著老夫人直接發(fā)號施令。
做出當家主母的姿態(tài)。
而耳畔的議論聲此起彼伏:“這妾室可好大的膽子,竟然還敢懲罰郡主,想來這也不是第一遭了?!?p> “今日這寂心郡主的一副梅壽圖,便瞧的出來,她不是那樣的無德無才,也非什么無腦!”
“恐怕,這些年來,外界那些不利于寂心郡主的謠言,都與她脫不了關系!”
而章姨娘此時因冷寂蕓遭逢大難,一時情急之下,故此直接無視掉這些謠言。
冷寂蕓聞聲,抬眸得意忘形的瞥了一眼冷寂心。
冷寂心,讓你跪祠堂,還是便宜你了。
就該將你浸豬籠,沉塘!
方解心頭之恨。
而小廝們聞聲,立即沖了進來,想要擒拿冷寂心。
而老夫人的臉黑的像炭一樣。這府中的小廝,都敢不把心兒放在眼里。
心兒的頑劣,不服管教!
這些年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心兒還承受了什么?
就在此時,長孫云楚突然到來:“章姨娘可是好大的威風,區(qū)區(qū)妾室,竟然做出主母的姿態(tài),只聽信一面之詞,便要將陛下冊封的一品郡主,關入祠堂,你可真的是好大的膽子!”
而這番話一落下,頓時在場面上掀起一陣驚濤巨浪。
冷寂心詫異的眼眸,望向長孫云楚。一臉懵逼。
而章姨娘因有章御史作為后盾,絲毫不怕長孫云楚:“我當是誰?原來是長孫家主,我管侯府的家事,你也要來管?”
“這審案子,還要經過三司會審。而章姨娘不分事情緣由,就這么草率下令,是想公然侵犯皇家威嚴嗎?”長孫云楚眼神凌厲的瞥了章姨娘一眼
光瞧章姨娘的態(tài)度,便得知,他這寂心表妹,在侯府過得日子,并不好。
否則這小小妾室怎敢當著眾人的面發(fā)號施令,懲罰嫡女。
“家主,這話是如何說的?分明是寂心郡主,她不念姐妹之情,竟然陷害蕓兒與人私通,我如今執(zhí)掌侯府中饋,必須秉公執(zhí)法,不能助長此等歪風邪氣?!?p> 章姨娘辯駁道。
而冷寂蕓卻瞥了冷寂心一眼,即便有長孫家主為你出面又如何?
這侯府可都在姨娘的掌控之中。
你不過只是個死了娘的可憐蟲罷了。
“好一個秉公執(zhí)法,章姨娘,老身見你辦事穩(wěn)妥,才會將侯府中饋交給你,你就是這么對待侯府嫡女的嗎?”老夫人這番話說的不瘟不火。
讓人聽不出喜怒。
聞聲,章姨娘抬眸望向老夫人:“老夫人,蕓兒遭逢大難,都是寂心郡主這嫡姐所為,妾身懲罰她,有何不可?
今日乃老夫人壽宴,老夫人還是別管這腌臜事了,這侯府可是一直都是妾室掌管,郡主犯了事,自然該受罰,否則侯府顏面何存?來人,先將寂心郡主,拖出去,重責五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