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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農(nóng)家,我靠壓力父母富甲一方

重生農(nóng)家,我靠壓力父母富甲一方

祝余年 著

  • 古代言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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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3-07-11上架
  • 252337

    連載中(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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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收忙

  模糊的場景從眼前一閃而過,四周書本環(huán)繞,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紙墨的清香。

  然而,灼熱的溫度卻不斷侵擾著皮膚,江錦瑜迎著陽光睜開眼,她看到了太陽下閃著金光的麥浪。

  江錦瑜怔愣地想,到底哪個才是“我”的記憶?

  孟婆湯參假的傳言可能是真的,至少江錦瑜是這么認為的。

  在她短短七年的人生里,時常被一些莫名的記憶所困擾,跑得極快的鐵皮盒子、高得望不到頭的石頭房子。

  細碎的畫面連成片段,最后停留在圖書館里被突然飛出的書砸中額頭而倒地的身影上。

  穿越啊,江錦瑜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向天空,腦海中天馬行空的思索著轉世、穿越和重生的辯證關系。

  耳邊突然有尖銳的聲音炸響:“秋收都忙成啥樣了?怎的還有人跑到樹下睡覺?”

  江錦瑜聽出了她二嬸劉氏聲音里的不耐煩。

  她爺爺江永生,娶妻楊氏,兩人共養(yǎng)育了六個孩子,她爹江明順排行第三,前有兩個姐姐,后有兩個弟弟并一個幺妹。

  江永生似大多數(shù)莊稼漢一樣沉默寡言,其妻楊氏卻極為潑辣,憑著她養(yǎng)大了江家三個男丁的功勞,牢牢把控著江家老宅的主事權。

  楊氏極少伸手男人們在田地間的事,但是對于家中女人們的事情卻有著絕對的掌控力。

  眼下正值農(nóng)忙,江錦瑜她娘白氏五天前剛生產(chǎn)完,如今正在自己屋里坐月子,二嬸劉氏便分到了響午前來送午食的活兒。

  劉氏往常極少正眼看江錦瑜,她瞧不起大嫂,自然也看不上大嫂生下的閨女,今日許是熱得心煩,嘴上也沒了把門。

  江錦瑜心里暗嘆一口氣,曉得這是因著白氏的活兒落到了劉氏身上,這是拿她當筏子呢!

  “二嬸,”她慢吞吞爬起來,自顧打個招呼,也不反駁劉氏,只跑到自家田邊喊道:“爺爺、爹、二叔,二嬸送飯來了!”

  倒是會挑時間生,定是想躲過秋收這最累的時候,劉氏提著籃子躲在樹蔭下,頗為不滿地想,正午的時間還要她頂著大太陽出來送飯。

  江家共有十二畝水田、十五畝旱田。

  水田種稻子,旱田種小麥,這是二十幾畝地產(chǎn)出的糧食交過稅后足夠江家十幾口日常嚼用。

  再種些棉花、菜籽等作物,加上家里日常養(yǎng)的雞和豬,江家的日子同村里許多人比實在是極好過的。

  家中田地雖多,男人卻也同樣不少,江永生種了一輩子地,最是看重田地出息,向來不許兒子們在種地一事上偷懶。

  地里的活兒不缺人手,女人們的日子便更加輕松。

  更何況有江錦瑜她娘白氏這等苦勞力在,江家其他幾個女人便只需做好灶上活兒,空閑時間還能回自己房里做些針線賺私房。

  白氏是十幾年前逃難過來的孤女,既無娘家又沒嫁妝,嫁與江明順六年才生下閨女江錦瑜,后又等了足足五年才有了兒子。

  現(xiàn)下這世道,沒有兒子便抬不起頭來。

  江明順夫妻兩個成婚六年時間連個閨女都沒有,可想而知這十余年遭了多少嫌棄和白眼。

  劉氏卻不同,她與白氏前后腳進門,不僅娘家得力,自己嫁妝也豐厚。

  十年間,劉氏接連生下兩兒兩女,常借著懷孕、月子里、孩子鬧等借口指使白氏將自己的活兒做了。

  三房媳婦柳氏進門不過三年便一舉生下一對龍鳳胎,她在家時便是老來得女,嫁的又是小兒子,平日里不大出聲,一心只關起門來過自己一房的小日子。

  比起底氣十足的兩個妯娌,白氏上無娘家撐腰,下無男嗣充面,自然也挺不起來腰桿子。

  同樣,方方面面都比不過弟弟們的江明順也極少有大哥的威嚴。

  相比于被世道壓迫多年、思想已經(jīng)麻木的純古代人父母,有著前世記憶的江錦瑜有時也會陰暗揣測,幾次下來不出所料的發(fā)現(xiàn),她們這一房的悲劇實乃人為所致。

  悲劇的主導者,江錦瑜認為多半是楊氏,哪怕是在鄉(xiāng)下村里,家家戶戶在娶長媳時也都是按照最高標準來選。不說六角俱全,也斷不會將長媳的位置給一個孤苦無依的逃荒女。

  楊氏的行為顯然是為了她的兩個親子。

  卻原來,江明順乃是從江永生過世的二弟江長生那一房過繼而來。

  江長生有兒子,卻因重病而不得不想辦法給才能走路的孩子找條生路。

  江永生成婚多年只得了兩個閨女,千方百計想要個兒子。

  于是,江長生去世后江明順便順理成章的成了大房子嗣。

  平衡的打破來自于楊氏時隔幾年再次懷胎,并終于艱難生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。占據(jù)了長房地位、將來還能分得一半家產(chǎn)的“侄子”,自然成為了楊氏的眼中釘、肉中刺。

  首先,楊氏以家中條件困難為由一再拖延江有山的婚事,后更是挑中了白氏這么個孤身一人的逃荒女。

  再之后,她又以白氏熱孝期間不宜大肆操辦極盡簡化婚事。

  在嫁進來的十幾年里,每每村里有人家婚喪嫁娶,楊氏都要反復提起白氏那只一身破衣裳的嫁妝,以至于長年累月下來,白氏甚至很少敢抬起頭來同村里人講話。

  若說以上種種只能傷害白氏,那無子便是楊氏攻擊江明順的重要手段,在沒有江錦瑜的那幾年里,連他自己都不可避免地認為自己是克父克母克子的天煞孤星。

  聽到田埂上傳來的聲音,一直在彎腰割麥的江永生直起腰來,錘錘酸痛的腰背,抬起頭四下看了看,招呼兩個兒子一起上去吃午食。

  江明順默默跟在他爹身后,悄悄捋下一把麥子藏進袖里,掌心里全是幾十年的老繭,倒是無甚感覺了。

  八月份的天氣熱極了,哪怕坐在樹蔭下不動彈也要出一身汗,更何況是頂著大太陽在地下勞作。

  偏偏麥穗扎人的很,若是不穿好長袖長褲,必然會被扎得動彈不得。

  江錦瑜見江永生幾人走到樹蔭下,連忙從籃子里給幾人拿過水壺,又把自己的水壺解下來遞給她爹。

  水一入口,江明順便嘗到了其中的咸甜味,他不著痕跡的朝自己閨女瞥了一眼,果然見她正朝自己眨眼,不由低頭掩飾逐漸上揚的嘴角。

  這是閨女想著自己呢,他自然不會拆臺。

  這可真是,江錦瑜再次深深嘆氣,喝口鹽糖水都要偷偷摸摸,什么時候才是個頭?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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