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行不會把引魂燈,放進花明月身體里了吧?
她三天前還被惡鬼纏身將死不死,現(xiàn)在卻活潑異常,又和周景行相當熟稔,太不合理了。
細想之下,我心底發(fā)寒。
一時間竟不敢看周景行,不敢想他這副謙謙君子的皮下,到底藏著一個怎樣的怪物?
“周總,昨晚的事你當沒發(fā)生過,我也會忘記……若沒別的事,我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我匆匆離開了辦公室,恐懼下的我一下午工作都心不在焉,只覺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終于等到下班,我火速收拾東西離開,想剛出公司,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戴著墨鏡的藍裙女孩浩浩蕩蕩的朝我走來,我還沒看清來人是誰,一股強烈的悲傷情緒先一步包裹住了我。
熟悉的窒息感,令我喘不過氣。
是花明月!
她身上那股像潮水般的窒息感,越來越濃烈了,我現(xiàn)在甚至不用靠很近,就會被那悲傷的情緒影響。
我痛苦的捂著胸口躲在拐角,避開了她,對于我來說,她現(xiàn)在就是一個行走的鬼,我不想碰上她。
直到她進大樓后很久,我激蕩的心才慢慢平復下來。
事情越發(fā)詭異了。
花明月身上的怨念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重?她和周景行之間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
看來只能晚上問問柳君意了。
夜晚,準點他出現(xiàn)了,卻是玄色的袍子一撩,直接在我床上躺下了,我被他擠的差點掉到床下面。
“穿著衣服上床很臟啊喂,我今天剛換的被套?!蔽倚÷曕止尽?p> 柳君意瞇眼轉頭看我,“你嫌棄吾?”
給我一千萬個膽子,我也不敢嫌棄他啊。
“當然不是!”
我立刻認慫搖頭轉移話題,“呃……你早上說讓我等你,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嗎?”
“你今天見過花明月了吧?!彼麘醒笱蟮拇蛄藗€哈欠,順手將我的小熊被子扯開蓋在他身上,說的很不經意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!”
我脫口而出,問完我就無語了,葉舒鑰你是個蠢蛋嗎,這可是柳君意,他知道這件事還不簡單。
果然,他撇我一眼嫌棄道:“你身上鬼氣沖天,跟那花明月身上惡鬼氣息同源,本君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你今天碰上她了?!?p> 我疑惑,“為什么我能感受到這些?!?p> “你天生少魂,體質和尋常人不同,所以能敏銳感知到魑魅魍魎?!绷獾?。
我一臉菜色。
“真是個糟糕的體質。”
“非也?!绷鈪s搖了搖頭,他意味深長看著我輕聲說了一句,“塞翁失馬,焉知福禍?”
我癟了癟嘴不屑,這福氣,誰愛要誰要去!
反正我可不想要。
缺少魂魄這個事,就像一把懸在我的脖子上的利刀,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讓我魂飛魄散,哪兒來的福?
柳君意卻愉悅的笑了,仿佛看我吃癟他就高興,“你這體質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機緣,適合當通靈師?!?p> 我雖然不知道通靈師是什么,但頭立刻搖成了撥浪鼓,“打咩打咩,就我這弱雞身體當通靈師,估計業(yè)務辦著辦著,就突然被不知道哪兒的妖魔鬼怪啃了……”
身邊驀地傳來柳君意的輕笑——
“你倒是自我認知清晰?!?p>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,剛準備說些什么,他忽然眼眸一暗,飽含深意低頭看著我道,“可惜,有些事不是想不做就能如愿,好些人上天派下來就是讓他做這些事的?!?p> 他這話講的怪怪的,我來不及細想,電話鈴聲突然響起。
“喂?葉菩薩!”怪叫的嗓門一聽,就是王小雪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趕快看熱搜!”
她一句話給我嚎的丈二腦袋摸不著腦門,“大半夜的,咋了,你愛豆塌房了?”
“不是!快打開微博,就第一條!究極炸裂!”
我有些無語,但能讓王小雪半夜發(fā)瘋給我打電話,這個熱搜多少引起了我的興趣。
我點開熱搜詞條,鮮紅的爆映入眼簾——
【周氏公子疑與當紅小花相戀,幕后金主浮出水面】
熱搜的圖片中,赫然是周景行與花明月。
王小雪八卦道,“周景行竟是跟花明月有一腿!我都驚呆了,老鐵,那對于周景行來說你算什么!一時興起追著玩玩嗎?”
她氣的輸出半天,而后小心翼翼的問我,“舒鑰,你……吃醋嗎?”
“……”
我無語,“王小雪同學,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,我跟周景行沒任何關系,我……”
悄悄看了柳君意一眼,我大聲道,“我可是有老公的人!”
原本柳君意聽到周景行名字,整個人陰云密布,導致房間里溫度都降了不少,現(xiàn)在終于回溫了。
他瞇眸,伸手在我唇上摩挲了幾下道,“嘴挺甜。”
他手指冰涼,觸到我唇的時候我打了個寒顫,下意識往后躲,“我……我打電話呢?!?p> 我輕聲說著后退,卻不想他臉色頓時比剛才還黑了幾分,“葉舒鑰,吾是見不得人?”
糟糕,我剛才意思是不是暗示他別說話了!
我立刻放下電話,急著去拉他,“當然不是!夫君,你聽我解釋!”
柳君意卻哼了一聲,快步走到窗口,一個縱身飄然不見。
王小雪還在電話里大呼小叫,“我去!我聽到了什么!那個低沉的男低音是誰!你老公?葉舒鑰,你給我塞狗糧還瞞著我是吧,是不是朋友了?!”
說錯話的后果就是不但柳君意走了,還被王小雪拉著盤問了半天,直到答應請她喝兩杯奶茶才放過我。
我松了口氣,她卻思維跳躍,冷不丁又來了一句,“哎呀,都被你狗糧砸暈了,差點忘了說最重要的事?!?p> 我心一驚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