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澄清
“幫麻麻拿一下剪刀,好嘛?”黎疏上下打量著這個快遞箱,真的很沉,上面也沒寫是什么啊。
“來啦!”
小團(tuán)子遞了剪刀過來,一屁股坐在沙發(fā)上陪著麻麻拆快遞。
隨著剪刀的劃動,紙箱隨之打開,可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卻讓黎疏的眉頭緊皺,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“幫媽媽去樓上拿一下水杯好不好?”
她將芋圓支開,看著小小的背影上了樓,才又將視線聚焦在那個紙箱上。
里面的真實面目被打開,血淋淋的各種動物尸體就這么展漏在她的面前,空氣里彌漫著腐爛的氣味。
雖然早有預(yù)料,可惡心反胃的感覺并沒有放過她,黎疏雙手撐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去找口罩。
和芋圓擦身而過,祁度下樓并沒有看見黎疏的身影,可空氣里彌漫著的腐爛氣味和被打開的大箱子,讓他頓覺不好。
祁度大步上前,看清了紙箱里的食物后,他的臉色陰沉,原本就冷峻的五官更顯得格外陰鷙。
他收拾好了現(xiàn)場的東西離開了1號房間。
血淋淋的,斷肢殘臂,她的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(xiàn)起那些畫面。
東西不知道被誰收在了柜子上。
坐在沙發(fā)上,她掐了掐指尖,閉上了雙眼,看來時機(jī)到了。
她吐出一口氣,睜開雙眼,滿目清明。
指尖在屏幕上跳動,一行字出現(xiàn)在了微博上。
黎疏v:假的,勸大家嘴上積德,善惡有報。
她給過提醒了,不聽就不是她黎疏的錯了。
“譚姐,你的工資是不是沒發(fā)?等著,咱們很快就有錢了!”黎疏一邊刷著底下的評論,一邊記錄下找的“羊”。
“我讓你保存的證據(jù)保存了吧?等著,姐帶你暴富!”
電話掛斷,黎疏的唇角揚(yáng)起,想整她?不可能。
很快,譚靈將自己做證據(jù)都發(fā)了過來,基本上是幾個帶頭黑的人,而其中有幾個的ip抵制都在當(dāng)?shù)亍?p> 在看到id為賽臉的賬號被重點標(biāo)記時,黎疏嘴角抽了抽,這……總不能自己告自己吧?
“是黎疏嗎?”陳韻坐在辦公室的轉(zhuǎn)椅上,眼前是一覽無余的京城,所有美好都在她眼下。
“我是陳韻,那個酒店……羅明志的前妻?!彼_門見山。
芋圓啪嗒啪嗒的將水杯打開,接了半杯熱水才遞到麻麻的嘴邊。
“寶貝,麻麻處理點事情哦?!?p> “好哦!”
芋圓給了黎疏一個大大的“忙碌親親”轉(zhuǎn)身去幫老太太捶背去了。
“我知道你沒做,要不要和我合作?”陳韻撣了撣指尖的煙。
“好?!?p> ……
#陳韻宣布開發(fā)布會#
黎疏一向很喜歡和這種行動迅速的人合作。
“想和媽媽一起去闖關(guān)嗎?”黎疏伸出拳頭和芋圓碰碰。
“好哎!”
她并不打算讓芋圓長成溫室里的花朵,循序漸進(jìn),人性的險惡越早知道越是一種好處。
很快,派來的車子就已經(jīng)停在了1號房門口。
市中心華天大酒店內(nèi),一席干練西裝的陳韻早已等候多時。
廳內(nèi)的記者數(shù)不清,長槍大炮都架著,生怕錯過一手新聞。
大家都以為陳韻會出來抵制黎疏,畢竟陳家底蘊(yùn)豐厚,可大門推開,所有人震驚的都忘了摁下拍攝鍵。
氣質(zhì)完全不同的兩道身影挽手出現(xiàn)在現(xiàn)場,而另一道身影還牽著一個小團(tuán)子。
一邊是暗紅綢緞裙,耀眼又妖艷,如同看一眼就會被攝魂的妖精一般。另一邊是黑色西裝,長發(fā)高高扎起,干練灑脫。
如此具有爭議性的兩人同時出現(xiàn),還是挽手,現(xiàn)場的閃光燈“咔擦”聲沒有停下過。
芋圓還是第一次經(jīng)歷這種場合,下意識往黎疏身后縮了縮,燈光刺的眼睛不舒服。
“今天我們是來對前段時間發(fā)生的一些事情做澄清。”
陳韻拿起了話筒,看向在場所有的記者,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,羅明志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!
將u盤插進(jìn)電腦,黎疏操縱著鼠標(biāo),很快,背后的大屏幕亮起。
“小美女,我聽說你……”
“跟著哥哥吧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……”
“你有福了!”
辣眼的畫面和聲音在屏幕上一直播放著,底下的相機(jī)紛紛對準(zhǔn)了屏幕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
“你身高一米五,體重一百五,智商二百五,我覺得我是眼瞎嗎,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?”
聽到這一句時連黎疏本人都震驚了幾分,原主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?她完全沒有記憶???估計是……斷篇了?
不過和自己想的倒是一樣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現(xiàn)場有記者沒有忍住發(fā)出了笑聲。
可此刻門口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,正是那位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五的羅總,男人渾身亂糟糟臭烘烘的出現(xiàn)在現(xiàn)場。
陳韻翻了個白眼,黎疏適時的一手捂芋圓的眼睛,一手捂住陳韻的眼睛,“少兒不宜,美女也不宜?!?p> “把人趕出去?!?p> 黎疏的聲音傳遍整個廳內(nèi),很快有保安兩人架走。
“我今天的目的就是向所有人宣布,羅明志不是個人,在這件事里受到傷害的只有我和黎疏小姐,他為什么可以隱身?”
“而對于黎疏小姐受到的傷害,我也會做出補(bǔ)償,希望外界不要再惡意猜測?!?p> 聲音停止,底下有記者遞上了麥,直指向黎疏,“那請問你的兒子是如何出現(xiàn)的?是商業(yè)炒作還是真實事件,那么您的兒子是不是所謂的雜種?還是說是誰的私生子?”
好像聽懂了面前的人對自己的媽媽有著敵意,芋圓瞇著眼睛擋在了黎疏的面前。
原本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笑容的黎疏突然將話筒接過,狠狠摔在了地上。掃過記者掛著的工作牌,她一雙桃花眸此刻眼底是冷霜。
“你還記得你身為記者的基本素養(yǎng)嗎?保持真實,客觀,事實,你做到了哪一個字?”
“芋圓是我永遠(yuǎn)的親人,無論他的父親是誰,他都不是雜種,你放干凈你的嘴?!?p> 芋圓被黎疏緊緊的護(hù)在了懷中,雙手捂著的他的耳朵,想要帶芋圓來見見人性的是自己,可不舍的還是自己。
或許作為一個母親,對小孩最大的愛就是不舍得。
現(xiàn)場的閃光燈閃爍不停,記錄著臺上的每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