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嗣淡淡一笑:“你倒是護著她?!闭f著就把烤兔用刀一片片切下來遞給蕭悅。
蕭悅也不客氣,拿起就吃,“你倒是與小時候一樣,沒變?!笔掕孟朊」媚锏念^,但想著今日她已及笄,男女有別了。
蕭悅聽到此話卻皺起眉頭,“還說呢,瑾丞阿兄就不說了,你自從去了北疆也變得話少了?!?p> 蕭瑾嗣聞言只是一笑而過。
柳相權作為花樓的??驮诖藭r竟然懷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壞腦子了,“姜寧遠!”柳相權一嗓子,只見那背影頓了一下就就繼續(xù)走了
姜寧遠暗自在心里罵了句蠢貨。
柳相權倒是覺得稀奇了,京城中誰人不知這武安侯府的世子向來潔身自好,從不踏入煙花巷柳之地。柳相權暗自想著,若京城貴女知道了可得傷心上一陣子咯。
姜寧遠上了三樓,三樓不似一樓二樓那般嘈雜,三樓只住了一人,沈禎容。
姜寧遠推門而入時沈禎容正坐在鏡子前描眉,沈禎容瞥了姜寧遠一眼,“什么風把世子爺吹來了?”
姜寧遠徑直坐下:“阿容?!鄙虻澣莩爸S一笑:“世子爺,別這樣叫我了。”
姜寧遠走去奪過黛筆,輕輕地替沈禎容描眉,沈禎容任由他擺弄。
三年之前要提起沈禎容的名字,京都中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沈禎容,沈家嫡女,老太爺親自培養(yǎng),與姜寧遠定有婚約。只可惜一場叛亂后沈家上下人僅剩她一人,從天堂跌落地獄,從閨閣流落青樓。
沈禎容靜靜地讓他伺候著她梳妝,待到一切完畢后姜寧遠才說春日宴的時間定了,太后與周椿也會參加。
沈禎容勾住姜寧遠的脖子,盯著他的眼睛:“你覺得我在乎一個宦官?還是說你真不知道害我沈家的人是誰?”
姜寧遠沉默地把沈禎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:“她畢竟是姜家人?!?p> “我管不了那么多!刀劍無眼如果不小心傷了她——”沈禎容停了下又勾住姜寧遠的脖子,伸頭去吻他,說:“世子爺應該也不會怪罪我的?!?p> 姜寧遠捏住沈禎容的下巴,“你就釣著我吧,最好釣我一輩子?!?p> 當姜寧遠從三樓下來時正碰見柳相權,柳相權好整以暇地看著姜寧遠,“姜寧遠,三樓被你藏著什么美人兒啊?”
姜寧遠難得正眼看著柳相權,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離三樓遠一些。”
柳相權卻是不聽他的話,自顧自地說,“莫不是曾與你訂過親的沈家大小姐沈禎容?看不出啊姜寧遠,你竟然是姜家難得的癡情種?!?p> 姜寧遠不置可否,而是對花樓的媽媽叮囑:“不要讓柳相權靠近三樓一步。”繼而拉過柳相權到了一樓,“不久便是春日宴,想來柳公子很快便能見到自己的姐姐了?!?p> 姜寧遠知道柳相權自小就對這個姐姐唯命是從,百般恭順,皇后如今為柳相權擇親,柳相權也無法推脫,之前一直避著見面談論此事,此次春日宴自然避免不了。
“哼?!绷鄼鄽鉀_沖地走了。
姜寧姝回府后便閉門不出,對外說養(yǎng)病,那些宴會的帖子一概不去。
許行芳也給姜寧姝送了宴帖,但也被退了回來,自從上次華懷郡主及笄禮之后,許行芳就與司月清一見如故。
許行芳趴在桌子上,玩弄著桌上的瓜子:“月月姐,你說寧樂郡主為何如此深居簡出,一些達官貴人的宴席說不去就不去,她不怕壞了她的名聲嘛?”
“阿芳,你別怪我說話難聽。這京城三個郡主,只有她寧樂郡主一人是靠自己在死人堆里掙出來的名頭,莫說是不去赴宴,就是打了某一位貴女,旁人也不會說她半點錯誤的?!?p> 許行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