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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陰蛇

第五百七十八章讓劉毅死唄

走陰蛇 綠巨人吃綠豆 2186 2024-04-18 10:35:26

  按照原計劃,在劉毅假裝中毒之后,賈新席和他們應該百般狡辯或者試圖洗脫自己的嫌疑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我們只需要一口咬死是他們干的,不怕起不了沖突。

  只要起沖突,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動手。

  先把賈新席給宰了,再把老董帶走,拿去孝敬胡倩。

  不過樓下黃毛的尸體還是熱乎的,也可以拿去廢物利用一下。

  然而,老董很有急智,在關鍵時刻,他站了出來,說是如果劉毅死了,就給我們抵命。這下就堵住了我們發(fā)作的借口,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。

  畢竟,劉毅上了救護車之后,就會服毒,然后洗胃,到時候不論是診斷還是過程都天衣無縫,沒有什么可說的,他也會‘僥幸’活下來。

  可偏偏,老董提出了抵命,并且指出劉毅是在潑臟水。

  那么不管過程怎么名正言順,只要劉毅最后活下來了,就不僅洗脫了賈新席的嫌疑,還反而坐實了我們潑臟水的行為。

  這些彎彎繞繞的重點不在于我們做了些什么,而是在于讓別人相信我們做了些什么。

  不論如何,都要站在道義之上。

  魏文倩看出了我們的困境,她反應也很快,當即就指出老董給我們抵命不夠。

  但沒想到賈新席也站了起來,這老東西腦子轉得也挺快,一下就把我們給架住了。

  到時候劉毅要是活了下來,別人就會說,賈新席好心宴請打算重歸于好修復關系,并且將樓主實權交還給魏文倩,卻不料遭到魏文倩致使手下潑臟水,意圖飛鳥盡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亨。

  即便別人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,賈新席也會派人私下四處宣揚,這要是讓下面的人和外人認為是事實,就輪到我們站不住道義了。

  魏文倩和我對視一眼,我捻聲成線,傳音給她,問道:“怎么說?你怎么想的?”

  沒有回應。

  她可能是誤會了,覺得自己在心里說話,我就能聽到。

  我只好補充了一句:“你在心里說話我是聽不到的,有話你就靠近點跟我說?!?p>  魏文倩只好歪了歪身子,湊近了問道:“你聽不到我心里想什么,怎么知道我心里在跟你說話?”

  我有些無語,說道:“現(xiàn)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?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大小姐?”

  魏文倩說道:“問題不大啊,他倆不都說抵命了嗎?那就讓劉毅死唄。”

  “哦,你的意思是讓他假死???這倒是個好主意……”

  我心里已經開始琢磨了,利用黑霧侵入劉毅的身體,造成假死的癥狀,似乎十分可行。

  然而,魏文倩的下一句話嚇了我一跳。

  只聽她說道:“啊?怎么假死???這個裝不來啊,只能讓他真死了啊?!?p>  我上下打量魏文倩,看著她表情風輕云淡,隨后小聲確認道:“你是認真的?”

  “不然我逗你干嘛?”魏文倩說道。

  “我靠!他是我兄弟!”我臉色一下就變了。

  其余人不明所以,只看到我變了臉色,當即緊張起來,生怕我動手,將賈新席團團圍住,護在身后。

  魏文倩表情無辜的說道:“我知道啊,但這不是有賈新席和那個老古板給他抵命了嗎?兩條命換你兄弟一條命,你賺大了好嘛!”

  我盯著她的眼睛,認真的說道:“以后不要有這種心思,就算是十條命、一百條命,對于我和我兄弟來說,一旦死了就都沒有任何意義,只有活著才有意義?!?p>  這時候,我才回想起,魏文倩的瘋勁兒不僅僅是對待敵人,她對身邊人、甚至于對她自己,都有著一股不顧一切的瘋勁兒。

  聞言,魏文倩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吧,他是你的人,你做主,我沒資格過問。”

  算是勉強達成共識之后,我們再次分開,看向賈新席他們。

  后者的小弟見狀,咄咄逼人的說道:“怎么?潑臟水不成,打算服軟了?我告訴你們,這事沒有這么容易翻篇!”

  我順著他的話,說道:“沒錯,沒有那么容易翻篇。剛剛賈長老和董先生的話,大家都聽見了,我可沒強迫他們,做不得假。我兄弟要是死了,他倆自愿給我兄弟抵命!”

  老董當即變了臉色,賈新席的表情也逐漸凝重起來。他倆沒有直接說話,但他們手底下的小弟卻炸了鍋,紛紛說道:“你該不會為了給賈長老潑臟水,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兄弟吧?!”

  “肯定是這樣!不然你憑什么篤定你兄弟會死?”

  “對,他剛剛還說這事沒有這么容易翻篇,我看他就是打算賣友求榮……”

  ——砰!

  我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,半邊椅子當即散了架。

  隨即,我站起身來,環(huán)視著他們,說道:“按你們的意思,我是那種殺兄弟的人?就為了你們這些蠅營狗茍,我連自己兄弟的命都不要了?”

 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,我是動了真怒。

  一時間,雅間內氣氛高壓,沒人出聲,也沒人敢和我對視。

  我冷哼一聲,繼續(xù)說道:“要殺你們,還得拿我兄弟的命去換?這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???賈長老,我現(xiàn)在不是給你面子叫你長老,我是尊重聚福樓的規(guī)矩。凡事不能沒了規(guī)矩,所以我才不想把事情鬧到沒有轉圜的余地。但現(xiàn)在,我的人在你這里吃出了問題,不論是生是死,你都得給我一個交代,否則你不講規(guī)矩,那就別怪我也不講規(guī)矩了?!?p>  沉默良久,賈新席這才問道:“你想要什么交代?”

  我說道:“活著,你別再搞風搞雨,自覺退下臺,我既往不咎;死了,在場所有人賠命,不愿意,我就一個個親自來收?!?p>  聞言,其中一名小弟把手里的酒杯一摔,怒斥道:“冚家鏟!大不了撕破臉……”

  他話音未落,我張開了五指,掌心的饕餮袋吐出了胡妻。

  當胡妻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強烈的陰氣席卷了整個房間,所有人都如墜冰窟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經過這段時間的溫養(yǎng),胡妻體內的碑王陰氣越發(fā)可怖,堪稱是人形養(yǎng)尸地,光是站在原地,就引發(fā)了一些異象。

  包間的燈光開始閃爍,照得所有人的臉色晦暗不定起來,針刺一般的寒意侵入每個人的骨髓,那陰冷的感覺好似要將每個人身體內的陽氣給澆滅。

  透過輪廓,隱約可以看到,胡妻披著紅蓋頭的腦袋,不像是人頭的形狀。

  一時間,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
  先前那個最囂張的小弟,一下就成了縮頭烏龜,低著頭不說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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