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想打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就點頭答應了。胖子喊來掌柜的,要了一個茶水位。
掌柜的領著我們坐下,遞上單子,三叔瞥了一眼,乍舌道:“這么貴?”
胖子笑呵呵的說道:“今天是這個價啦,就當是隨禮了。沒看到大家都站著,沒幾個人坐著嗎?這禮啊,還不是一般人都能送得起的?!?p> 眼下我也不是缺錢的人了,等到那一億多到賬,我可以說是這輩子……甚至是下輩子都吃穿不愁了。
于是我揮了揮手,對掌柜的說道:“隨便看著上吧?!?p> 掌柜的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了。
胖子頗有些詫異的看著我,說道:“兄弟,豪橫啊,哪里人啊?”
“還是先聊正事吧,今天出了什么事兒?”我擺了擺手,問道。
我不太想和他套近乎,畢竟這胖子擺明了就是想宰我們。
胖子也不介意,笑呵呵的說道:“中士都不知道?這可是魏家獨有的。每一任魏家家主,都需要找到一名‘中士’,能夠生死相托,才有資格繼承家業(yè)。所謂的中士,一同‘忠誠之士’,自古便有,就好比……”
他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詞。
三叔接話道:“好比死士?”
胖子打了個響指,說道:“差不多吧,說白了,就是總管太監(jiān)和死士合二為一,魏家將其稱之為中士?!?p> 三叔說道:“魏家勢力那么大,就算是賣命,也應該有不少人趨之若鶩吧?找個中士,應該并不難……何必這么大陣仗?”
胖子嘿嘿一笑,說道:“中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?shù)?,這么跟你說吧,在公布的當天,所有人都可以挑戰(zhàn)那名新任的中士。倘若后者被擊敗,挑戰(zhàn)者就會獲得豐厚的‘諫言獎’,寓意就是向魏家人諫言,認清了這個中士不值得信任?!?p> 大伯問道:“那被擊敗的中士是什么下場?”
胖子正準備回答,一旁的伙計將茶水端了上來。胖子連忙給自己沏了一壺茶,先是聞了聞香,隨后啜飲一口,發(fā)出滿足的嘆息。
“這可是上好的龍井,有錢都不一定能喝到,你們不嘗嘗?”胖子說道。
大伯牛飲一口,被燙到了,斯哈斯哈幾聲,說道:“跟茶攤里邊幾塊幾毛的茶也沒啥區(qū)別啊。”
三叔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山豬吃不了細糠,讓你喝真是浪費了?!?p> 說著,他也學著啜飲了一口,咂摸了半晌。
大伯問道:“品出什么來了?”
三叔說道:“說了你也不懂……”
我打斷道:“別打岔,您繼續(xù)說?!?p> 胖子愣了愣,說道:“咱們說到哪兒了?哦對,中士倘若被擊敗,自然就會被逐出魏家。而那些在比斗過程中,有亮眼表現(xiàn)的挑戰(zhàn)者,同樣會被其它有權有勢的家族相中,帶回去看家護院當保鏢什么的。”
大伯說道:“這不就是打擂臺嗎?”
“也可以這么說,”胖子說道:“但守擂的中士,一般都不是好惹的。倘若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自信,還是不要摻和的為好?!?p> 他說這話的時候,眼睛盯著我。
我疑惑的問道:“怎么,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么?”
胖子搖了搖頭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古怪的笑容。那感覺就像是他在拙劣的模仿張?zhí)鞄?,露出那種輕蔑的笑容,但又帶著一絲裝比的嫌疑。
他沖我搖了搖手指,說道:“你臉上干凈的很,但心里未必?!?p> 我心里咯噔一聲,心想難不成他看出來我身體里的走陰蛇了?
但轉念一想,又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。
胖子湊近了,壓低聲音,說道:“你是不是打算去挑戰(zhàn)魏家的中士?”
我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一句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腦子里還在想走陰蛇的事情。
胖子見我不說話,自以為猜中了,繼續(xù)說道:“后生仔,我勸你一句,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??茨氵@年紀,初出茅廬吧?不要想著一戰(zhàn)成名,世界上哪有一步登天的人?我勸你還是放棄打擂臺的想法吧?!?p> 我皺起了眉頭,問道:“為什么說我打算去挑戰(zhàn)魏家中士?”
胖子聲音壓得更低了,三叔和大伯聽不清,就想湊過來聽,卻不料胖子笑著說道:“二位回避一下哈,我倆私下有點事要聊?!?p> 三叔和大伯有些不樂意,我擺了擺手,表示無妨,他們這才一臉不情愿的挪了挪板凳,湊到一邊一起喝茶了。
不過我估摸著,按照大伯那牛飲的方式,以及三叔那不懂裝懂的喝法,兩人可能喝不到一塊去。
眼下,那胖子笑瞇瞇的對我說道:“你是術士,對吧?”
我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,沒有看出什么異狀,隨后問道:“怎么看出來的?”
胖子說道:“這就是我獨門本事了,只需要看一眼,就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身懷異術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我了然的點了點頭,說道:“哦!望氣術,懂了?!?p> 胖子一愣,狐疑的問道:“你知道望氣術?”
“略懂,你繼續(xù)說,”我問道:“雖說我確實算是術士,但這和挑不挑戰(zhàn)魏家中士有什么關系?”
胖子說道:“這個節(jié)點,術士都回避了,能來的,不都是打算挑戰(zhàn)中士的人?你瞧著這里人擠人的,但有三分之一是湊熱鬧的,三分之一是權貴,還有三分之一,就是身懷本領的術士……而且是特別能打的那種?!?p> “有多能打?”我問道。
胖子指著一旁滿身腱子肉的一個壯碩女人,說道:“瞧見那個女人沒有?她能打你十個?!?p> 我皺起了眉頭,說道:“這種打嗎?肉搏???”
“不然呢?拼道術啊?”胖子切了一聲,“能打的道術有幾個???不都是類似那種神打功的嗎?”
“你還知道神打功?”我說道。
胖子挺起了胸膛,擦了擦鼻子,說道:“在下不才,人脈還算可以,認識幾個練神打的師傅。”
“所以打擂是肉搏嗎?”我問出了我最為關心的問題。
倘若只能肉搏,不能施展道術,那我還是先溜為妙,畢竟我不認為自己能抗住十幾個人的車輪戰(zhàn)……光論打架,我還不一定有劉毅能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