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?!蔽蚁肓讼?,補充道:“我有關(guān)于這兩件東西的消息,很有價值,如果有人接了委托,你可以順帶幫忙問問,接不接受互換情報。”
老周端起茶杯,笑著說道:“生意不是這么做的,你得先把消息告訴我,我估個值,心里才有數(shù),才知道這消息值不值得更別人換。放心,干我這行,最重要的就是嘴嚴(yán),講信用,不會泄露給別人的。”
我想了想,覺得這消息告訴老周也沒事,就直接說道:“鮫人淚和九頭蛇柏在琉球國八重山郡的與那國島。”
老周端茶的手晃了一下,茶水濺了出來。他連聲道歉,用紙巾擦干水漬,這才震驚的說道:“這倆東西……真的存在???”
我斜睨著說道:“合著你以為我在拿你開玩笑呢?”
老周自知失態(tài),解釋道:“不是那意思,我以為是那種長久的委托,類似打聽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,十年都不一定能趕著一回有價值的消息……說實話,您跟我透個底,這條消息保真嗎?不會有假吧?消息來源……”
我忍不住打斷道:“是你打聽事兒還是我打聽事兒???看你這駕架勢是不是要我全都交代清楚?。俊?p> 老周訕笑著給我添茶水,說道:“沒沒沒,這不是為了方便您嘛。您放心,只要您說的消息保真,別說鮫人淚的消息了,我連游蜂都可以給您找出來幫忙?!?p> “游蜂?”劉毅插嘴道:“啥意思???”
老周說道:“游蜂就是采珠人,在古時候,珍珠是禁民私采的,只可官辦。但沿海農(nóng)田稀少貧瘠,糧食不易種,所以百姓只有一條路,就是替官府下海潛水采珠,那時候叫“耕海采珠、以珠易米。當(dāng)然,這行也不是誰都能干的,替官府采珠的,叫‘珠民’或‘珠兒’;自己單干,違法偷潛入水采珠的,叫‘游蜂’?!?p> “南粵這邊,有傳承了上百年的游蜂門派,他們的技藝可稱絕學(xué),據(jù)傳他們能在深海之中,蛟龍之下,采得天賜異寶。前些年就有一枚龍涎珠和一枚避水珠出世,拍出了上億的天價,后來不知所蹤。據(jù)說,這倆枚異寶都是游蜂采上來的。你如果要出海,找什么鮫人淚,那我建議你找他們幫忙,再不濟也可以找他們打聽點消息?!?p>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行,你看著辦吧。有消息的話,隨時通知我?!?p> 老周笑著點頭,這一次,他沒跟我提收定金的事情。
完事之后,我和劉毅在糖水姐逛了逛,我給閻留香買了簪子之類的飾品,就準(zhǔn)備回家了。
這時候,高警官打來電話,說人找到了,現(xiàn)在在回來的路上。
他說話的時候,我還能聽到李暇在一旁嚷嚷:“太險了,實在太險了,你們是不曉得,那山里邊……”
嗶嗶——
我掛斷了電話。
“這家伙,還說什么聞著味兒都能找回去,還老馬識途,叫我放一百個心……兩天沒管他,就把自己落在深山里頭了?!蔽覜]好氣的說道。
劉毅笑著說道:“沒事,他皮糙肉厚的,輕易死不了?!?p> “也對。”我點了點頭。
原本李暇就皮實,和人打架就是這樣,喜歡纏斗,然后用充沛的體力和皮實的身體拖垮對方?,F(xiàn)在再加上黃美鳳那些非人折磨一般的鍛煉,很難想象他現(xiàn)在有多耐打。
這時候,我轉(zhuǎn)過頭看向劉毅,腦子里忽然冒出個念頭,說道:“你說,李暇回來之后會不會嚷嚷著要和你再比一場?”
劉毅一愣,臉色古怪的說道:“你別說,還真有可能,這像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情?!?p> 我笑著說道:“那你打算咋辦?真要動手,你怕是打不贏他了?!?p> “沒事,”劉毅笑著說道:“他腦子不好使,打架靠的是腦子。”
我一拍腦門,說道:“差點忘了,說要給你看紋身來著。走吧,咱倆再回頭問問。”
劉毅點了點頭。
我倆穿過糖水街,又回到了陳瞎子攤位前。他面對我去而復(fù)返,表情有幾分疑惑,我指了指劉毅說道:“你能看紋身不?我兄弟背上有個紋身,怪稀奇的,想找你看看是怎么一回事?!?p> “看不了,”陳瞎子說道:“只能摸,先讓我摸摸再說?!?p> “成吧?!?p> 劉毅伸出手,讓陳瞎子來回摩挲他的掌紋,隨后陳瞎子又在他的關(guān)節(jié)、手腕、手指捏了捏,似乎在摸骨相。摸完手之后,陳瞎子又順著他的胳膊,摸上了他的臉,來回捏著,就像是在捏面皮一樣。
劉毅皺著眉頭,說道:“那啥,你是不是剝了蒜沒洗手?”
我轉(zhuǎn)頭一看,只見劉毅被熏得雙眼通紅,都快流眼淚了。
陳瞎子反駁道:“怎么可能?誰沒事會剝蒜???不過我聽說北方人愛吃蒜,沒事會剝一顆?!?p> 劉毅問道:“那你手上是啥啊?味道咋這么沖?”
陳瞎子說道:“你別管,反正死不了,大不了你回去洗把臉就是?!?p> 劉毅一聽,眉頭皺的更深了:“你不說,我心里覺得更加膈應(yīng)??!到底是啥??!”
陳瞎子不說話,又開始把手伸進他衣服里邊。劉毅連忙往后一縮,瞪大了眼睛,問道:“干什么?你要干嘛?”
“摸紋身啊,倆大老爺們,你還怕我摸你不成?”陳瞎子說道:“別磨磨唧唧的,快過來?!?p> 劉毅說道:“就是倆大老爺們摸我才會覺得怪啊!要是一盤靚的妹子摸我,我當(dāng)然樂意……”
陳瞎子打斷道:“少廢話,你還要不要我算的?”
“行吧。”
劉毅站近了,任由陳瞎子把手伸進他衣服里邊來回摸。街道上人來人往的,每路過一個人,都要回頭看他倆。劉毅臊得滿臉通紅,倒是陳瞎子因為看不到,所以渾然不在意,自顧自的摸了大半天。
我在一旁憋笑,憋了半天。
半晌后,陳瞎子把手抽了出來。劉毅整理好衣服,說道:“大師,我建議你下次看相,找個私密點的地兒。”
陳瞎子沒好氣的說道:“那不就顯得更奇怪了嗎?”
劉毅瞪大了眼睛:“原來你知道在大街上干這事很奇怪???”
眼看著兩人要這么爭論下去,我連忙打斷道:“大師,你算出什么沒有?。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