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瑁這時又站了起來說道:“主公,此次張繡投靠曹操,我們喪失了南陽郡大半部的控制權。在下請求在新野增加兵力同時修筑防事,以備敵患?!?p> 蒯越這時候又說道:“主公,沒錯,當務之急便是增加新野的兵力同時擴大我們在南陽的控制力?!?p> 劉表點了點頭道:“那你們看誰去新野鎮(zhèn)守比較合適呢?”
“父親大人,孩兒愿往?!眲㈢礈蕰r期準確的趕在蔡瑁推薦自己的人前去新野駐守之前站了起來。
蔡??戳丝磩㈢?,先是一愣隨后說道:“依公子這千金之軀,還是不便前往?!?p> 馬鴻站起來向眾人行禮道:“十年前主公單騎入荊州,而公子作為主公長子,受到自己父親的熏陶,定能穩(wěn)定新野局勢并趁機為主公奪取南陽的控制權?!?p> 蔡瑁見馬鴻突然發(fā)問,并沒有感到驚訝只是淡然的說道:“新野乃是前線要地,公子沒有領兵作戰(zhàn)的經驗,我只是擔心公子的安危而已。像新野這種地方還是派遣一個得力的將領比較好?!?p> 馬鴻笑了笑道:“蔡將軍多慮了,如今曹操正與袁紹激戰(zhàn)根本無暇南顧,新野根本不會受到曹操的襲擊,張繡定是被曹操調離宛城。而現(xiàn)在新野周圍的動蕩主要是山賊借機橫行而已,我們要做的是搞好治安同時安撫民眾而已,這樣的任務若交給宅心仁厚的公子去做,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?!?p> 劉表摸著胡須打量著馬鴻,暗自想到:這次琦兒主動請命,多半是馬鴻的想法,新野是荊州的門戶,蔡瑁與曹操交情非凡,我定然是不能將這個任務交于蔡瑁。馬鴻雖然稚嫩,但卻值得相信,從黃祖給自己的信中可以馬鴻足智多謀,冷靜多變。若是將新野交給琦兒和他來守,是絕對比交給蔡瑁來說要放心的。
“異度,你覺得如何?”劉表問道。
蒯越見劉表沒有直呼自己姓名,便知道劉表是想讓自己說上兩句話便道:“主公,越曾經就向黃祖推薦過馬鴻,現(xiàn)在越建議主公遣公子和馬鴻前去新野?!?p> 劉表點了點頭道:“好,那就這么定了,蔡瑁,你沒有意見吧!”
蔡瑁見到劉表看向他,便明白了劉表的心意,縱使他蔡瑁有千萬不愿意,也只能道:“全聽主公安排?!?p> 劉琦見大局已定便順機向自己的父親推薦一個人,他開口道:“父親,孩兒想再找一個幫手與孩兒共同前去新野?!?p> 劉表點了點頭道:“你說說看,是誰?”
“甘寧。”劉琦答道。
劉表捋了捋胡子沒有說話,他知道甘寧,前幾年甘寧起兵反抗劉璋后兵敗逃往荊州,但劉表沒有重用他,甘寧轉而去了江夏做了黃祖的手下。
“這甘寧原為錦帆賊,恐怕并不合適吧!”蔡瑁道。
蒯越只是在一旁微笑并不說話。
馬鴻笑了笑說:“如今新野主要的動蕩是張繡投靠曹操后造成的,張繡投靠了曹操后必定想要在我們的地盤上再撈一些糧食和物資,可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出兵,只能煽動山賊作亂同時讓自己的兵卒扮作山賊搶東西?!?p> “這些我們都知道,但是這與甘寧有什么關系。”蔡瑁道。
“既然蔡將軍知道這一切都是由于山賊的原因,那便更需要讓甘寧一同前往了。因為甘寧本就是賊,賊是最了解賊的,賊才更容易與賊溝通,這便更容易擺平那些山賊。”馬鴻道。
“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,若是那些搗亂的賊們看到曾經的錦帆賊成了朝廷的將軍,而且還深受重用。那時候只用稍加利誘,山賊們會更容易被招降,我說的可對?”蒯越又拔了一根胡子對著馬鴻笑道。
馬鴻彎下腰向蒯越行了一禮道:“先生所言正是?!?p> 劉表笑了笑道:“準了。”
蔡??粗R鴻,這個少年他以前沒有過多的留意,而這次他顯然是已經成為劉琦的主要謀士,而且蒯越也正朝著劉琦慢慢地靠攏。
劉表是個爽快的人,如果放到了現(xiàn)在一定是個爽快的老板,正事已經說完,便散了會。散會后,馬鴻便去了襄陽習家。兩年的時間,表哥習禎已成為襄陽縣令,更成為了劉琦的心腹,而表弟習眺依舊是白身,這次馬鴻要去新野,他也想跟著馬鴻一起去新野,還讓馬鴻勸說其父親同意。
習眺在屋子里走來走去,一邊走著一邊嘆氣,馬鴻一臉平靜地坐在席位上喝著熱茶。
“表哥,你說父親會答應我跟你去新野嗎?”習眺又向馬鴻問道。
“這已經是你第七次問我了,依我看還是襄陽的酒好喝,襄陽的美女多?!瘪R鴻喝了一口茶又眠了眠嘴道。
習眺摸了摸鼻子道:“表哥難道不想我跟著你去新野嗎?”
馬鴻看了習眺一眼又繼續(xù)喝自己的茶,邊喝茶邊說:“你這無所事事的好酒好色好賭之徒,連我的貼身丫鬟都惦記著,我?guī)е苡惺裁从锰???p> 習眺嘿嘿一笑道:“我陪伴在表哥的身邊才能襯托出表哥你的一本正經啊!”
馬鴻白了習眺一眼道:“怎么了,難道我不正經嗎?”
習眺摸了摸鼻子道:“是是是,你是正經人,可是我那正經的表哥,可不少偷看外二姐洗澡??!”
馬鴻道:“你當時也在偷看?!?p> 習眺頓時一陣無語,他這個表哥無恥起來簡直是不堪入目,當時他還小,被馬鴻騙去看二姐洗澡,現(xiàn)在想想也夠羞恥。
馬鴻見到自己一句話嗆到了習眺,便哈哈大笑著向屋外走去,邊走便說道:“我今晚還要去蒯家赴宴,先走了?!?p> 話音落得時候,馬鴻已經走到了屋外,只留下黯然傷神的習眺,習眺沉默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對著站在一旁臉色微紅的蓮兒說道:“我表哥多次警告我不要打你的心思,難道他已經煮過你了嗎?”
蓮兒看著一臉流氓相的習眺害羞的低下了頭,慢吞吞地說道:“公子說笑了,婢子不敢?!?p> 夜落下來的時候,馬鴻只身一人走進了蒯府。等馬鴻通報了門童,門童便走進了宅子里。蒯家的根基是在江陵,而蒯越長期在襄陽為官,自然是住在襄陽的。馬鴻聽聞蒯越是一個很講究的人,一個很講究的人,他住的房子也應該是很講究的,馬鴻踏進這座宅子之前是這么想的。馬鴻走進了這座宅子,這座宅子立馬便給馬鴻一種細膩的感覺,院子角落里種植的花草并不名貴,只是普通的花草,但這些普通的花草組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溫潤細膩的感覺,就如同君子作風,溫文爾雅。院子里的并沒有鋪任何石板,院子里的土地上剛灑過了一些水,地面處于半干半濕的狀態(tài),空氣中還飄蕩著泥土的清香,踩在這樣的土地上馬鴻的心里很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