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昱對此絲毫不在乎,一直催促。
一個血庫,活到下次澆水前再讓他們薅一次,這才是他最大的任務(wù)。
周麥給花琴刷了3點過去,王昱看到花琴上漲三點的數(shù)值,沒任何征兆,一腳踹翻了周麥畏縮的身軀。
“你tm打發(fā)叫花子呢?!”
說著,把周麥的身份卡甩到他身上,覺得不解氣,又在他身上一陣猛踹。
周麥抿著唇一聲不吭,花琴瞧著他在繼續(xù)下去真要出事兒了,才上去拉架。
她嬌笑幾聲:“哎呦,這么大火氣干什么,人家小朋友本來就不夠,勻給我那是好心?!?p> 王昱冷哼一聲,作勢收回踩在周麥頭上的腳,看到周麥略有放松,又惡狠狠地往他臉上踹了一腳。
花琴和王昱搭檔了也有些時日了,哪里不知道,王昱給周麥的這一頓毒打,純粹是因為自己找了一晚上也沒湊夠點數(shù),心氣兒不順,又不敢沖著她撒火,只能找周麥這個剛進隊伍逆來順受的草包當出氣筒。
周麥蜷曲著身體,溫熱的液體失控地從鼻腔涌出,嗓子眼里彌漫上來一股甜腥味兒,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兩根,每次呼吸都牽動著痛覺神經(jīng)。
他撐著身體從地上踉蹌地爬起來,撿起自己的身份卡,一言不發(fā)的回到隊伍末尾,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,拉低帽檐,阻隔開所有人的視線,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那個叫花琴的女人端著一臉虛偽的笑意,對著剛剛對他施暴的霸凌者說道:“還是個新人,不懂得照顧前輩,王昱你也是,怎么打人呢?!?p> 這兩句無關(guān)痛癢的話便算是已經(jīng)斥責過了,她壓低聲音對王昱道:“就這一個血庫,你玩死了下,一輪我怎么過!”
接著又轉(zhuǎn)回身,像是想起了還有周麥這么一個人。尋思了一下,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一瓶治療用的道具,臉上又找上了那令周麥惡心的笑容。
“周麥,你把這個喝了。隊長他就是脾氣不太好,沒什么惡意的。我在這兒替隊長給你陪個不是?!?p> 周麥沒有回話,一直到花琴臉上的笑都已經(jīng)快要維持不住他才有了動作。
他一把搶過花琴手上的試劑,仰頭灌了下去。
花琴臉上的笑意又重新泛起。只要周麥喝了,她就可以打圓場了。
周麥沒有聽她又在說什么,把自己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,不停的告訴自己:忍一忍,忍一忍就好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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園丁回去了之后,莊園的一切都恢復(fù)了正常,異花全都變回了植物的形態(tài)。
花海盡頭是幾幢木質(zhì)的房子,有幾隊玩家優(yōu)先去了那邊打算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。
樓生暢正蹲在地上,身邊是盛開的波斯菊,濃郁的花香在鼻尖縈繞。
他撥開草叢,找到剛才那朵不起眼的香豌豆,開始對那株紫色的香豌豆“嚴刑拷打”。
他兩根指頭夾住它的葉片,唇角上揚的孤度在異花小小的眼中看來,與惡魔笑容無異。
“小豌豆,我想知道怎么變成玫瑰,你告訴我好不好?”
香豌豆往后縮了縮,只說了兩個字。
“適應(yīng)?!?p> “沒聽懂,好好說。”
樓生暢彈了它一下,那朵花用葉片抱緊自己瑟瑟發(fā)抖,語調(diào)所上去快要哭了。
“我都說了,想要變成玫瑰就必須適應(yīng)這里的一切。
這是莊園主說的,莊園主就和我們說過這個,你還想聽什么?。?!啊!別碰我的腦瓜頂!”
樓生暢樓生暢沒再動它,問道:“你為什么想變成玫瑰,莊園主是誰,變成玫魂之后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?”
香豌豆憋屈地回:“因為玫瑰是莊園主的寵兒。
莊園主就是莊園主,莊園主就是這個莊園最偉大的人!變成玫瑰以后會被園丁帶走,還可以見到莊園主大人!”
“被帶走的玫瑰去哪了?”
“不知道?!?p> 樓生暢眼睛一瞇,伸出手。
香豌豆嚇得尖叫:“真不知道!!”
“行吧。那平時的玫瑰會在哪里?”
香豌豆語氣里透露出一絲迷茫,“沒見過了,變成玫瑰之后就沒見到它們了。聽年長的老槐樹說,它們都去大莊園了?!?p> “還有大莊園?”
“有。只不過我沒去過?!?p> 該問的基本上都問完了,只剩下樓生暢好奇的一點:“你一個豌豆花,怎么變成玫瑰???”
豌豆花冷哼一聲:“明天你就短道了!”
樓生暢也不多追問了,從地上站來,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。
“行了,那我走了。改明兒在你邊上安個攝像頭,看看你到底怎么變的。”
一張牌被他從背包里取出,單手將牌轉(zhuǎn)得飛起,那張牌上標注著:【血祭】。
樓生暢抬眼望向濃稠的夜色,嘆了口氣。
真的很喜歡茍著,有種不用動腦子的美感。
但現(xiàn)在茍著是不大可能了,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,一會兒要有新的任務(wù)出現(xiàn)了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去探一下地圖,不然一定會有麻煩。
【新任務(wù)已發(fā)布。請玩家們存活至黎明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