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富婆但沒錢
“送你的,你拆開看看?!蹦腥艘贿呎f一遍脫下外套,坐在她一旁的沙發(fā)上。
看著她一點點拆開禮盒,在看見是一副畫眼神一瞬間亮了。
“你拍下來了?”蘇晚伊不敢置信,這幅爺爺?shù)漠嬎尤慌南聛砹恕?p> 謝景行道:“別人拍下來不要,順手送給我了。”
“這么有錢,花幾百萬拍下不要?”果然,富人的世界她窮人無法理解。
男人看她手反復(fù)摩擦著畫,珍視的樣子,淡淡的道:“我不喜歡畫,你找個時間丟去垃圾桶?!?p> “丟了?”她聲音都大了幾個分貝:“這可是幾百萬,你就丟了?”
“你喜歡你可以掛你房間,就當(dāng)廢物利用了?!?p> 有了他這句話,蘇晚伊抱著畫不松手笑的眉眼彎彎:“謝先生,你真是個大好人。”
好人?
蘇晚伊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男人的眼神細微變化,她現(xiàn)在很好奇另外一件事情。
“謝先生,這畫如果不在拍賣會,這個畫家的畫一副大概賣多少錢?!?p> “這位老者去世了,在畫家界有個不成名的規(guī)定。去世畫家的畫,賣一副少一副,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再多的錢也愿意出?!?p> 藝術(shù)這行本來就是富人捧出來的,具體價位根本沒有界定。
“那大概一副能賣多少最低價?”
“最少一百萬一副吧,蘇木先生的畫最高一副是賣了一個億?!?p> 男人說完發(fā)現(xiàn)一旁的女人神情怪怪的,好像中了邪一樣:“怎么了?”
一個億???
蘇晚伊愣愣的腦袋CPU有點燒壞了,還沒從他的話里整理出思路。
抱著畫愣愣的走到房間,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房門。
她腦袋需要時間靜下來好好想想一些事情,這畫她敢百分百肯定是爺爺畫的,連上面一個紅色鳥都是她小時候搗亂貼上去的。
如果爺爺一幅畫一百萬一副,最高一個億一幅畫。
她跟爺爺在一起數(shù)十年,爺爺每個月都要畫一副畫。按照一百萬一副畫最低算,爺爺現(xiàn)在也最起碼是億萬土豪。
那為什么爺爺一直過的清貧,連死了都沒人知道他有錢?
爸爸都不知道爺爺有錢,這就有點離譜了,爸爸可是爺爺唯一的兒子。
拉出一直被拉黑的父親的電話,這件事估計只能旁敲側(cè)擊問父親。
爺爺突然腦溢血死去的那一年,她還小,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。
那邊電話一被接通,就傳來父親的咆哮聲:“你個死丫頭還知道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你給我趕緊死回來給祁川生個兒子,我就原諒你了?!?p> “我是不可能回去的?!?p> “還敢跟勞資頂嘴,你真當(dāng)你結(jié)婚了就能翅膀硬了?別忘了,你始終是我的女兒。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回來,祁川都要告我們家了。”
“你忍心看著你年邁的母親這輩子在牢獄里度過嗎?”
想到母親,蘇晚伊心里抽痛了一下,還是想試著跟父親溝通下:“你們把房子彩禮還給祁川,就可以了?!?p> 那邊傳來震天咆哮:“你個白眼狼,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哥哥的房子和彩禮錢,你想我老蘇家絕后嗎?”
“果然,女兒都是賠錢貨,剛嫁出去就不向著家里。早知道這樣,當(dāng)初就該把你溺死在河里?!?p> 對于這些謾罵,她早已經(jīng)麻木了,只是眼眶莫名紅了,心底一陣陣泛酸。
“爸,弟弟已經(jīng)成年人,一直好吃懶做你們難道養(yǎng)他一輩子嗎?”
“養(yǎng)他一輩子怎么了?我們老蘇家就靠他延續(xù)香火了,他要是出去打工累壞了身體怎么辦?”
原來,父母是知道打工累的。
想到自己剛初中畢業(yè)還沒成年就被父母,推出去打工賺自己的生活費和學(xué)費,就一陣心酸。
“爸,我想問你知道爺爺?shù)墓ぷ髀???p> “你說那個就知道畫畫的老不死的,以前還能賺點錢給我賭博,后來賺的錢都不夠我賭的,一點用沒有。”
“一個什么用都沒有的老廢物,還以為自己一幅畫火了,就能火一輩子。他到死都做著美夢都不出去打工賺錢養(yǎng)我,還要勞資辛辛苦苦工作。”
蘇晚伊聽著電話那邊,父親對爺爺長達十幾分鐘的謾罵和指責(zé)。
腦海想起小時候父親一次次來跟爺爺拿錢,一次比一次要的多。爺爺讓他戒賭,他剛開始答應(yīng)的好好的,每一次都說話不算數(shù)。
直到,有一次爺爺說沒錢給他,他揮拳向著爺爺。
那一次,兩人爆發(fā)了很大的矛盾甚至鬧到了決裂,也是從那以后爺爺都沒錢給爸爸。
爸爸來跟爺爺要過幾次錢沒要到后,漸漸就不來了。
不想在聽父親對爺爺?shù)闹肛?zé),掛斷了電話,她心底隱隱有了幾個答案。
爺爺是突發(fā)腦溢血猝死的,他都沒來得及留下臨終遺言。
爺爺大概率是有很多存款的,只是這些存款她不知道在哪。
打開百度搜索,如何查一個死人名下的財產(chǎn)。
看著五花八門的答案,她陷入了自證死循環(huán)。
這筆錢如果她要自證是爺爺?shù)闹毕涤H屬,必須要父親在場,爺爺?shù)剿蓝疾幌敫嬖V父親自己的財產(chǎn),自己或許不應(yīng)該去改變爺爺?shù)臎Q定。
低頭摸著脖頸的純銀有點像十字架的項鏈:“爺爺。”這是爺爺送給她的唯一遺物。
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有些煩躁,知道自己可能是個富婆了,卻找不到錢在哪。
打開微信給謝景行發(fā)過去一條消息:“如果,你發(fā)現(xiàn)你爺爺是有錢人,你會怎么辦?”
謝景行看見她發(fā)來的消息,陷入了沉思。
她今天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?
發(fā)過去一個問號:“從哪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
蘇晚伊:“你別管從哪發(fā)現(xiàn)的,重點是你發(fā)現(xiàn)你爺爺是有錢人,但你爺爺已經(jīng)死了十幾年了,他的遺產(chǎn)在哪誰都不知道,這該怎么辦?”
謝景行沉思片刻說道:“可以從銀行調(diào)查。”
蘇晚伊:“不行,還有別的辦法嗎?”
謝景行:“可以從他身邊的熟人入手,一般有錢人都會有基金信托,都會提前寫好遺囑的?!?p> 蘇晚伊猛地從床上蹦起來:“謝先生,你真是大好人。吧唧一口?!币粫r激動順手又發(fā)了幾個親親的表情。
手機另一頭看著圖片的謝景行回復(fù)道:“嗯。”眼神落在親親的圖片上,薄唇微微上揚。
她這是親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