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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一國皇后,不如當(dāng)天下霸主

第211章 不必道歉,還你

  外間的紅昭急急走進(jìn)來,看到謝漾大汗淋漓嘴里喃喃念叨著太恐怖了的模樣,顯然是被嚇到:“小姐你怎么了,做噩夢了?”

  噩夢……對,剛才只是個(gè)噩夢。

  可那也太恐怖了。

  謝漾欲哭無淚。

  孩子他爹竟然有四張臉,寧宴和阿詩勒隼就算了,后面居然變成了魏策。

  驚悚!

  太驚悚了!

  謝漾牙關(guān)都在打顫:“紅昭,給我倒杯水,我得緩緩。”

  紅昭趕忙倒了杯溫水,謝漾要喝冷水,她需要冷靜冷靜。

  無意一掃。

  對上門口小孩關(guān)切的眼神。

  紅昭道:“他醒來之后就一直守在外面。”說來有些不好意思,“頭發(fā)是我給他梳的,他不讓外人靠近,我不怎么會(huì)梳男子發(fā)束?!?p>  白屏羽未及冠,用蘭棍簡單將頭發(fā)挽了個(gè)團(tuán),有些碎發(fā)飄到額前。

  他坐在小杌子上。

  看起來像個(gè)小道士。

  昨日早雪,今日倒是晴空萬里,曬融了薄薄雪色,風(fēng)勾過屋檐角鈴響起清脆聲音,為新朝慶賀。

  白屏羽仰頭望著穿戴整齊出來的謝漾:“姐姐,你也做噩夢了嗎?”

  臨近正午,紅昭索性讓婢女準(zhǔn)備午膳。

  謝漾不想提起那讓她起雞皮疙瘩的噩夢:“把你九叔安葬了嗎?”

  白屏羽想問昨晚是不是她哄他了,聞言情緒低落下去:“縣令大人已經(jīng)幫我挑了一塊好地方,但九叔不讓我去給他燒紙,也不讓我去祭奠任何人?!?p>  “紅昭,你去準(zhǔn)備香燭。吃完飯我們就離開青城。”

  后面這句話是對白屏羽說的。

  祭拜用的燭和鼎很快拿進(jìn)來,謝漾讓白屏羽對著白屏派的方向,跪下將香燭點(diǎn)燃,草草祭祀一番。

  當(dāng)下也只能這么做。

  白屏羽跪坐在地上,怔怔的看著香燭燃滅。

  最后一截香灰掉地。

  風(fēng)無情刮起,將一爐白灰吹得無影無蹤,像是所有親人在和他告別,讓他永遠(yuǎn)別再回來。

  他跪得太久,謝漾不怕傷到膝蓋,想上前將他拉起來。

  突然,白屏羽轉(zhuǎn)身抱住她的雙腿嚎啕大哭,淚水瞬間浸濕了謝漾裙擺,逐漸變得厚重:“啊!”

  他宣泄著內(nèi)心痛苦,哭得無助又迷茫。

  “姐姐,姐姐……九叔死了,只剩我一人了,只剩我一個(gè)了。”

  “我該怎么辦?明明夫子前天還罵我不爭氣,九叔還讓我好好練武,嗚嗚嗚……”

  強(qiáng)撐一天,祭拜完的白屏羽終于忍不住,哭聲聞?wù)邆摹6潭唐萄劬涂弈[起來,讓人不忍再看。

  謝漾立在院里,任由他抱著自己哭訴。

  這一哭,就是半刻鐘。

  直到下人將膳食端進(jìn)來,無意間看到精致小少年抱著清麗女子哭得昏天黑地,女子佇立著一字不語,任由身上裙擺被淚水浸透。

  淚水流干了,喉嚨啞了。

  心里也舒服了。

  白屏羽淚眼朦朧的抬頭,謝漾后退一步,拉開兩人間的距離,沒去扶跪了的他,只是道:“吃飯吧,吃飽還要趕路。”

  她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回屋子換衣裙。

  白屏羽無端生出委屈,她都不拉他一把嗎?揉了揉膝蓋的酸澀,木納的走到桌邊。

  他問紅昭:“您可以借我一把刀嗎?”

  謝漾出來時(shí),白屏羽額頭束了一圈孝帶。

  一個(gè)蝴蝶紙鳶落到腳邊。

  阻止了謝漾前行的路。

  謝漾往天空一看,讓白屏羽和紅昭先吃,拿著紙鳶往外走,蝴蝶紙鳶肯定是小孩才會(huì)放,與其讓人找上門不如主動(dòng)歸還:“不必等我,你們先吃?!?p>  公子故作淡定的往小院走。

  撞上面具遮玉容,只露出翦水清眸的謝漾,他心頭控制不住的狂跳起來。

  這就是書中所寫能讓人寤寐思服的女子!

  謝漾沒看到稚童,詫異:“公子,紙鳶是你的?”

  公子耳根早已紅得能滴血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是,是我的。我是看今日天氣不錯(cuò),沒想到它線斷了,落到姑娘手里……勞煩姑娘了,我,我和姑娘作歉?!?p>  暗處的紅梅忍不住捂臉。

  少爺,您昨晚可是背了一夜,拿出您在學(xué)業(yè)上的運(yùn)籌帷幄來?。?p>  謝漾忍俊不禁。

  她不過走出來還個(gè)風(fēng)箏,看這位緊張的模樣,不知道還以為是讓她做了什么為難的事。

  有意思。

  還用蝴蝶紙鳶,有些可愛。

  “不必道歉,還你。”

  公子見她要上前,立刻后退一步,紅著臉道:“男女授受不親,姑娘,為了不讓人誤會(huì)你,你將紙鳶放在地上就好。”

  謝漾愣,公子被她注視心跳得更快,如同白菜被投入沸水里瞬間熟透,通紅的臉和閃躲藏著絲絲縷縷愛慕的目光,讓謝漾失笑。

  好生純情的公子。

  用了手段見她,卻又克己復(fù)禮。

  傻乎乎的。

  謝漾把紙鳶放到地上:“這樣可好?”

  公子見她轉(zhuǎn)身要回院里,急了:“姑娘且慢!姑娘,我,我……”

  在謝漾打趣的目光下,公子鼓起勇氣:“我心悅……”

  “哎呦!”

  “啪嗒。”

  端著茶水過來的下人被自己絆倒,手里茶具也隨之摔到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稀碎聲,打斷了公子的話。

  下人忙爬起來,惶恐的低頭認(rèn)錯(cuò):“少爺恕罪,是小的一時(shí)沒看腳下?!?p>  好不容易醞釀的勇氣被打斷,公子如泄了氣的球:“沒事,下次小心些?!?p>  他看向謝漾,謝漾的眼神清澈明亮,似乎能將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,再次鼓起勇氣:“姑娘,我能否請您……”

  “少爺,縣令大人在找您?!毕氯诵⌒囊硪淼拇驍啵按笕怂坪跤屑笔?,正往您的院子里去?!?p>  公子一愣,忙對謝漾點(diǎn)頭后離去。

  父親極少找他,還去他住處,想必是出了什么事。

  住處并沒有縣令。

  反而是在府衙找到縣令,縣令看著向來穩(wěn)重的兒子步伐急切,心生詫異:“如此慌張,可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
  公子怔:“父親您沒找我?那為何別院送茶水的下人說您有急事找我。”

  縣令皺眉,隨后臉色一沉,聲音都帶著嚴(yán)厲質(zhì)問:“什么別院……莫不是你娘的院子,你去哪兒做什么?”

  公子不明所以,但看著父親難得板臉,即便不好意思,還是將愛慕謝漾一事說了出來。

  不忘紅著臉懇求。

  “父親,能否請您在兒子與她互通心意后,替兒子上門求娶?”

  縣令臉色大變。

  “糊涂!”

  “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人,不準(zhǔn)再去找她!下午,不,現(xiàn)在我就幫你訂親!”

  那是君王啊,自家兒子長得俊俏,如果對方看上硬要帶回草原,他根本無力制止。

  想到這里,縣令就惶恐。

  聽兒子所說,謝漾似乎對他也有意思,否則怎會(huì)還個(gè)紙鳶逗留那么久。

  “來人,去請趙員外過來?!?p>  公子震驚,不過是表明心意,父親怎么突然就要給他安排親事:“父親,你先冷靜,就算那位姑娘是郡主或公主,您也不能如此胡亂拉郎配對,兒子……”

  縣令對著獨(dú)子大吼:“閉嘴!來人,把少爺帶回院子里關(guān)起來,對外就說他犯了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心疾,不宜見人!”

  少年吐露心意,原以為能迎春花開,卻忘了冬日寒冽,反遭禍?zhǔn)隆?p>  謝漾見一筷子沒動(dòng)的白屏羽:“怎么不吃?”

  “等姐姐。”

  孩子的臉嫩,腫起得快消得也快。

  謝漾剛欣賞完純情公子,心情不錯(cuò),伸手捏了捏白屏羽的臉蛋,成功讓白屏羽臉色爆紅:“真水嫩,來,多喝幾碗湯補(bǔ)補(bǔ)。”

  院子離府衙不算遠(yuǎn)。

  馬車徐徐駛動(dòng)時(shí),看到昨日掌柜上府衙要尸體,得知尸體被埋了后臉色無比難看,余光瞥到阿古駕駛著馬車走入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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