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告訴你主子,寧宴有我護著
謝漾身形輕巧翻身落地,順帶點了寧宴的睡穴。
她環(huán)顧屋子,沒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,不得已拔掉了燒了一半的紅燭,抄起一個燭臺推開了門,此時滿院子站滿了黑衣人。
黑衣人各個手握彎刀,森光陰冷,一看就是涂了毒。
“不請自來,這可不禮貌啊?!敝x漾握著燭臺,毫不膽怯的說道。
黑衣人卻不說話,提起彎刀直逼而來,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——殺了永安王!
謝漾冷笑。
“自不量力。”話語間都未曾看見她是如何動作,尖銳的燭臺已經貫穿一個黑衣人的脖頸,出手干凈利落,狠辣非人!
人群后端,黑衣人統(tǒng)領陰沉著目光:“都傳言相國女怯懦柔弱不能自理,果然是假的?!?p> “關你屁事!”謝漾有嚴重的起床氣,這群人大早上過來擾自己清夢就算了,還逼逼賴賴,看著就來氣:“連臉都不敢漏的老鼠。”
黑衣人統(tǒng)領被噴了一臉,怎么也沒有想到謝漾會這般粗鄙,這謝相國到底是怎么養(yǎng)女兒的?!
說話間,紅昭已經提劍趕來,她出手便抹掉一個黑衣人的脖子。
“小姐!”
此時謝漾被迫丟棄燭臺,卻也不見絲毫狼狽,猶如貓抓老鼠般戲弄著黑衣人,可這一切在紅昭的眼里就顯得有些不對味了。
“一群大男人對付赤手空拳的弱女子,算什么英雄好漢,沖我來!”紅昭提劍飛身而上,護主之情讓她如同開了掛,三下五除二便打退一群黑衣人。
有了紅昭助力,謝漾也樂得清閑,和那黑衣人統(tǒng)領隔岸觀火。
“小郡主藏拙多年肯定是個聰明的,不如高抬一手,讓我等完成任務,往后這好日子少不了小郡主和謝相國的?!苯y(tǒng)領說道。
謝漾卻直接嗤笑一聲:“你們主子要殺的可是我夫君,這成親還不夠半月,就想要我守活寡,好日子從何說來?”
“小郡主這是要護到底了?!苯y(tǒng)領慢慢摸出暗器,這勸不聽的只能殺了。
謝漾聳肩:“我二婚能找個條件這么好的不容易,自然是舍不得?!毙南脒@新帝真是個壞種,給人凈身還嫌不夠,還要搞暗殺這套,有膽子殺人沒膽子承認的孬種。
寧宴長得美說話又好聽,晚上抱著睡可香可美了,更何況她已經答應要和他當集美罩著他,現(xiàn)在反悔不是打自己臉么?
話音剛落,那枚暗器直接穿過人群朝著謝漾射過去,紅昭抬劍已經是來不及,睚眥欲裂喊道:“小心——”
謝漾輕蔑的笑了。
諸子百家,暗器用毒屬于一掛,在這方面她敢稱自己第二,便無人敢稱第一。
“班門弄斧?!彼燮ぷ硬惶?,瞬息之間六角利器便被她夾在食指和中指指尖。
黑衣人統(tǒng)領大驚失色:“怎么會……”這可是他最強一擊!
“著,誰要折他翅膀,我定廢他整座天堂?!敝x漾抬手暗器一甩,語氣極為囂張不屑:“還給你!”
那包裹著颶風的六角暗器,還不及統(tǒng)領眨眼便直勾勾穿軀體而過,他被迫捂住胸口狂吐一口鮮血,而此時院落之中,只剩他一人還站立著了。
這一刻,一股從所未有的恐慌在心頭涌起。
當暗衛(wèi)這么多年,也是刀尖上舔血討生命,他從未有過任何膽怯,但此時他害怕了。
剛剛這暗器擦著心脈而過,差之毫厘便可要自己性命,可是沒有,因為使用它的人沒有想殺他,但就是這可怕的控制力,讓他驚嚇出一身的冷汗。
謝家嫡長女謝漾,被所有人小覷了。
這個念頭恍若雨后野草般瘋狂在腦海中肆虐,隨后便是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此時鳥鳴在枝頭低語,天色已然大亮了。
面對著一院子的尸體,謝漾伸了個懶腰,頭也不回的往里面走,這把紅昭給搞不會了。
她心里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了,但是所有的念頭涌到了唇邊都化作一句話。
“小姐?!?p> 謝漾背對著她擺擺手:“身為暗衛(wèi)你應該知道怎么處理。”
她拉開了門,走了進去,打算再睡個囫圇覺。
寧宴躺在榻上,哪怕閉著雙眼也美得像是一幅畫,看的謝漾心情微微好了些。
她脫掉外衫輕手輕腳的滾進去,又將他的睡穴給消了,這才心安理得的重夢周公。
她沒有注意到的是,男人慢慢的睜開了雙眸,恍若深潭,里面竟無一絲睡意!
寧宴掃了謝漾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,將她圈在懷中,重新閉上了雙眼。
這一覺,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院子里已經被打掃的干干凈凈,紅昭服侍著謝漾洗漱起身,便要給她挽發(fā)了。
“本王來,你下去吧?!币恢皇种苯尤∵^紅昭手里的梳子,男人的聲音響起。
紅昭:“???”搶我活兒?
寧宴拿起梳子站在了謝漾身后,看著銅鏡里面嬌嬌小小的謝漾,聲音溫柔如水:“今日為夫替夫人綰青絲可好?”
鏡子里的謝漾挑眉:“王爺還會這個?”
寧宴搖頭:“本不會,昨天看見了,想試試。”說話間手卻不停,不消多時一個精致的發(fā)髻便被他挽在腦后。
謝漾樂了,感情集美還是個凡爾賽。
一旁的紅昭看的更氣了,這挽發(fā)的手藝自己苦學三年才練成這樣,永安王怎么上手就成了,有這么簡單嗎?
寧宴不知主仆二人的心理,好看的桃花眼掃過妝匣,最后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。
“怎么了?”謝漾問道。
“為夫羞愧?!睂幯缧闹须y受,往常自己所送禮物無一不精無一不巧,現(xiàn)在謝漾跟著自己,反倒是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了。
謝漾樂了,她伸出手掐下一朵粉色芍藥別在發(fā)髻上,笑著轉身:“好看么?”
一朵大花驟然別于頭上,是容易俗氣的,可是謝漾戴著卻反倒襯得沉魚落雁,她天生膚若凝脂,完全沒有被嬌艷艷麗的芍藥壓下去。
美人戴花,這番景色看在寧宴眼里,不經心中嘆道,謝家有女,傾國傾城。
遙想當年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順德公主,謝漾能有此姿色,倒也不奇怪了。
“人比花嬌?!睂幯玳_口。
謝漾得了贊美,高興的勾了勾唇角:“嘴真甜,今天我想出去吃。”
“都聽阿寶的,阿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為夫跟著就是?!睂幯缭谥x漾面前從不自稱本王,總是低柔的喚她一聲阿寶。
謝漾懷揣著自己從鎮(zhèn)國公那邊要來的真金白銀,像個土大款帶著寧宴走進了京都最大最豪華的一家酒樓。
就在她們胡吃海吃都時候,御書房的奏折又被皇帝給呼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