瓊華這邊剛抱著帶血的夜行衣離開,街上就傳來一片嘈雜之聲,蕭錦瑟推開窗戶,看到那些官兵們手持火把,身著厚重的鎧甲正挨家挨戶地敲打著門扉,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。
百姓們驚恐地打開門,那些士兵涌入屋內,仔細搜查每一個房間。
整個城中瞬間陷入了一片緊張和混亂之中。
“官爺,這可是我老娘看病的銀子,你不能拿走啊。”一個身穿布衣的男子追出來道。
官兵嫌棄的看了一眼男子,一腳將人踹在地上,“誰說這銀子是你的了,分明就是爺?shù)你y子掉在了地上,你個賤民竟然還想拿爺?shù)你y子,滾開。”
蕭錦瑟順手掰下盆里的花枝一擲,拿花枝便穿透官兵的手腕,鮮血瞬間汩汩地冒了出來。
那官兵再也顧不上掉在地上的銀子,捂著手腕超前面跑去。
很快,官兵就搜查到了客棧。瓊華快步走到蕭錦瑟的身邊,“主子,都已經銷毀了,看樣子很快就會搜到這邊來的?!?p> “無妨,咱們等著就是了?!?p> 聞言,瓊華看向蕭錦瑟,“主子,咱們不用躲一躲嗎?這要是被抓了……”
“躲有用嗎?你我并非霸州,謝忠與姚超在霸州多年,從來沒有遇到過刺殺,今日遇到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外來人員?!?p> “既然如此,那您還讓奴婢去燒了夜行衣?”
“沒有證據,他們也不敢對一個三品武將隨便動手,否則難堵天下悠悠眾口?!?p> “是,奴婢聽主子的?!杯側A乖順的站在蕭錦瑟的身側。
須臾,房門被敲響,瓊華打開房門,看到眼前的店小二跟官兵,一臉驚訝道:“小二,這是怎么了?怎么這么多的官兵???”
店小二并未回答,只是錯身讓官兵進了房間。
為首的官兵環(huán)視屋子一圈,“這屋子里就你們兩個人嗎?”
“難道你還看到第三個人?”蕭錦瑟白了那官兵一眼道。
“少廢話,我們大人問你話就如實說,要不然抓起來慢慢拷問?!?p> “不過就是小小的霸州巡城兵,誰給你的權利隨便抓人的?”蕭錦瑟好整以暇道。
那被懟的官兵還想上前一步,卻被他的上級攔住,霸州出現(xiàn)的新面孔,是兩個女子,而且這周身的氣度也不俗,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人的好,否則被推出去擋災的就是自己。
“方才有人刺殺總兵大人,我等奉命緝拿刺客,不知道兩位姑娘可曾看到什么可疑的人?”領頭的官兵拱手行禮道。
“沒看到?!?p> “既然如此,那打擾了。”
一隊官兵很快離開,蕭錦瑟輕輕推開窗口,透過縫隙看到有官兵離開。
那被懟的官兵心中不服,快走幾步來到為首的官兵身邊,“頭兒,咱們就這么走了?那兩個女人分明有問題?!?p> “我知道?!?p> “那咱們?yōu)樯恫蛔ニ齻儼 Wチ怂齻儾皇钦妙I賞?”
“領賞?那也得有命花才是。”
“頭兒,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也不想想看,現(xiàn)在是什么世道,這一路上兵荒馬亂的,她們兩個女子孤身來到霸州,若是沒點本事傍身如何能到達這里?”
“那咋辦???大人那邊還等著刺客呢?!?p> “總兵大人武藝高強都抓不住人,就你我這樣的又如何能抓到?柱子,看在咱們是同鄉(xiāng)的份兒上,今日我提醒了,下一次誰也救不了你。”說完,那為首的官兵帶著人快走幾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