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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,太子夫君人設(shè)崩了

第040章他就不怕給了白屹川可乘之機嗎?

  沈云初離開的時候,正是學(xué)府內(nèi)外人最多時,她抱著書,形單影只,走在人群中,自從高知意來了之后,原本和她關(guān)系不錯的人都逐漸遠離了她。

  包括從前和她關(guān)系很好的裴雪顏,如今也成了和高知意走的最近的人了。

  雖是有些感嘆,但沈云初卻并不難過,許是她本就涼薄,又或者是本就不在意這些離合,不親近就不親近吧,反正誰也沒有要死要活,各自安好就挺不錯了。

  不過還好,目前為止,敢來找茬的人,就只有錢寶鳳一個,而且有了錢寶鳳的這次教訓(xùn),想來日后也不敢有人再效仿了。

  沈云初正想著,四周忽而傳來清晰的議論聲:

  “聽說太子殿下要欽州城賑災(zāi),好些日子才會回來呢。”

  “那他要是走了,公主殿下怎么辦?”

  “是啊,他們兩形影不離,關(guān)系那般好,太子殿下若是走了,不知道公主會不會同去?!?p>  聞聲,沈云初忽的止住了腳,抬眼看向議論的幾人,是幾個剛從女舍出來的姑娘。

  她們同沈云初擦身而過,像是完全沒留意到她,歡聲笑語間,只聽她們說著:“咱們?nèi)タ纯窗?,聽說已經(jīng)到城門了。”

  聽著她們言語間,沈云初目送幾人離開,直到完全看不見人影才回過神來,想著剛才幾人的話,心頭竟不可控的升起一絲擔(dān)憂。

  她猛然想起來,上一世的這個時候,欽州城確實是鬧饑荒鬧得嚴重,可當(dāng)?shù)氐墓賳T卻因為怕受到朝廷追責(zé)問罪,而選擇隱瞞。

  還是后來陰雨連綿,大雨連夜下了好幾日,水患頻發(fā),百姓流離失所,死的死傷的傷,活下來的都是半死不活的,又是水患又是饑荒,終于有人拼上性命,告到了皇都,此事才算被捅到了盛安帝眼前。

  盛安帝大怒,追究了幾個貪官污吏的責(zé)任,讓人去賑災(zāi),可那時候的欽州城,已經(jīng)是千瘡百孔,別說銀錢了,就是樹皮都已經(jīng)被人啃光了。

  一時間,竟無人敢接。

  最后,還是沈紀常主動請命,帶著賑災(zāi)糧和沈家軍去了,三日的路程,幾乎是快馬加鞭,整整用了三個月才將事情平定,回來的時候,人都肉眼可見的蒼老消瘦了不少。

  算算時間,還并沒有到雨季,欽州城的事情應(yīng)該還沒有被人告到皇都,這么說來,是白玉珩自己主動請纓去了?

  可這是為什么?

  欽州城的事情,對他來講是撈不著好處的,況且在這個節(jié)骨眼兒上離開皇都,他就不怕給了白屹川可乘之機嗎?

  “沈姑娘?”

  沈云初正想著,身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,她下意識回頭,就正好撞進男人溫柔的眸光中。

  是宋元成。

  見她神色間的慌亂,宋元成忙道:“抱歉,我嚇到你了嗎?”

  聞聲,沈云初這才回過神,趕忙搖搖頭:“沒,是我自己走神了?!?p>  宋元成一笑,便沒有放在心上,只道:“前些日子那本《雅詩集》昨日我叫人尋到了,姑娘若是得空,現(xiàn)在隨我去取吧。”

  “現(xiàn)在?”沈云初看著他,神色間有些糾結(jié)。

  宋元成不解:“不行嗎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沈云初垂了垂眸,沒有搭腔,宋元成似乎也看出了什么,也并不在意,只笑笑:“沒關(guān)系,若是姑娘不便,就改日吧,也不著急與這一時。”

  說著,他微微頷首,就要請辭離開,末了沈云初一咬牙,將他叫?。骸暗纫幌拢胃绺??!?p>  她快步追上去,表示:“我們現(xiàn)在去吧,不用改日,我得空?!?p>  宋元成立在原地,并未搭腔,只是神色擔(dān)憂的看著她,“可是……”她看起來明明就是有事的樣子。

  不等宋元成說完,沈云初已經(jīng)先一步出了學(xué)府,宋元成雖心頭不解,但也并未再多問什么,只得也跟在她身后離開了學(xué)府。

  沈府,入夜。

  東院。

  燈火搖曳,薄薄的窗戶上印著微微泛黃的燭光,屋內(nèi),沈云初半倚在窗前,手中持書,目光雖是落在書上了,可思緒卻早已經(jīng)不知道飄到何處去了。

  琳瑯端著洗好的果子走進門,將果盤放在離沈云初最近的案桌上,再將她隨手亂扔的衣服收撿起來,回過頭卻發(fā)現(xiàn),沈云初的目光還是停留在她剛進來時候的那一頁上。

  在睡覺之前看會兒書,向來是她的習(xí)慣,這說起來還得歸咎與三五歲的時候,沈云初怕黑,認生,乳娘總是帶不好她,也只有跟著白微雨才能老實些。

  白微雨便有這個習(xí)慣,白微雨不睡,她也就不睡,雖然看不懂,但還是裝模作樣的窩在白微雨懷里盯著看,沒過一會兒,就打著哈欠睡著了。

  后來,等她逐漸長大,識字了,也就逐漸養(yǎng)成了這個習(xí)慣,琳瑯是最了解她的,她已有心事就這樣,也不與人說,就自己看著書發(fā)呆。

  “小姐?”琳瑯前前后后喚了她好幾聲,沈云初才猛地回過神來,失神的瞳孔慌忙聚焦到琳瑯臉上。

  “啊……怎么了?沈云初迷茫又疑惑的問道。

  琳瑯看著她,心頭止不住的擔(dān)憂,從太師府回來之后,她就這樣了,真是搞不懂,怎么就拿個書的功夫,魂兒都給拿沒了?

  她嘆了口氣,伸手將沈云初手里的書抽走,輕聲道:“小姐啊,您看了很久了,該休息了,雖然明日不用早起去學(xué)府,但也不能看太晚?!?p>  聽琳瑯說,她才意識到如今已經(jīng)是夜半子時了,她沒說什么,只是微微舒了口氣,起身上了床。

  琳瑯吹滅了燭火,出了房門,輕輕將門帶上之后,房間內(nèi)便再次陷入了寂靜。

  可不知怎么的,沈云初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,也說不上來為什么,就老是覺得心中忐忑難安。

  夜深。

  四周安靜極了,今夜似乎格外的寧靜,外頭連風(fēng)都沒有,沈云初正有些失神,突然,房間內(nèi)傳來一陣異響,原本已經(jīng)醞釀出來的睡意全然被打亂。

  她警覺的坐起身來,喚了一聲,“琳瑯?”

  結(jié)果當(dāng)然是無人應(yīng)答她的,默了默,她又喚了一聲:“四時?”

  房間內(nèi),依舊安靜異常。

  沉默片刻,她皺了皺眉,從床上支起身,伸手拿過一旁的衣服,回頭的功夫,就猛地對上一雙陰沉的眸子。

  突如其來的沖擊感,嚇得她連忙捂住了嘴,才沒有驚叫出聲,另一只手,她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服,緊緊地閉上眼睛。

  等了片刻,她才敢睜眼,眼前的男人一臉笑盈盈的盯著她看,是白玉珩。

  他單膝跪在窗前,一身黑衣襯的他身上的冷冽之氣比先前更甚了。

  其實在沈云初的印象里,他是鮮少穿玄色的衣物,包括深色也不常穿,但他的性子卻是陰沉到了極致,同他常穿的明黃色一點也不相稱。

  冷靜下來的沈云初看著眼前的男人,心頭的怒火蹭蹭往上竄,如果不是心頭對他忌憚,她真的很想像當(dāng)初扇錢寶鳳那樣給他一巴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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