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可是他私底下真就什么都來啊
沈盈夏又羞又惱:“吃飯就吃飯,動手動腳算怎么回事?”
幾次下來,她已經把檀郎吸食氣韻簡化成了好理解的吃飯。
“你知道的啊,檀郎我啊,是只狐貍精?!碧蠢舌托Φ?,笑沈盈夏的大驚小怪。
他只是隨意地半臥在那兒,就連眼皮也是耷拉著的,可偏偏有股子自在風流的名士神韻。
馬車里很暗,雖然比其他的寬敞一些,但還是十分狹窄的。馬車里的空氣漸漸熱了起來,檀郎專用地熏香的味道越來越濃。
沈盈夏在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:他就是只毛茸茸,沒有真心的,他們不可能有未來!她已經錯過一次,怎么能再跌倒一次?!
許是痛太過刻骨銘心,她逐漸冷靜了下來,眼神清明地看向搔首弄姿的檀郎,吐字清晰:“出去!”
檀郎有些詫異,一般小女娘這種時候不是都該意亂神迷了嗎?她剛剛明明動了情,怎么片刻便冷了下來?
這種無法掌控的情況,他頭一次遇到,表情僵硬,繞著發(fā)絲的手指都滯了一瞬。他似乎比沈盈夏還要上頭,這真的不妙!
檀郎揚起嘴角,重現笑顏,只應了一聲,便瀟灑離去。直到這個時候,沈盈夏一直挺得筆直的后背才卸了勁兒。
她無力地靠在墊子上。
錢阿妹回來的時候,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的沈盈夏。她轉頭看向剛剛離開的檀郎,疑惑地開口:“檀郎是不是妖精?”
沈盈夏一驚:難道阿妹看出什么來了?檀郎那廝人前一副清冷君子的模樣,可私底下真就是……很過分啊!
錢阿妹繼續(xù)說:“不然,阿姊怎么一副被妖精吸了精氣的頹靡模樣?”
“今天太累了,處理流民的事兒?!鄙蛴挠樣樀亟忉尅?p> 錢阿妹隨口應了一句“也是”,便不再開口。她剛剛將壓在心口的秘密講了出來,現在心情復雜得很,根本無暇注意沈盈夏的小動作。
江年年一早就起來了,繼續(xù)和流民簽契約。昨天處理了大半,今日上午應該能全部處理完。
陳長文主動做江年年的副手,為她起草文書。世人都說商人最是狡詐,可不論是江年年,還是沈盈夏,都是心有大愛之人。
陳長文覺得,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論,也不能以偏概全,都得具體去看,就事論事。
江年年耐心地給大字不識的農戶解釋契約的內容和意思,幫著仆從給流民發(fā)餅子,發(fā)衣物。看著這一切的陳長文,感覺心里熱熱的,似有什么感情像火山下的巖漿一般在翻滾、醞釀。
剛過晌午,江年年同陳元禮和鏢頭交代好,打算告辭。陳元禮連連感慨:“你們雖是女兒身,卻比兒郎還要能干!”
“路上注意安全,千萬小心。有事兒就跟鏢頭說!”江年年態(tài)度誠懇。
“哎!”陳元禮應答,又行了一禮。
江年年這才轉身跟沈盈夏和錢阿妹道別,她說得十分動情:“這次真的要分別了,過段時間,我去都城,到時咱們再會!”
“嗯,天下無不散的宴席!”沈盈夏鼻頭也熱熱的。
錢阿妹經過昨天的“交心之夜”,已經向江年年完全打開心扉了,一開口便泣不成聲:“你……你,早點兒,來!我等你……”
沈盈夏心里突然有點兒吃味:這兩人怎么突然感情變得這般好?
江年年翻身上馬,馳騁而去。她的護衛(wèi)跟隨著她,躍馬揚鞭,路上頓時揚起漫天沙塵。
沈盈夏等人也收拾行裝,一大群人繼續(xù)向北。約莫兩個時辰后,行至三岔路口,沈盈夏這隊人才和陳元禮等人分開。
日頭西斜,呂鏢頭騎馬先行,尋找適合過夜的地方。片刻后,他便回轉來報:“女公子,前頭是楊柳村,平日我們走鏢一般都是在這里歇。剛才我去找相熟的獵戶,想問問是否能借宿,卻發(fā)現村子被圍了起來,像是村民感染了疫病。”
“什么?”沈盈夏雖早有心理準備,卻沒想那么快就遇上。
她想了想,才說:“大部隊還是先歇在村外,我和阿妹隨鏢頭去查探清楚?!?p> 錢阿妹動作利落,當即簡單收拾了一只便攜應急藥箱出來,還扯了幾塊布,分別遞給大家:“以防萬一,如果真有人染了疫病,咱們就將巾子圍在臉上?!?p> 她又點燃艾草,仔細給大家熏了才同意出發(fā)。
大只狐泥
感謝閱讀,感謝喜歡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