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.竟然還告狀
季宴禮見她面露糾結(jié),忍不住凝眉道,“有什么話直接說?!?p> 沈傾心里苦笑。
這哪里是能夠直接說的。要是能直接說,她不得被當成妖怪給抓走了。
沈傾深吸一口氣,勉強擠出一抹狗腿的笑,“三爺,我沒有什么話要說。”
季宴禮眉心微蹙,明顯不信。
沈傾猶豫了一會兒,“三爺,我只是有點兒擔心您?!?p> 季宴禮微怔,“擔心我?”
沈傾點頭,解釋道,“三爺您統(tǒng)領(lǐng)地下勢力,雄踞大半個云城。已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??隙〞腥税抵屑蓱劧始赡?。
程督軍生辰,宴請云城權(quán)貴,里面魚龍混雜,屬下?lián)挠腥藭么藱C會對三爺您不利?!?p> 季宴禮覺得好笑,“你從哪里學(xué)來的這些說辭?!?p> 沈傾癟嘴,“三爺不信我?”
季宴禮一愣,沒反駁,“不信你,你當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頂多受個搶傷,重傷昏迷個把月吧。
沈傾耷拉著腦袋,垂頭喪氣的不想搭理他。
季宴禮氣笑了。
自己不聽他勸,倒知道耍起小脾氣來了。
他收起玩笑語氣,半安慰道,“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。不過,程云霆既然派人將邀請函送到季公館里,便由不得我們不去?!?p> 龍門血洗了海鹽幫,勢力收攏才穩(wěn)定局面。明暗兩方勢力,不論私底下斗得再厲害,表面的平和,無論如何都要維持下去。
現(xiàn)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。
而且兩方勢力分庭抗禮,維持目前的穩(wěn)定,那位大統(tǒng)帥才能成功放下對云城的戒心。
這些東西,季宴禮自然不可能耐著性子同沈傾講。不過他能同她說這么多話,已是相當縱容了。
事情已成定局。
之后,沈傾當值的時候便總想著這件事情,頗有幾分魂不守舍。
她晚上也睡不著,干脆就拿著槍出來練習(xí)射擊。
沈傾現(xiàn)在是有槍的。
從她被提拔到季宴禮身邊的第二天,謹一便給他送了一把槍過來。并且言語隱晦的說教了一番她那天靠著門框睡覺的事情。
可惜自那日知道了季宴禮要去參加程督軍的生辰宴之后,沈傾就沒有再睡過。
主要是心里裝著事情,即便是躺在床上,都要很晚才能睡得著,何況是靠在門框,那更睡不著了。
過了沒多久。
沈傾大晚上不睡覺練槍的事情,就被其他站崗的弟兄給捅到了季宴禮面前。
其實是他們找謹一訴苦,謹一沒辦法,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季宴禮。
倒也不是沈傾大晚上的練槍吵到他們睡覺了。
有好幾次,沈傾槍聲一響,那些站崗的弟兄們還以為是有人闖進季公館里行刺,結(jié)果跑過來查看情況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沈傾在練槍。
連續(xù)幾日沒睡好。
沈傾站崗的時候,哈欠連天的等待結(jié)束。
太困了,她今天估計能睡個好覺。
“沈青。”
確認聲音的來源是書房,沈傾虎軀一震,趕緊走進去,“三爺?”
她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杯子。
是滿的。
應(yīng)該不是要續(xù)茶。
“這幾日,有弟兄們反應(yīng),說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林子里練槍,導(dǎo)致他們好幾次都以為有人襲擊,這事兒可是真的?”
握草,竟然還告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