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八、復仇史,然然被帶走了
六月。
又即將迎來一個暑假。
“喂?梁姐,怎么了?”
平時梁姐都是發(fā)消息,現(xiàn)在直接打電話,估計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。
“東恩那邊傳來消息,那姑娘還挺有能耐的,說想見我們一面。”
“哦嚯~那么快?小瞧她了……想見就見唄,是時候拿回本了……見面的時間地點安排了嗎?”
“嗯,現(xiàn)在,廣場酒樓?!?p> 梁姐是去逛街才碰巧遇見的,可以說她和他們是先碰了面,她才聯(lián)系的顧琳嵐。
“草(一種植物)!梁姐你早就去到了吧?等我,半個小時……”
顧琳嵐匆匆忙忙的掛完電話,一邊換衣服一邊聯(lián)系紀燁寒他們。
半個小時后,三人在廣場地下停車場碰頭,一同去了酒樓。
這幾個月他們都沒有再關(guān)注溫瀅兒的事,沒想到這姑娘真有手段,短短數(shù)月就拿回了父母的公司。
不過也是因為有東恩的幫助,東恩也是一匹黑馬,他跟溫瀅兒一樣。
東恩本名叫東方硯,家里有個大伯,堂兄叫東方墨,堂姐叫東方芷,三兄弟的名字寓意‘筆墨紙硯’。
當年東方老爺子把公司轉(zhuǎn)給東方硯的父親,他父親想以后把公司交到他手上。為了一個公司家里已經(jīng)起了內(nèi)訌,他不想父親和大伯反目成仇,為此還去當了兵。
只是他大伯太在意公司了,不僅設(shè)計陷害他父母,還讓他在回來的路上出車禍,掉進了深不見底的海里。
若不是那年梁姐和宮總的私人輪船經(jīng)過,他早已命喪深海。
從此,他改名叫東恩,為了報答梁姐和宮總的救命之恩,他一直在宮總身邊做事,可以說是他們秘密培養(yǎng)的‘暗衛(wèi)’。
當年東方家換主,溫瀅兒堂叔功不可沒,所以梁姐才派了東恩出馬,不僅是幫溫瀅兒拿回溫家,也是為他自己拿回東方家。
兩個步伐一致的人,更能在艱難的道路上相互扶持、互相理解……
“溫小姐,這位就是一直幫助你的人,顧琳嵐顧律師,身旁是她的先生,紀總和紀總助理易助?!?p> 梁姐起身為她介紹,溫瀅兒記得顧琳嵐,看見她的那一刻她臉上都是驚訝。
“是你……”
“我們又見面了,溫小姐,之前多謝你幫我攔下了人販子,我女兒才沒有被拐走?!?p> 這次見面幾人相處非常愉悅,除了東恩從頭到尾都在擺著撲克臉。
說道溫瀅兒的復仇史不得不重點提一下了。
溫氏集團年夜飯那晚,她以溫瀅兒的身份,一襲大紅裙盛裝歸來,大搖大擺的現(xiàn)身眾人面前。
不僅打了邱家和鄧家的臉,暴露了他們的丑聞。
還以堂叔原占股百分之三十一又分了百分之一給邱家,現(xiàn)僅占股百分之三十,而她手上也是百分之三十的占股為由,逼著堂叔跟她平起平坐。
在眾多媒體前,溫總只能硬撐著笑臉,不情不愿的接溫瀅兒回家。
原以為她只是個小丫頭,對公事一概不知,便任由她鬧騰。
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溫瀅兒,時不時請假不上學就算了,還在公司每一次重要會議上插一手,甚至來了個大清洗,把他安插的人全清走了。
不得不說她是塊做生意的好料,跟她父親一樣,每一個決策都能讓公司進一步發(fā)展,贏得股東一致好評。
漸漸的,溫總失了勢,他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點用都沒有,凡是重要會議,溫瀅兒怎么說,股東們就怎么做。
溫總不是沒有私底下拉攏過股東,只是相比于眼前的利益,他們更在乎長遠的利益。
目的達成,溫瀅兒考完試后,走了最后一步棋,堂叔徹底失勢,狼狽的離開了溫氏,她徹底拿回了屬于她的一切。
溫瀅兒的復仇計劃走完了,東方硯的復仇計劃才剛剛開始。
他要借助溫氏的勢力,把屬于自己的一切全部拿回……
……
隨著月底期末考試結(jié)束,各校陸陸續(xù)續(xù)放暑假。
紀夫人送紀語然去學校領(lǐng)試卷,順便辦理轉(zhuǎn)學的相關(guān)事項。
面對龐大勢力的紀家,小學校長也不敢怠慢,在紀夫人到來前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一切。
相關(guān)資料交接完后,校長擔憂紀家不肯再出資,變著法的討好紀夫人。
想著然然去領(lǐng)卷子也需要時間,她也不急不緩的在辦公室喝茶。
約莫待了半個多小時,她便起身去尋紀語然。
在學校轉(zhuǎn)了一圈下來都不見那小丫頭的身影,聯(lián)系老師后才得知,然然十分鐘前就上了一輛豪車走了。
因為那車子跟紀家平日接送的車輛十分相似,所以老師也沒有過多在意。
一行人查了監(jiān)控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輛車子的車牌號被遮住了,是故意的!
……
“什么?然然上了陌生車輛被帶走了?”
收到消息的紀燁寒丟下文件,馬不停蹄開車前往古堡。
他回到古堡時,顧琳嵐也剛好趕到,其余紀家人能來的都趕了回來。
“怎么樣???然然是什么情況?”
“是綁匪嗎?是要贖金嗎?”
“報案了嗎?對方有打電話來嗎?”
面對眾多疑問,紀燁寒沒有說話,捂著發(fā)疼的腦袋走進了古堡。
古堡偌大的客廳里,蘇家人也在。
蘇家大舅子一家三口昨天剛回國,便和二老一起來看望然然,結(jié)果只看到紀夫人一臉焦急的回來,身后連然然的影子都沒看到。
此刻,他們的臉色很不好……
一大家子在客廳靜靜坐著,誰也沒有說話,仿佛都在默契的等著什么。
只有紀夫人在小聲抽泣,紀二夫人和幾個姑姐們輕聲安慰著她。
蘇家?guī)兹寺犞@抽泣聲,莫由來的煩躁。
他們對蘇家掌上明珠遺留在世的孩子很是寶貝,對然然的疼愛不比紀家少,蘇大少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妻兒回來看望一下外甥女,結(jié)果紀家告知他們,然然被陌生車輛帶走了?!
這讓他們怎么看待紀家的所作所為?平日里又是怎么對待然然的?
思及此,蘇家?guī)兹搜鄣组W過幾抹變幻莫測又復雜的情緒……
良久,安靜的大廳響起電話鈴,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,忐忑不安的盯著那響了許久的電話。
管家欲要接起,被紀燁寒捷足先登,按了免提鍵。
所有人都以為是綁匪,但電話那頭是紀大爺和紀二爺?shù)穆曇簟?p> 他們?nèi)ゾ肿永飯蟀福?jīng)過一番調(diào)查,發(fā)現(xiàn)查無可查。
那輛車是4s店的,銷售員帶著客戶出去試駕,結(jié)果開到半路有兩個女人攔路,還以為是碰瓷,沒想到是搶車。
現(xiàn)在那銷售員和買車的客戶剛從醫(yī)院包扎完傷口,車子也被丟到了荒郊野外。
藍朋友們已經(jīng)順著方向摸過去,具體情況還不清楚,只能等綁匪電話了。
電話掛斷后,紀夫人揪著心口,眼淚嘩嘩落下,嘴里一直喊著‘可憐的寶貝’‘可憐的然然’,哭哭哭,哭的顧琳嵐腦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