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章 矛盾
江云意一整個心煩意亂,她知道自己氣什么,但就這么把人給大晚上的趕走了不免還有些矯情。
不趕走吧心里又不舒服。
就這么兩種矛盾的情感交織著,她心里總覺得哽了一口氣。
她又再度回到了客廳,這下盯了那條項鏈兩眼。
然后果斷地撥出去電話。
她叫了個跑腿,把項鏈原封不動的裝回去。
又上樓取了兩張電影票。
是新上映的的一部愛情片,之前在影視投資圈認識了個朋友。
前幾天遇見那朋友塞給她的,說是自己投資的,請她去碰個場。
她推脫不了就收下了,想著找個機會再去看。
她回來在網(wǎng)上搜了搜,輕喜劇的,概念看起來也不錯,很適合情侶看。
江云意把電影票塞到項鏈盒子里,順手找了紙幣,寫了個字條。
【我不喜歡不走心的禮物?!?p> 把字條跟著電影票一起塞了進去,恰好跑腿小哥也來了,她直接把東西交出去。
“把東西送去陸氏吧,等他明天上班就能看見了?!?p> 等一切都完成了,江云意上樓洗澡休息。
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眠。
她自覺今天做的是有點過分,但陸川拿這么沒誠意的東西送她這件事做的也不穩(wěn)妥。
她放了電影票進去,一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,二是當她為今天的事道歉了。
也不知道陸川能不能看透她的意思。
又不禁想著:陸川怎么說也不可能是那么遲鈍的人。
想著想著,也不知怎么的,竟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。
而另一邊的陸川可是睡不下了。
他煩躁的起身,去酒柜開了一瓶紅酒。
也不講究的就坐在陽臺上,連個被子都沒拿,直接發(fā)狠的灌了一口。
窗外樹葉窸窸窣窣的想著,又給他平添了幾分寂寥。
怎么說翻臉就翻臉。
陸川心里忿忿,酒精上頭,想法也多了起來。
那又怎么樣,發(fā)脾氣就發(fā)吧,還是得寵著。
這還他記憶里昏過去的最后一個想法。
趁著酒勁,他干脆就靠倒在陽臺上,就這么睡過去。
這樣睡了一夜的結果就是,第二天醒來,他整個后脖頸都疼。
再加上喝了就得緣故,頭也微微發(fā)沉,頭重腳輕的。
陸川去拿了個體溫計,給自己量了個體溫。
38℃。
他微嘆口氣,隨便吞了幾粒藥就算完。
強打起精神,他拖著一副病體就去了公司。
到了公司之后,何雅君已經(jīng)在他辦公室等著了。
見他臉色蒼白,腳步虛浮的進來,大驚失色。
“你生病了?!?p> 說著她就要上前查看。
陸川微微側身,躲開了她的手,“我沒事?!?p> “你昨天跟云意吵架了?”何雅君不動神色的有些計謀得逞的快意,但沒表現(xiàn)出來。
“不至于大晚上把你趕出去睡吧。”
陸川聽到她的話后臉色更沉了沉,何雅君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。
她把今天在前臺拿到的項鏈擺到她面前。
“還是昨天值夜班的工作人員跟我說的,一個跑腿的連夜給送過來了。”
“今早我在前臺看到,就順手給拿上來?!?p>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點心虛,甚至手心都冒出薄汗。
如果陸川現(xiàn)在抬頭,一定能發(fā)現(xiàn)她不自然的神色。
雖然這種小把戲她做的也不少,撒謊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。
可能是陸川久居上位者的眼神每次都過于凌厲,每次面對陸川的時候,都讓她不住的忐忑。
其實事實是今早前臺見到這個禮盒,想親自上來送到陸川的辦公室。
不過被她恰好攔截了。
她把禮物盒翻開,發(fā)現(xiàn)是她買的那條項鏈,就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。
現(xiàn)在看到陸川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,就更加確定。
不過讓她意外的是盒子里還有一張紙條和兩張電影票。
于是那張紙條連帶著那兩張電影票一起,都了結在垃圾桶里。
但也正是這兩張電影票,讓她有了新的打算。
陸川把禮物盒子給翻開,雖然早有準備,卻還是被事實擊中。
他胡亂的一推,把禮物盒推到八丈遠。
自己則一臉頹廢的倒在沙發(fā)上,用小臂把眼睛蓋住,仰躺在沙發(fā)上。
何雅君適時的佯裝疑惑的開口。
“你們昨天發(fā)生什么了,云意怎么把這件禮物給退了回來?”
她不說還好,一說陸川就更心煩,驟然從沙發(fā)上坐起來,神色陰沉的可怕。
“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,莫名其妙就生氣了,還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說?!?p> 這話說出來還有些委屈。
從前江云意總是說他過度專斷偏激,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說,結果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誤會積累。
現(xiàn)在好了,她也是這樣,跟他當初有什么區(qū)別。
“難道她不喜歡?”她又說:“不應該啊,如果只是單純的不喜歡,不應該跟你吵架啊?!?p> “肯定是有別的原因?!?p> 何雅君佯裝替他著急,“你快想想,你有沒有別的地方惹到她生氣了。”
陸川無奈的嘆出一口氣,語氣好似都染上些澀然。
“我要是想的到,今天還會是這么狼狽的樣子嗎?”
何雅君眸光閃動,替他不值的開口。
“虧你為了給她驚喜,還特意求到我這里,這樣太不識好歹。”
她知道陸川護食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當然了,也不能以偏概全,我也不知道你們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?!?p> “但就我目前知道的而言,你這位女朋友可真難伺候。”
陸川沒搭話,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周身氣氛凌然,活脫脫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樣子。
何雅君湊近了一些,猶豫著開口。
“要不我再幫你想想招?”
她緊張的盯著陸川的表情,生怕他不同意似的。
陸川抬頭,打趣了她一句:“你現(xiàn)在好給人做媒婆?”
何雅君佯裝生氣,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不就操心一下你們倆嗎,還給誰做媒婆了?”
“再說不是你之前求我?guī)湍銇碇俊?p> “我不是為了你們倆個能好好的?”
話落,她起身就要走,走之前還不忘諷刺道。
“我也是操心的命,白白的擔心你們,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