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馬場驚魂
她煩躁地回到辦公室推掉了桌上的東西。
這些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變成集團(tuán)的女主人了嗎?
她胸膛氣鼓鼓的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行使女主人的權(quán)利將他們?nèi)汲呆滛~。
擱在桌子上的手輕輕動了動,徐清清眼珠子一轉(zhuǎn)。
既然他們不說,那總有人知曉顧延年的行程。
幾分鐘之后,徐清清撥通了孟靜敏的電話。
特意掐甜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來。
“教授,您忙嗎?”
孟靜敏一向偏愛她這個學(xué)生,又把她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未來兒媳婦,樂呵呵在對面笑。
“還行,清清是想找我逛街?”
“本來是想的,但教授有這么多學(xué)生要管,我哪敢打擾您,只得找找別人了……”
對面的人聽出她的話外之音。
“我知道了,你是想找你延年哥吧?”
徐清清適當(dāng)?shù)厝鰦?,嗔怪了幾聲?p> 立馬從孟教授嘴里套出了顧延年的位置。
郊外賽馬場。
徐青青趕往賽馬場時,得到周煥白消息的傅郎也緊急趕往那邊。
林瑜昨天的情況兇險,搶救了兩個小時才堪堪把人搶救回來。
周煥白在電話里驚魂未定。
“也不知是什么人故意拿了點(diǎn)人體組織來惡心人,我看了都硌的慌,別說林小姐了?!?p> 傅郎表情難看。
請周煥白務(wù)必照看好林瑜,打了車直奔郊外的賽馬場。
另一輛出租車?yán)铮烨迩鍣z查了一遍自己的妝容。
一抬眼瞧見幾米遠(yuǎn)的車?yán)锍霈F(xiàn)了一個焦急的身影。
她瞇著眼睛一看,是傅郎。
傅郎在后座坐立難安,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催促前面的司機(jī)。
徐清清看他掏出手機(jī)不斷撥打,似乎沒有接通。
她猜到什么,從手包里拿出手機(jī)也試探地打了個電話。
顧延年的手機(jī)關(guān)了機(jī)。
原來如此,想必傅郎這么著急是去報信的。
眼睛里立刻閃出一絲兇狠。
徐清清立馬從手提包里抽出好幾張百元大鈔扔到前面。
她面無表情地吩咐。
“師傅,等會起步的時候給我別那輛車,最好給我別的他動彈不了,你放心,罰款什么的我會雙倍賠償給你。”
出租車上,傅郎眼看紅燈終于跳成了綠燈趕緊催促司機(jī)。
“師傅麻煩快點(diǎn)。”
司機(jī)聽他的話加大油門,可才走幾米另一輛車從旁邊大力地別了過來。
司機(jī)大驚失色下猛轉(zhuǎn)方向盤,不受控制往旁邊的綠化帶撞去。
砰的一聲,傅郎的腦袋磕在車門,頓時頭破血流。
郊外賽馬場,頎長的身影穿著騎士靴,上身的襯衫稍敞開了幾顆扣子。
他這樣子的慵懶隨性,引起了賽馬場不少女性客人的注意。
可她們卻并不知道,顧延年此刻心情萬般煩躁,策馬奔騰帶來的快感也無法驅(qū)散那一絲心焦。
唐茜牽著自己的馬,見到他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“好巧啊顧總?!?p> 顧延年牽著韁繩將馬勒停,淡淡看了她兩眼就又再次勒起韁繩。
見他要走,唐茜跨上馬和他齊頭并進(jìn)。
“顧總沒有必要對我這么排斥,有些話我是因?yàn)榱骤げ耪f的?!?p> 她摸了摸自己的馬。
“林瑜本就是個倔強(qiáng)的人,你想讓她主動開口十分困難,可是那天晚上她受著傷寧愿不顧自己的身體,也要跑去會所對你解釋,顧總難道不覺得很難得嗎?”
兩人的馬走到略為寬闊的地方,風(fēng)吹起來的綠草讓馬有些躁動。
唐茜的話點(diǎn)到為止。
“顧總不如有點(diǎn)耐心,好好聽一次她到底想對您說的話是什么,說不定有意外之喜?!?p> 說完,她便一夾馬肚子往前沖了出去。
她已經(jīng)幫到這了,接下來就看他們倆的造化了。
顧延年靜靜坐在馬上,任由輕柔的風(fēng)吹拂在臉上。
那晚倔強(qiáng)的眼神映入了腦海,他忽然有些后悔。
那樣倔強(qiáng)的一個人,是忍受多大的痛楚來到那兒的。
顧延年的臉色變換多次,忽然抬起手扯起韁繩將馬調(diào)轉(zhuǎn)了頭,往來時的方向奔去。
這個時候,徐清清正在滿馬場找人。
她一眼便見到馳騁在馬上的人影。
“延年哥!”
徐清清面露欣喜迎上去,可就在這時背后忽然推來一雙手,猛地將她往馬蹄的方向推去。
“??!延年哥!”
徐清清尖叫一聲。
顧延年的馬蹄在這個時候高高揚(yáng)起,踩在了徐清清的身上。
馬上的人勒著馬急退。
他冷著臉瞥了一眼徐清清背后的人,卻見那人戴著黑口罩帽子匆忙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馬被叫停,馬場的工作人員趕緊上來查看。
剛才緊急情況下,徐清清躲閃不得身上已經(jīng)被馬踹了好幾道。
她哭著死死抱住顧延年,一個勁的喊疼。
顧延年今天沒帶人,見到唐茜往這邊走來,神色微凝。
“唐茜,有點(diǎn)事情要拜托你。”
唐茜剛才也看見了那個見不到臉的幕后推手,當(dāng)即點(diǎn)點(diǎn)頭應(yīng)了下來。
而顧延年即刻抱著徐清清趕往醫(yī)院。
醫(yī)院里,溫庭舟看著手里的檢查報告發(fā)了好久的呆。
報告上顯示患者已經(jīng)懷了孕。
他按著眉心看向病床上那張小臉,猶豫著等會該怎么和她說。
突然,周煥白從外面走進(jìn)來。
他下意識把報告單往懷里一藏。
他沒看到溫庭舟的動作,目光直直往病床上看去。
“還沒醒嗎?”
“沒有,你呢,不是說已經(jīng)通知了他?”
通知倒是通知了,只不過是借由傅郎帶去消息的。
周煥白也不知道為什么,顧延年今日的手機(jī)怎么也打不通。
看到他臉上的猶疑,溫庭舟心里對顧延年的品性評價又低了一級。
這男人三番五次害的林瑜受傷,現(xiàn)在竟然連來也不來。
溫庭舟握緊了藏在白大褂里的報告單,略淡了臉色。
“好了,她的主治醫(yī)生是我,這里沒你什么事了,你先出去吧?!?p> 周煥白可不愿。
“不行,我得守在這等著她醒……誒誒誒,師兄,你推我干什么,師兄你別關(guān)門???”
送走了人,病房里總算清凈了不少,只有林瑜清淺的呼吸聲響在耳畔。
溫庭舟正猶豫著如何把林瑜懷孕的消息告訴她,床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