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三章 只有我與你相配
江與晚沉默了片刻,然后微微笑了,她的笑容里有一種莫名的苦澀,“謝謝你?!?p> “你能不能…”張宇有些遲疑地說道。,他沒有把替自己弟弟求情的話說出去。
“你應(yīng)該是知道我爸當年做的什么吧?”江與晚重復(fù)道,她的語氣里有一種淡淡的諷刺。
“是的?!睆堄畹穆曇舻土讼氯?,他不敢去看江與晚的表情。
江與晚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地撫摸著,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但她的內(nèi)心卻在劇烈地翻涌著。
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但那種痛苦的感覺還是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來。
“圓長大師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了?!睆堄钶p輕地說道,他的聲音里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張宇沒有再說什么,他只是默默地看著江與晚,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歉疚和無奈,他知道,他給江與晚帶來的痛苦是無法彌補的。
當年江總一次又一次地原諒那個人,可是他變本加厲的胡作非為,可是江總到最后還是給他們兄弟兩個留下體面。
“那我先走了?!睆堄钌硢≈曇粽f道,他說完忽然對江與晚鞠躬。
江與晚看著他,沒有說話,他則直起身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打開門卻發(fā)現(xiàn)門外站著是張圓圓,張宇眉頭微微皺起,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張圓圓沒有理會自己的哥哥,她探著腦袋往里面望過去,“江小姐。”
“圓圓。”江與晚雖然厭恨張宇和他那個所謂的弟弟,但是她對張圓圓實在生不出什么壞情緒。
張圓圓還沒有說什么,就被張宇硬拖著帶走。
江與晚沒有阻攔,她等二人離去后,回到臥室,叫兩個小家伙洗漱去吃早飯。
門鈴響動,江與晚眼底閃過一絲訝異,打開門見是許未淵。
自打醫(yī)院一別,她就沒再見過許未淵,江與晚想到那場誤會,她有些不自在地說道,“你怎么來了?”
許未淵的眼底泛著烏青,瞳孔內(nèi)爬滿紅血絲,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“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?”
江與晚沒打算告訴許未淵真相,反正他也不會信,心口處泛出一圈又一圈的苦澀,她淡淡地開口,“公司出差?!?p> 許未淵直勾勾的盯著江與晚,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心虛來。
下一秒,他突然邁開長腿,走到江與晚的面前,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,“我怎么不知道宋思明還派你出差了?”
江與晚抬起頭與許未淵對視,他的眼底布滿紅血絲,臉上布滿胡渣,看上去頹廢的不行。
她別過臉,避開許未淵的目光,隨口說了一句,“許未淵,這是我的私事,你無權(quán)過問?!?p> 他彎腰,與江與晚對視,手握成拳,擱在唇邊咳了一聲,悶悶地出聲,“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溫時,卻選擇瞞著我?你不信任我?”
江與晚沉默了。
她別過臉,避開許未淵的目光,手攥緊了又松開,最后輕飄飄地開口,“因為沒有必要?!?p> 許未淵動了。
他伸手,拽住江與晚的手腕,將她扯到自己面前,與她對視。
許未淵自是看出了江與晚的躲避,他勾起唇角,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一聲,“怎么就沒有必要了,晚晚,你真的很懂如何往人的心口上,插刀啊。”
他話里充滿了苦澀,江與晚不自覺的顫了一下,緩緩抬起頭,對上他的眼睛。
那雙曾經(jīng)滿是深深冷漠冰冷的眼眸,現(xiàn)在只有一片痛楚與哀傷。
江與晚心頭一震,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,卻被他死死地拽著。
“許未淵,你放開我?!苯c晚皺眉。
“晚晚,你不要跟溫時在一起,好不好…”許未淵開口,唇角勾起一個弧度,只是看起來更蒼涼。
江與晚別過臉,不想看他,“你已經(jīng)說過了,我們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”
許未淵自嘲的笑了一聲,“不對,我們怎么會沒有關(guān)系!”
他還想再說一些什么就聽見門鈴聲,許未淵緩緩松開了手,看著江與晚,“對不起…失態(tài)了?!?p> 江與晚收回手,被他剛剛拽過的地方,有些發(fā)紅。
她下意識攥緊了手,深吸了一口氣,“許未淵,沒必要的?!?p> “沒必要?”許未淵重復(fù)了一遍。
“嗯?!苯c晚垂下眼。
“到底為什么覺得沒必要了?”許未淵又問,“你說我聽聽?!?p> 江與晚抬起頭,對上他的眼睛,“我不是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?我們兩個人之間沒關(guān)系了。”
“你那是氣話。”許未淵動了動唇。
他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江與晚,強大的壓迫感裹挾著她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輕易放棄的主?!?p> 聞言,江與晚抬起頭看向許未淵。
只見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接著說,“晚晚,你和溫時不合適的。”
不合適?
江與晚一臉嘲諷看著許未淵,“不合適?”她嘴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,“怎么?你就合適了?”
“是?!痹S未淵回答的坦然,“除了我,沒有誰能與你相配?!?p> 江與晚沒有說話,這是轉(zhuǎn)過去開門,打開門后,進入眼簾的是又折返回來的張圓圓。
江與晚天性溫和,連帶著對張圓圓也很親切,“圓圓?進來坐坐吧?!?p> 張圓圓猶豫了片刻,隨后就跟著江與晚一起進了屋子。
客廳里,許未淵坐在沙發(fā)上,修長的雙腿交疊,手里拿著一份雜志,低頭認真閱讀著。
察覺到有人進來,他抬起頭,視線落在張圓圓的臉上,微微停頓后移開。
張圓圓心頭微顫,卻也有些緊張,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,手指掐得掌心有些發(fā)疼。
剛剛在樓下,她猶豫了片刻,就是想折回來問江與晚,哥哥來這里做什么。
“有事嗎?”江與晚語氣平和地問道。
“江小姐,我哥哥來找你是為了什么?他還是不知曉悔改嗎?”
張圓圓有些緊張地問道,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不是。”
江與晚直截了當?shù)卣f道,既然張宇并不打算把隱藏的弟弟這件事情告訴張圓圓,她沒有必要戳破這張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