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九章 油漆報復(fù)
許未淵眉眼淡漠,“瘋子?!?p> 他知道是哪個人了,他那個時候暫住在顧老師家里學習繪畫,旁邊跟著一個瘦瘦小小的白凈男孩,那個應(yīng)該就是華麗的孫子。
可是…
他從來沒有和那個人交流過,又何談華麗所言,簡直是莫名其妙。
未等許未淵開口問,華麗就跟著魔一樣,自顧自地說道。
“你搶了我孫子喜歡的女孩,導(dǎo)致我孫子郁郁寡歡!”
她神神叨叨地一直重復(fù),“男狐貍精…”
顧香茉實在看不下去,叫許未淵的助理把人扶到屋里。
“她…”顧香茉猶豫片刻,繼續(xù)說道:“她孫子不爭氣,還沾染那種上癮的玩意兒,逼的他父親跳樓才醒悟過來。這是華麗心中永遠的痛,我沒想到她居然把這個埋怨到你身上?!?p> 終歸是她身邊的人,顧香茉心中雖氣但還是于心不忍,“未淵,看在我曾經(jīng)是你老師的份上,別追究了。她也不容易。”
她知道這個要求提的很過分,但她還是想試一試。
許未淵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,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。
他連忙接聽,手機放在耳朵旁幾秒,“涵涵醒了?!?p> 顧香茉站起身,“那我們趕緊過去?!?p> 等到他們到醫(yī)院的時候,涵涵正喝著八寶粥,一見到他們嘴角就揚起甜甜地笑,“漂亮叔叔,顧奶奶!”
顧香茉聞言,心尖尖都在顫動,“誒”了一聲就走上前。
“沒事吧,好孩子。”顧香茉抬頭一臉心疼地摸著涵涵的臉龐。
涵涵很乖巧地搖搖頭,小腦袋又在她的懷里蹭了蹭。
小手握著勺子,低頭慢慢地喝著粥。
顧香茉站直身子,雙手交疊在一起,她望著江與晚欲言又止,好半晌,她才慢吞吞地說:“華麗跟在我身邊幾十年了,她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,我會好好教訓她的?!?p> 江與晚聽出她的意思,她想為自己身邊的老人求情,但是她又深感愧疚,開不了口,就拐著彎地說。
可是身為一位母親,自己的女兒險些就要丟掉性命,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輕飄飄到放過傷害自己女兒的人。
顧香茉察覺到江與晚的猶豫,咬咬牙,忽然彎下腰,朝江與晚和孩子的方向鞠了一躬,“是我的原因。”
她知道自己這樣是倚老賣老,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自己身邊的人因為一時糊涂而吃牢飯。
江與晚急忙起身去扶她,“顧大家,您別這樣?!?p> 她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,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許未淵,想讓他幫忙解圍。
許未淵靜靜地坐在一旁,深邃的眼眸里藏著旁人難以捉摸的情緒,他沉吟片刻,然后輕聲開口,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,“涵涵是怎么想的?”
“涵涵,愿意原諒那個奶奶的。那個奶奶雖然做錯了事情,但是她現(xiàn)在非常后悔,而且也很努力地在改正自己的錯誤?!焙致柭栕约旱募绨颍岸?,涵涵現(xiàn)在也沒有事啊?!?p> 聽見涵涵糯糯的聲音,顧香茉擦了擦剛才眼角泛出的淚花,“好孩子?!?p> 既然孩子都這么說了,江與晚和許未淵也沒有再說些什么。
“知意呢?”江與晚突然開口。
“你放心,知意那里保鏢跟著呢。”許未淵安撫道。
現(xiàn)在江與晚生怕出一點兒意外,她掏出手機急急給知意打電話過去,直到對面接通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媽咪,你放心。保鏢叔叔保護我呢?!?p> 說完他不等媽咪回話,就掛斷電話。
剛被江與晚擔憂地知意在進行自己為妹妹報仇的計劃,他那張酷似許未淵的臉冷著,“油漆準備好沒?”
保鏢帶著墨鏡看不清神色,但是語氣透露出他的猶豫,“小少爺,你真的要這么做嗎?”
聽見保鏢地稱呼,知意攏起眉頭,“誰是你小少爺,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!”
保鏢說不過知意,就從身后掏出準備好的油漆。
知意滿意的點點頭,又伸出手,“筆記本給我。”
雖然不知道知意要做什么,保鏢照做。
之間他坐在油漆桶上,膝蓋上放著筆記本,手指在鍵盤上舞動著,屏幕的光明明暗暗。
“啪”地一聲,酒店安保系統(tǒng)出現(xiàn)故障,知意踢了踢保鏢,開門。
保鏢沒有想到?jīng)]有房卡都可以進去,要知道這可是私密性做的最好的一家酒店!
他咽了咽口水,真不愧是許總的兒子。
“愣神干嘛,拿著油漆?!?p> 知意看著眼前的傻大個有些不滿意地說道。
那個臭叔叔看著挺精明,怎么身邊的人呆呆愣愣地。
華麗正在側(cè)臥休息,華麗離開之前叫了醫(yī)生給她打了鎮(zhèn)定劑,華麗的情緒才漸漸平復(fù)下來。
聽見門口的動靜,華麗以為是顧香茉回來了,撐起胳膊就要起來,還沒完全清醒過來,就聽見童衣喝,“潑!”
保鏢嘩地一下子把油漆從華麗身上倒下去去,她被澆得一頭一臉!
油漆味又刺鼻又辣眼睛,油漆的黏膩把她的肌膚粘連在一起,格外的不舒服。
華麗這個時候才徹底清醒過來,喊破嗓子,扯著身邊一切能拽到的東西胡亂擦著墻。
知意看著狼狽的華麗,小手叉著腰,不屑的說道:“這就是你欺負涵涵的下場!真是活膩了!”
“啪”地一聲,臥室的燈亮了,顧香茉呆愣地看著房間的狼狽,聞見房內(nèi)刺鼻的油漆味她蹙眉輕扇鼻尖去味兒。
“顧老師!”
華麗看見自己的靠山,尖叫的跑過去。
看著眼前一身油漆的華麗,顧香茉瞇了瞇眼睛,誰這么大的膽子!
顧香茉攙扶著華麗的胳膊,詢問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華麗委屈地眼淚汪汪,“我也不知道,我剛才正休息呢,就被潑了一身油漆?!?p> 華麗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,整件衣服黏在身上,隨著她的動作緊緊地貼在皮膚上,全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顧香茉氣惱地看過去,就看到縮小版的許未淵,是那個孩子。
叫…知意。
顧香茉心下疑惑,沒有鑰匙這孩子怎么進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