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 遺物
在大學(xué)時候,陳青青和江與晚關(guān)系就很好,可以說得上是閨蜜。
所以現(xiàn)在她有所求,陳青青一定答應(yīng)。
她直接舉起了牌子,主持人看到了,“五十二號嘉賓出價一百五十萬萬。”
剛剛江與晚和陳青青的交談都被許未淵聽到。
他故意搗亂,也跟著舉起了牌子,“六十一號嘉賓出價兩百萬?!?p> 陳青青再度舉起了牌子,許未淵再次追加。
直到價格已經(jīng)超過了這塊表的價值。
在陳青青又要舉起牌子的時候,江與晚將她的手按住,她神情失落,“不必了。”
“六十一號嘉賓出價三百五十萬,獲得這塊勞力士名表。”主持人宣布了結(jié)果。
江與晚目光幽幽的看向許未淵,在想他為什么非要爭這塊表。
直到拍賣會結(jié)束。
江與晚和陳青青結(jié)伴離開會場。
“與晚,那是你父親的遺物,對你很重要,不然我去找許未淵,大不了我花些錢買下來?!?p> 陳青青很仗義,可是江與晚卻不能隨便接受。
“那可是三百五十萬,我還不起你的?!苯c晚苦笑著看向她,“算了吧?!?p> “誰要你還了,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,多少錢都值得?!标惽嗲嗬∷氖?。
正好這時看到許未淵和傅潁川從里面走出來。
“你等著,我去和他說?!标惽嗲嗾f了句,便撇下江與晚奔著兩人去了。
她來到許未淵面前,笑說:“未淵,你也喜歡手表嗎?”
許未淵知道她指的是剛剛拍賣會和她競爭名表的事情,笑了笑。
“手表我有很多,只是這一塊潁川喜歡,我就拍下來給她了?!?p> “可你知道嗎,這塊表是與晚父親的遺物。”陳青青抿住唇,看向傅潁川。
“傅小姐,把這塊表讓給我好嗎?我愿意負(fù)擔(dān)你們拍下的價格。”
“可是這也是潁川喜歡的東西。”許未淵摸了摸鼻子,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傅潁川只是微笑著,并不答話。
許未淵看了眼在不遠(yuǎn)處的江與晚,淺笑,“既然是江與晚想要,那就該她來和潁川討要。”
“她怎么要你來了?”他故意道:“青青,別輕易做好人?!?p> 她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,“做個好事不行嗎,與晚她是這個情況,只是想留個念想?!?p> “所以呢,這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!痹S未淵輕嗤。
傅潁川輕吐出口氣。
“陳小姐,你何必這樣呢,江小姐要是真的想要,就該大大方方的來我面前,說不定,念及這是她父親的遺物,我還會直接送給她呢,畢竟未淵,也不差這幾個錢?!?p> “我們可不會做這樣的好人,連人一句謝都得不到。”
傅潁川別有深意的說。
“我花錢買下來還不可以嗎?”聽了她這話,陳青青有些生氣。
她本以為她是個溫柔大方的女孩子,卻沒想到說話這么尖酸刻薄。
“這也是我喜歡的東西,我不會讓出來的?!备禎}川還是微笑。
她含情脈脈的看向許未淵,“更何況,這是未淵送給我的。”
兩人無視了陳青青,手挽著手走了。
路過江與晚身邊,兩人都沒有停下,直接無視。
陳思思也回到了她身邊,語氣低沉,“對不起,我沒能和他們談好?!?p> “我怎么會怪你呢,本來和你也沒關(guān)系,你也是好心?!苯c晚笑的苦澀。
反而陳思思?xì)獾闹倍迥_,“那傅潁川什么意思嘛,和我說什么,他們可不會做這樣的好人,連人一句謝都得不到?!?p> 傅潁川的話是有些難聽,但是也是實話。
是自己沒有勇氣去他們面前討要。
想想,自己有什么資格和他們討要呢,身無分文,去和人家要三百多萬的名表。
越是想,江與晚就越是心中酸澀。
“別氣了,走,我請你喝酒,我們?nèi)ヒ患液芎玫男【起^,味道很不錯?!?p> 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,拉著陳青青便走了。
兩人往那家酒館趕去。
這是一家環(huán)境很雅致的小酒館,這個時間正是人多的時候。
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,服務(wù)生來點餐。
江與晚翻看著菜單,“要兩壺清酒,再來一份花生米?!?p> 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服務(wù)生走開,兩人聊起了閑話。
“與晚,那塊表,我一定替你向許未淵和傅潁川要過來?!标惽嗲嘤痔崞鹆诉@話。
她對自己真好,可是自己無以為報。
“不必了,我也不是非要不可?!彼涞拇瓜卵劬?。
“是你爸爸的遺物,一定要的?!标惽嗲喔采纤氖帧?p> “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不容易,留個念想吧,這件事我來替你搞定?!?p> 這時服務(wù)生上了酒,江與晚給自己倒了一杯,又給陳青青倒了一杯,“喝酒吧。”
兩人便沒再提這話。
而許未淵開車載著傅潁川回程路上,傅潁川突然想到了什么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許未淵不明所以,“笑什么?”
“我是在想江與晚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哎呀,那是我爸爸的遺物,想留個念想?!?p> 她尖酸刻薄的腔調(diào),“瞧她那副模樣,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著她的,她可憐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p> “你很高興?”許未淵語調(diào)冷了下來。
他的原則就是,自己可以欺辱江與晚,但是別人卻不行,哪怕是在背后說她,也不行。
“我當(dāng)然高興了,為你高興嘛,你不是看到她不痛快,心里就快活嗎?”
傅潁川還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。
許未淵偏過頭看她,表情陰鶩,“誰說我高興了?!?p> 見他這副表情,傅潁川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凍了。
隨即,許未淵一個急剎車,將車停在了路邊,冷冰冰的語氣,“下車。”
本來他是打算送傅潁川回家的。
她家在遠(yuǎn)郊,就快到了,在這個路段,打車都難,他要自己下車?
“未淵,你……”傅潁川擰起了眉頭。
許未淵只重復(fù),“你給我下車?!?p> 傅潁川在他面前不敢反抗,黑著臉便下車了,門甩上,就看到車子開動,在她面前揚長而去。
傅潁川氣的在原地直跺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