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 詭計
傅潁川迫于她的壓力,只能幫著他說話。
“伯母,未淵對江與晚還有感情,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,還是大家都彼此冷靜一下吧?!?p> 她只說是自己的原因,而后站起來便走了。
許母要追上去,才站起來,被許未淵叫住,“讓她走?!?p> 許母一屁股坐下來,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,“難道你要媽跪下來求你嗎?”
許未淵垂下眼睛,默不作聲,他聽到許母話里的哀求,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未淵,從小你就是我們許家的驕傲,我以為你總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,可是……可是你……”
許母氣的直砸腿。
“你就為了那個女人,為了一個江與晚,不惜讓自己的未婚妻難堪,你的心呢!”
許母怒指著樓上。
而江與晚在房間內(nèi),默默的聽著他們的談話。
她表情已經(jīng)冰凍,甚至覺得許母說的很對。
自己就像是許未淵奔向美好婚姻的絆腳石。
他的幸福人生,不該被自己毀壞。
累了,真的好累,還是聽從許母的意思,帶著媽媽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吧。
江與晚怔怔的掉下淚來。
樓下漸漸沒了聲音。
許未淵一個人回到了樓上,推開房間的門,冷淡的說了句,“你走吧。”
是迫于他母親的壓力吧,所以才選擇放自己離開。
江與晚從他身邊擦身而過,許未淵的心隨著她的腳步而動,望著她的背影。
她就要離開了嗎?許未淵心里突然很難受,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不,不行,絕不能讓她輕易的離開。
要讓她追在自己身邊,求著不去離開。
想要走?沒這么容易。
許未淵知道江與晚母親的事,于是當晚便叫人將江母轉(zhuǎn)移到了另外一家醫(yī)院。
有江母作為牽制,江與晚就別想走,她遲早有來求自己的一天。
江與晚離開了遠郊別墅,回到酒店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便打算去找媽媽。
然后帶著媽媽一起離開這座城市。
當她來到醫(yī)院,來到媽媽所住的病房,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無一人。
被打掃的干干凈凈,人不見了。
江與晚頓時慌了神,她連忙找到了主治醫(yī)生。
上次,就是見到這個主治醫(yī)生和許母勾結(jié),要把媽媽帶走,難道,他們還是動手了?
主治醫(yī)生正在和其他醫(yī)生一起查房。
江與晚找到他,沖進病房內(nèi),拉過他質(zhì)問,“我媽媽呢?我媽媽哪里去了?”
她情緒激動,抓著主治醫(yī)生的手臂搖晃,“你把我媽媽弄到哪里去了?”
主治醫(yī)生厭煩的將她一推,“你發(fā)什么瘋,你媽媽去哪兒了我怎么知道!”
他會不知道?
江與晚怒指著他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和許家的人勾結(jié),想把我媽媽轉(zhuǎn)移,是不是你做的!”
其他人都在看著,那名主治醫(yī)生實在沒有面子,對著江與晚呵斥,“你別亂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行嗎?醫(yī)院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,昨天我休息,根本不在醫(yī)院,你媽媽去哪兒了我怎么知道?!?p> “我今早來查房,你媽媽就不在病房了,我還想問你呢,既然轉(zhuǎn)了院,為什么不先和醫(yī)院打個招呼?!?p> 一旁其他醫(yī)生也幫著他說話:
“是啊,他昨天都沒來醫(yī)院,聽說你媽媽是昨天夜里突然被帶走的,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真的不是他做的?
那會是誰。江與晚的表情僵住。
這群醫(yī)生接著去查房了,只留下她一個人呆在原地。
媽媽不見了。
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慌。
現(xiàn)在媽媽根本沒有意識,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。
她急的都快要哭了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會不會是許母悄悄的把媽媽轉(zhuǎn)移了,除非她之外,不會有其他人對媽媽做這種事。
于是,她趕緊打車到了許家。
她下了車,快步奔到門前,瘋狂的拍門。
傭人聽到聲音,不耐煩的來開門,“誰啊,這么沒有禮貌,敲門這么大聲?!?p> 拉開門見到是江與晚,愣住。
“江小姐?你怎么會來?”傭人語氣奇怪。
記得五年前,她和許未淵分手之后,就不知去向了,過了這么多年,還是頭一次來家里。
“我找你家夫人,讓我進去。”江與晚氣勢洶洶,推開傭人的身子便闖了進去。
此時,許母剛剛睡醒,身穿著一身真絲睡衣,打著哈欠從樓梯走下來。
富貴又慵懶的樣子。
而反觀江與晚,十分落魄和狼狽。
她的頭發(fā)散亂在額前,衣服也皺巴巴的。
“許阿姨,我媽媽呢?”江與晚見到她,攥緊了拳頭,大聲質(zhì)問。
媽媽就是她的雷區(qū),任任何人都不能觸碰。
許母皺了皺眉,“你媽媽不是在醫(yī)院嗎?”
“沒有,我媽媽不見了,醫(yī)院的人說她昨晚就被人帶走了?!?p> 聽起來,許母好像并不知道媽媽被帶走了的事情,但是,這一定是她的偽裝。
江與晚不相信,肯定是她把媽媽藏起來的。
“那你該去找醫(yī)院,人突然失蹤了,醫(yī)院是要負責任的,你來找我做什么。”
許母走到桌旁,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她在桌邊坐下,慢條斯理的喝著水。
江與晚急的都要發(fā)瘋了,看著許母這副樣子,奔到她身邊。
“阿姨,我會離開的,我今早就是去醫(yī)院找媽媽,打算帶她走的。”
許母已經(jīng)不敢再起趕她走的心思了。
昨天兒子的態(tài)度明確,要是自己再一意孤行,非要趕她走,只怕許未淵敢和自己斷絕母子關系。
所以許母并沒有對江母做什么。
江與晚確實是找錯人了。
許母被她吵得煩了,“與晚啊,阿姨真的什么都沒有做,你不如去別的地方找找?”
許母下了逐客令。
一定是她,肯定是她!
江與晚不肯罷休,“阿姨,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也就罷了,但是我媽媽有什么錯,她又沒有招惹你!”
她激動的拉住了許母的手腕,“是你對不對,你把媽媽還給我!”
許母和江與晚拉扯起來。
只聽樓上傳來一聲呵斥,“江與晚!”
她回過頭去,看到許未淵從樓梯走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