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溫時
江與晚搞定了大合約,公司里并沒有為她慶祝。
她忙碌著一天的工作,一直到臨近下班,收到了許未淵的微信:下班后和我去參加一場酒宴。
江與晚很快回復:收到。
就如正常的上下級關系。
下班之后,江與晚下樓,看到許未淵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,她便直接過去上車了。
“許總,要您久等了。”她一笑。
許未淵看著手機,沒抬眼睛,只和司機說了句,“開車?!?p> 車子一路行駛,到達綠源酒店。
江與晚先下車,繞到另一邊為許未淵拉開車門。
兩人進入酒宴當場。
許未淵一進入酒宴,就被人拉著說話。
江與晚默默的跟隨在他的身邊。
“這位是許總的新秘書?不錯嘛?!币粋€油膩的老男人盯上了她。
她仿佛看到了蒼蠅摩拳擦掌的場景,可還是保持微笑,躬身和面前的油膩男主動握手,“您好我叫江與晚?!?p> “岳輝集團,蔣正勛?!睂Ψ竭€故意的摸了摸江與晚的手。
她趕忙將手抽開。
接著蔣正勛便向許未淵討起了江與晚來。
“許總,今晚我沒帶秘書,連個幫我擋酒的都沒有,您看,是不是把江小姐借我用一下?!?p> 借用這個詞,只可用于物件,哪有借人的。
江與晚知道這些老男人對自己的心思,那就是肯定沒安好心。
她想,許未淵總不會隨便借自己的人吧。
可她想錯了。
在許未淵眼里,她真就是一個物件。
只見他微微挑眉,和蔣正勛碰了下杯子,輕佻點頭應了下來。
“江小姐,你去陪蔣總,一定要盡職盡責?!彼荒樥?jīng)的看著她囑咐。
江與晚只得微笑著應了下來,即使她的心里十分抗拒,但面上還是聽話的微笑,“是,許總?!?p> 蔣正勛拉扯起她的手腕,“江小姐,我們到一處僻靜地方說話,陪我聊聊?”
不是說幫他擋酒嗎?怎么還要陪聊……
江與晚求助的看向許未淵。
她當然能夠想到陪聊的后果,她一個柔弱的小女子,怎么能夠反抗的了大男人。
這要是去了,只怕就完了。
“蔣總,您來參加酒宴,肯定有事情要辦,這樣,我們先去辦事好嗎?”
江與晚語氣有些慌張,她用力的拉扯著被攥住的手腕,卻無濟于事。
“辦事?辦什么事啊,我和許總的合約早就簽下來了,要辦事,也是你和我辦?!?p> 蔣正勛嘿嘿淫笑,將臉湊過去,在她的脖頸親了口。
這下子可讓她急了,她狠狠的將蔣正勛一推,對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。
他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,“瓶凌”一聲脆響。
周圍都安靜了下來,全朝著他們兩個看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?”蔣正勛拉了拉衣服。
他又從侍應手里拿過來一杯酒,走到江與晚面前,將酒舉到她頭頂,從上直接澆下。
江與晚不敢反抗,她看著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許未淵,漸漸閉上了眼睛,任由酒液從臉上滑落。
許未淵不會幫忙的,她的心也已經(jīng)冷了。
“現(xiàn)在老實了吧?”蔣正勛譏諷的笑,“跟我走?!?p> 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,將江與晚拉走,朝著酒店樓上的方向去。
見到許未淵的態(tài)度,江與晚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般,任由他拉拽。
兩人立在電梯門口,蔣正勛將她抵在墻壁,嘴巴里散發(fā)著惡臭。
“你們許總已經(jīng)把你借給我了,就別做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,給我老實點?!?p> 江與晚猛地推開他,快步要走開,卻被蔣正勛揪住了頭發(fā)。
“小賤人!”
江與晚被揪住頭發(fā)動彈不得,這時電梯門開了,一個男人正見到蔣正勛對江與晚的所為。
他上前揪住蔣正勛后脖領子,輕松的將他拉開。
“多管閑事,你給我滾開!”蔣正勛被強迫退后了幾步,回過神來叫罵。
男人發(fā)出一聲嗤笑,“都是男人,別這么沒品?!?p> 蔣正勛急了,揮拳朝男人而來,男人一個閃躲,他撲了個空,摔在地上一個狗吃屎。
見不是對手,蔣正勛從地上爬起來,“好小子,你給我等著,這次先放過你?!?p> 他灰溜溜的,一瘸一拐的走開了。
江與晚的頭皮被扯的生疼,她揉著腦袋,向那男人道謝,“這位先生,謝謝你了?!?p> “沒事……舉手之勞?!蹦腥藴\笑。
江與晚抬起臉來,看向那個男人。
男人樣貌極佳,氣度翩翩,溫潤如玉。
四目相對,男人看到這張熟悉的臉,頓時怔住,“你,你是江與晚?”
江與晚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,但是卻沒有印象。
“我是溫時,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的,我比你要高一屆?!睖貢r微笑。
他沒想到會在酒宴上遇到江與晚,那個在大學里就聲名鵲起的校花。
而且還是在她這么狼狽的時刻。
“師兄,你好。”江與晚朝他微微點了下頭。
瞧她頭發(fā)也濕了,衣服也濕了一大片,溫時主動說:“不然我送你回家吧,你這個樣子……”
的確不適合在酒宴呆著了。
不遠處許未淵看到了這一幕,突然出聲,“江與晚,你的桃花運不錯?!?p> 兩人轉(zhuǎn)身看向他。
他不是不顧自己的死活嗎,還來找自己干嘛。
江與晚心涼,不想和他說話,所以沉默低頭。
“在酒宴上都能釣到人,你本事真大?!?p> 許未淵目光直直的盯著她,像一只即將要發(fā)怒的野獸。
釣到人?
“許總和江小姐是什么關系?”溫時臉色波瀾不驚。
許未淵邁開步子朝兩人走來,步調(diào)不緊不慢,“我手下員工。”
他立在溫時面前,氣勢逼人。
“既然是許總手下的員工,那為什么看到她被人騷擾卻不管不顧?”
許未淵清淡一笑,看向一旁的江與晚,“這好像和溫總沒有關系吧。”
“難不成溫總和江小姐有什么關系,是我所不知道的?”許未淵挑釁。
溫時聽出他話里的敵意,“我們只是?!?p> 話還未說出,就被許未淵抬手打斷,“我不在意,江小姐的私生活與我無關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