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夢又來了!
余家翼雖然迷迷糊糊,但自從戴過那枚摩訶靈戒,他時不時就會做夢,明知道是夢,卻無法掙扎醒來。
所以漸漸的余家翼也沒那么慌張,他壯起膽子起來,到門邊上,抓起門把手,剛打開一點門時……
“啊??!給我一杯浪漫的水,讓我今晚不一個人睡——”
突然浴室傳來了陸國強高亢的歌聲。
余家翼一個激靈,睜開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床上,而看向房門,也沒什么黑影。
“大力!到你了!”陸國強光著個屁股,抖著一身的肥肉,一邊擦著身,一邊從浴室里走了出來。
余家翼立即又丟了條浴巾過去:“你不能文雅點,擦干了,穿上衣服出來不行嗎?”
“你又不是姑娘,害什么羞?。俊?p> “你見著姑娘,也是這樣的?”
陸國強扭著腰和胯,得意道:“那可不,請叫我戰(zhàn)神?!?p> 余家翼實在沒眼看他一身肥肉,只好笑著說道:“好的戰(zhàn)神,快把衣服穿上!”
拿著衣服進了浴室。
這個酒店溫泉是非常知名的,每一間房間放出來的水,都是落基山脈深山里的泉水……
浴缸古樸而奢華,浴缸里溫泉的清香,伴著這一屋子松木的味道,令人松弛,他愜意地跑進了浴缸里,整個人浸入溫泉水,他就沉沉地閉上了眼睛……
十幾個小時飛機,三個小時車程,一直在跟直播,到酒店又跟了三個小時,他也已經(jīng)非常疲乏了。
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
余家翼站在沒有一絲光線的地方,只聽到水滴打在附近地面的聲音,遠處,又傳來鐵鏈拖在地上發(fā)出刺耳的金屬聲……
他想動,卻完全動不了,也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!
鐵鏈聲漸漸靠近過來……在他的面前停住了……
突然,他面前亮了起來!
一張慘白的女人臉,緊緊貼著他的臉前,死死盯著他!
完蛋,又做夢了。余家翼很無奈,只想打個盹都不給,再這樣下去,他大力的外號會換成大膽。
他睜開眼。
一對沒有眼珠且不斷滲出腥紅血水的眼眶正對著他的眼睛!
雖說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噩夢,但余家翼仍然被嚇了一跳。
這個面容恐怖的女人用鼻子嗅著他的臉,退開了一步,佝僂著身子又嗅聞著余家翼的身上……
每一個動作,鐵鏈都聲聲作響。
女人身上穿著破舊的睡衣,全身被粗重的鐵鏈一圈一圈地綁著,聞了一會兒,她張著嘴,不斷地一開一合,仿佛想說點什么,但喉嚨像被卡住,發(fā)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咯咯聲。
“J……T……”
女人好不容易從喉嚨里擠出了兩個字母,不斷地用怪異的姿勢扭動著脖子,嘴巴繼續(xù)一張一合,努力地又擠出了兩個字母:S……R……”
“咚咚咚!咚咚咚!”
余家翼一下子被猛烈的敲門聲驚醒!
“大力!大力!好了沒?去開會啦!”
是陸國強在外面拍門。
余家翼立即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臉,深呼吸了一下,從夢中清醒一下,立即回答:“誒,好!我睡著了……”
“還睡著了?哎,你說睡著了就睡著了吧,這么久時間,一個大男人在里面,懂得都懂!”陸國強在門外開起了玩笑。
“去你的!”
余家翼從浴缸里出來,用浴巾擦干身體……腦子多少清醒了點,他回憶剛才那個夢,還有進浴室前打盹也做夢的那個歌聲、黑影。
“J、T、S、R……這好像不是單詞……”
“算了,只是做夢而已,正事要緊?!?p> 余家翼趕緊穿好衣服,走出浴室。
浴室里霧氣氤氳,突然燈閃了閃,浴室門打開后霧氣消散了一些,而浴室的鏡子上,清楚地顯出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印。
“大力,你氣色有點差啊?!?p> 陸國強已經(jīng)拿上了羊皮卷,準備隨時出門。
“你精力多旺盛啊,趕緊把事情搞完能讓我早點回來補覺?!?p> 連做兩個噩夢,余家翼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。
“行行,趕緊搞完。”
陸國強拍了拍他,兩個出了房門。
等到了陳彥北的房間,陳一鳴和小洛這對情侶已經(jīng)在了,還差簡依依。
“人齊了,開會吧!”陳彥北說道。
余家翼問:“嗯?不等依依過來嗎?”
“我們需要完成邪先生的任務(wù),她只是跟你過來玩的,沒來就算了,讓她休息唄!”
陸國強拿出羊皮卷,在幾人面前攤開。
“我覺得還是等等依依吧,約好了集合……”
陳彥北擺了擺手:“已經(jīng)三點了,也許人家太困已經(jīng)睡了,我們先做正事,不要浪費時間。”
“我們再把任務(wù)和線索重新梳理一下。大力,你來說?”
其他人看向余家翼,他只好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:
“黑卡片上的任務(wù),任務(wù)一‘請在5月7日的凌晨1點前,到達班夫溫泉酒店’。
任務(wù)二,在5月7日凌晨四點十六分以前,將這個羊皮卷放到酒店大堂二樓的壁爐里。目前是三點十分,我們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。
三,在八樓,找到露易絲的糖豆,不要被山姆發(fā)現(xiàn)。
四,將糖豆交給門羅的沃倫太太。”
陳彥北看表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剛才直播的時候,酒店里我們也都晃了一圈,路都摸熟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