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秦謹(jǐn)寒胸口繡品的秘密
傅冰把狐形面具拿起來放到一旁,手在衣服上摸索。
胸口那一塊布料從肉眼上看不出來特別。
如果繡那塊圖樣的人不是她的話,她根本不會過多關(guān)注。
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檢查胸口的位置。
烏時看著她的目光若有所思。
傅冰當(dāng)年繡的是蓮花,不是普通的蓮。
是她自己藝術(shù)加工過的鏈花。
細(xì)葉蓮,花型也是尖的。
她畫設(shè)計稿的時候她媽還笑她,那時候?qū)鹘y(tǒng)文化還帶了青春期的叛逆,就不愿意乖乖的畫飽滿圓潤的蓮花,愛另辟蹊徑。
她心情無比復(fù)雜地?fù)崦昵暗睦C品。
它曾被秦謹(jǐn)寒穿在胸口,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。
他就這么喜歡這幅繡品?
還是單獨的習(xí)慣了,懶得換?
傅冰的手在碰觸某一瓣花瓣時,停頓了一下,拿了把剪刀,沿內(nèi)側(cè)剪開一個小口子。
里面有一層薄如蟬翼的一枚幾乎透明的小芯片。
傅冰不解,“這是什么?”
烏時從她手里接過芯片,打量片刻后,說道:“這是新型芯片,需要專門的破譯器?!?p> “我對這方面不了解,你如果了解的話,你試試看?!?p> 烏時沒有立刻答應(yīng),“能讓秦謹(jǐn)寒費盡心思藏匿的東西一定很有價值,說不定有他留下的很多秘密。你不怕我知道了會不告訴你?”
“在你面前打開的,如果不交給你,反而會讓你對我心生嫌隙?!备当p聲道,“你可以先把芯片留給我,你找到破解的方式后再交給我。”
“好?!?p> “這衣服你從哪里得到的?”
“姜藥讓我拿給你,說讓你留個念想。我擔(dān)心你想到不開心的事。沒想到,衣服背后還藏著這些秘密?!?p> 傅冰點頭,“你出去吧,我想靜靜?!?p> 烏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需要帶衣服走嗎?”
“留著吧。”
烏時帶上書房門,出去了。
回到房間,烏時將門反鎖,窗簾拉起,確定沒有透光后,才把面具摘下來。
秦謹(jǐn)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無法抑制。
他就是要一步一步把他曾經(jīng)所擁有的所有東西全都交給她。
不管她愿不愿意要。
隨著她越來越強大,也會越來越成為他人的眼中釘。
入獄、車禍,這兩次血的教訓(xùn)讓他徹底醒悟。
她得成為那些刀口舔血的人的主人,他們才會拼了性命保護(hù)她。
傅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她把那件長袍重新縫好。
如果不是知道它曾經(jīng)被剪開過,要不根本看不出來新縫合的地方是哪里。
傅冰把長袍跟面具收進(jìn)儲物格里并上了鎖。
她暫時不想去思考她與秦謹(jǐn)寒的糾葛中秦謹(jǐn)寒有幾分真心。
她在他們之間的事里一直不能肯定什么。
她認(rèn)為她在戀愛這件事上大概率不及格,連對方愛不愛她,她都不能確定。
*
秦家。
秦盛下樓時,看到黎圓正指揮管家搬行李。
他皺眉,“你去哪兒?”
“給你騰地方。”黎圓不悅道。
“現(xiàn)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?!?p> “我沒有鬧脾氣,我想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冷靜地想想我接下來該怎么活。”黎圓深深地嘆了口氣,“秦盛,我前半輩子過得很不舒服。在娘家時,我被人欺辱,那時候我沒有足夠的能力離開他們,只能忍。遇上你之后,我因為愛你,舍不得拒絕你。這幾十年來,我過得非常不高興。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,也不想管了。我就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待著,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。”
秦盛冷著臉,眼睛里帶了明顯的受傷,“連你也要離開我?”
黎圓迎著他的目光,“我不知道你的人生需要什么,我也不知道你愛不愛我。從你的某些行為,我覺得你對我是有感情的,但大部分時候我感覺不到你的愛。我跟你說過,我缺愛,所以我希望有人能給我明確的愛與關(guān)心,我從你身上感受不到。你毀了我一個兒子,現(xiàn)在又開始?xì)У诙€。秦盛,我可以確定一點,你不但不愛我,反而恨我。”
黎圓收回目光,提著裙擺下車。
秦盛冷冷在站在原地,沒有他的命令,司機也不敢開車。
黎圓的心里生出不好的預(yù)感。
果然。
下一秒,秦盛拉開車門,將她帶下車。
“我在哪兒,你就必須在哪兒!哪有你瘋了,你也得留在我身邊!”
“你簡直是個瘋子!”黎圓氣得整個人都在打顫,“我曾經(jīng)以為你是因為愛我,才愿意把我娘家的人捧紅。最近我才想明白了,你只是為了惡心謹(jǐn)寒。他們一直在傳緋聞,如果有一天他們是表兄妹的關(guān)系被戳破,他的聲譽就完了?!?p> “秦盛,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為什么要做這些事。毀了你自己的兒子,就這么值得你高興?”
秦盛:“隨便你怎么想!結(jié)婚的時候,你說過會對我一輩子不離不棄,你休想離開我!”
黎圓氣極反笑,“結(jié)婚的時候,你也說過我給我幸福。你做到了嗎?你沒做到,憑什么要求我做到當(dāng)初的誓言?”
“你成為秦夫人,還不夠幸福?”秦盛將她推進(jìn)主宅,“我給你在外的尊嚴(yán),給你名分,讓你有機會生下兩個兒子,你還想怎么樣?”
“兩個兒子?你還好意思提他們,一個被你養(yǎng)成了廢物,一個被你培養(yǎng)成殺人工具。我需要很開心?”黎圓突然覺得很可悲。
她是頂著秦夫人的頭銜,她的兒子看似光鮮。
出去都是頂著頂級豪門繼承人的身份,可誰不知道這個頭銜有多可笑。
他們從小就是被剝奪了繼承人資格的人。
他們的存在并不比她在黎家的處境好多少。
“那是他們的命,誰讓他們倒霉?!?p> 黎圓甩了秦盛兩個耳光,“你簡直有?。∫郧澳阏f你家人約束你,你迫不得已!秦家的其他人早就被你架空了,其他人沒有實權(quán),秦家完完全全的在你手里。我的兒子們還是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。謹(jǐn)寒已經(jīng)走了,接下來你要怎么對付謹(jǐn)墨?給他來個溫水煮青蛙,讓他感受他向往的名利,然后結(jié)束他的生命?”
“你看得太清楚未必是好事。”秦盛居然沒否認(rèn)。
黎圓只覺得頭皮發(fā)麻。
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襲遍她的全身。
眼前的枕邊人,分明是個惡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