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付教主的方法大抵是有的,但管云鴻不知道,她只是想試著詐一下在場所有人。
“你說有就有?”何獻毫不上當(dāng)。
他心里篤定,管云鴻說這話就是為了詐他,想趁著他緊張教主,然后借機帶人逃脫。
同樣的計倆,用兩次就顯得拙劣了。
“我說有就有,就看你敢不敢拿你們主子的命來賭了?!惫茉气櫷耆珱]有被揭穿的不安,唇邊的笑反而越咧越大。
荊文楚有些緊張起來了。
他不像何獻跟隨教主多年,了解教主的本事,現(xiàn)在聽到管云鴻的話,頓時不安起來。
要是一個組織的頭目都沒了,那跟原地解散有什么區(qū)別。
“你倒是說是什么方法。”何獻無所畏懼。
管云鴻警告他,“你別想套我的話。”
“那就是沒有了?”他反笑,
虛張聲勢得如此拙劣,他生平僅見的蠢蛋。
“激將法沒用,你就不怕我直接動手?”管云鴻又問了一句。
何獻胸有成竹,“有本事你就直接動手。”
他就不信管云鴻真的知道教主的秘密,還有辦法對癥下藥。
“你們的教主,沒辦法直接對凡人出手吧?否則我早就沒命了。”管云鴻拍了拍身邊人的臉頰。
否則她扣著教主身體的時候,教主就算不出手,也可以咬她。
何獻的眉頭微蹙,這女人確實察覺到了不得了的東西。
“想殺掉你們教主也很簡單,扔進黑水里澆融了就行,我說的沒錯吧?”她的手指輕輕敲著教主的臉頰。
教主與師父是同一個時代的人,那么,殺死師父的方法,是否可以用在教主身上……
何獻安靜了一瞬。
她說的沒錯,任何生物被扔進黑水里,如果沒有足夠的求生欲,一定會死。
但教主,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去死。
“你管我用的什么方法?反正我有的是方法把你們的教主塞進黑水壇子里泡發(fā)就是了?!惫茉气檽Q了只手扣住顧安然的身體,“比如,給這位小姐下個暗示,讓她一定要帶著教主一起消失于世?”
荊文楚震撼,“*驚嘆詞*!你個毒婦,你比我還狠?!?p> 他以為自己狠下心傷害對自己好的人已經(jīng)不算人了,沒想到這位大姐更是個沒人性的出生。
“嘛,只要結(jié)果正確,偶爾用些冷門的算法也是可以的?!惫茉气櫥剡^頭看他,滿不在乎地笑笑。
她要算計的人已經(jīng)方寸大亂了。
美人如花,花下藏毒,大約就是他現(xiàn)在的感受。
荊文楚終于明白何獻說要盡早斬草除根的用意了,果然,管云鴻這樣的女人,如果沒能及時除去,一定流毒無窮。
所幸,現(xiàn)在還不晚。
捏了幾個銘文在手中,偷偷編織出術(shù)法,等待時機。
管云鴻轉(zhuǎn)過頭,計算著荊文楚動手的時間,終于,在耳朵聽到身后有動靜的瞬間,她直接將手里的顧安然扔向一邊,隨后側(cè)身閃過背后轟來的術(shù)法。
何獻見她突然暴起,瞬間察覺到了動作,正要撲上挾制住她,正好跟荊文楚的術(shù)法撞在一起。
他連忙雙臂護住面門,閃到一邊。
下一瞬,一把利劍橫在了她面前,荀蕭天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不受他幻術(shù)的影響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“繼續(xù),何獻。”面前的人比劃著劍尖。
而荊文楚那頭,還想逼近管云鴻,卻被一排飛劍攔下,隔開了一段距離。
這一點時間,足夠管云鴻反應(yīng)了。
她拔出一把劍,跟荀蕭天換了個位置,攻向何獻。
何獻原本抵擋荀蕭天的劍就已經(jīng)很難了,不想還有個管云鴻從身側(cè)一處刺來,一時不慎被扎透了肩膀。
傷了何獻一臂,管云鴻提起地上另一把劍,繼續(xù)攻上。
而荀蕭天則是閃到了荊文楚面前,一劍出手。
被刺中的時候,荊文楚并沒有感覺到痛,但是身體卻忽而輕了很多。
之前縈繞在耳邊的聲音也消失了。
何獻只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有東西裂開,一時頭昏不敵管云鴻,又被刺了一劍。
“為什么我的幻術(shù)對你沒有效果?”
管云鴻又給了他一劍,“有沒有可能,同一招對我沒有用?”
“這樣……”何獻果斷退到顧安然身邊,勒住了顧安然的脖子,“別亂動,你也不想這個小姑娘受到傷害吧?”
既然管云鴻可以用教主的性命威脅他,他自然可以用顧安然一個普通人的命反過來威脅。
已經(jīng)進入劣勢,那就只能想辦法給自己找個退路了。
他絕對不能死,無論如何他都要活下去。
管云鴻有些遲疑,隨后果斷地把手中的劍扔掉。
何獻現(xiàn)在真該慶幸,她還有點人性,不然她就直接……
她還未想完,就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閃到她身前,果斷出劍。
顧安然看著自己胸口的劍,嚇得臉色蒼白,直接暈了過去。
而抓著她做擋箭牌的何獻情況更糟,荀蕭天這一劍并沒有對他的肉體造成絲毫傷害,卻直接切碎了他作為“貪狼”的權(quán)能。
“咳咳,你們倆狗男女真是一個比一個狠?!焙潍I將手里昏迷的人甩向他,隨后迅速逃離。
今天栽大了。
再待下去,他必死無疑。
一邊逃離,他一邊復(fù)盤著。
斬碎“貪狼”的權(quán)能的那一劍,讓她想起了許多年前,那名叫蕭酌的女劍客,斬碎“巨門”的那一劍。
人絲毫未傷,其權(quán)能盡數(shù)消散。
荀蕭天怎么學(xué)會的那招……就算他是蕭酌的徒弟,蕭酌也死了這么多年,他也不可能領(lǐng)悟那個由蕭酌自創(chuàng)的劍招。
而且,當(dāng)初蕭酌用了一劍后,大半年都用不出第二次。荀蕭天憑什么能連用兩劍。
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,失去教主賦予的“貪狼”的能力,他很長時間都不能變回女人了……
意識碎爛,他有些找不明白路。
“老何!”郭讓將昏迷的人抱住。
何獻意識模糊地吐了兩口血,徹底昏了過去。
另一邊。
“你還好吧?”管云鴻見人該走走,該暈暈,知道事情結(jié)束,安下心來。
荀蕭天轉(zhuǎn)過身來,有些頭昏,“不太好?!?p> 他現(xiàn)在很累,很想睡。
嚴(yán)檀
//鴻:我的計劃就是,拖時間,拖到我方大爹凈化冷卻轉(zhuǎn)好。 //荀:打完,收工,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