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果然是她
“不對?!蹦拌◇@叫出聲音。
學生會辦公室,白朝歌已經(jīng)昏昏欲睡,早上起得早,昨晚睡的又遲,現(xiàn)在坐在辦公室舒服的沙發(fā)上,她已經(jīng)逐漸困得睜不開雙眼了。
“什么不對?哪里不對?”白朝歌說這話的時候,已經(jīng)帶著不滿的情緒,任誰被打斷美覺,心情都美妙不起來。
墨景琛順著聲音抬頭,第一眼就看到半夢半醒狀態(tài)的白朝歌,她現(xiàn)在整個人給人一種摸不著抓不住的朦朧感。
“問你呢,發(fā)什么呆?!卑壮枞滩蛔÷裨挂痪洹?p> 說什么只說一半,浪費她時間和表情,要不是墨景琛剛剛那突兀的一嗓子,白朝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陷入美美的夢鄉(xiāng)了。
“這個,我是說這個。”墨景琛手指著名單表,忽然結(jié)巴起來。
白朝歌皺著眉頭,慢慢走到墨景琛身邊,“這個怎么了?她看了好幾遍了,也沒看出哪里問題?。俊?p> 她纖細的指尖揉皺了紙張,也沒看出不對勁的地方。
隨著白朝歌的靠近,撲面而來的清香傳入鼻尖,墨景琛臉上一片緋紅,他快步拉開了跟白朝歌的距離,轉(zhuǎn)身拿起水杯猛灌好幾杯水。
直到心情逐漸平復,身上熱度完全降下去,才慢慢走回原本的位置,指著紙張說道,“你手上的這份名單,跟我之前看到的名單不一樣。”
不一樣?
白朝歌一下子就get到墨景琛話里的重點,到她和張云倪手上的名單被人篡改過。
“少了誰?”白朝歌低聲問道。
“宋于雪!”
“果然是她!”
白朝歌眸底迷霧散去,她原本還在懷疑白念慈,轉(zhuǎn)念一想,按照白念慈這個蠢貨的大腦,應(yīng)該想不出來要躲開監(jiān)控盲區(qū)。
更別提要事先查出新開學之后,有那個監(jiān)控是壞的,要怎么逃開這種計劃周詳、心思縝密的事情了。
“你認識?”
白朝歌也很好奇,墨景琛是怎么在幾十個人里面,唯獨記住宋于雪的名字。
這里面,除了學生還有保安大叔、食堂阿姨、老師之類的人員,若是沒有特別的關(guān)系,他沒理由能記起名單少了誰。
墨景琛呼吸開始急促,潛意識不想白朝歌誤會,脫口而出,“她是學生會的人,跟衛(wèi)彥也會經(jīng)常聊天?!?p> 原來如此,但凡跟衛(wèi)彥攪和上的人,基本逃不過墨景琛的耳朵。
如果是學生會的人,就能很好的解釋,為什么朱于雪能敏銳的躲過監(jiān)控拍下照片了。
“那她的動機是什么?”墨景琛想不明白,在他看來白朝歌跟朱于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(guān)系,沒有任何做這件事情的動機。
白朝歌神秘一笑,“女孩子的心思你別猜。”
“行了,事情已經(jīng)水落石出了,我們走吧。”
白朝歌發(fā)誓,她本來真的不打算跟朱于雪計較以前的事情的,沒想到,她居然一直揪著她不放。
所以,她接下來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,也是人之常情而已。
“什么,朱于雪?”張云倪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臉茫然。
朱于雪是誰?
她完全沒有任何映像啊!
“以前霸凌過我的人?!?p> 白朝歌說這話的時候,一臉淡定,就好像在說什么別人的事,跟她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。
“什么?霸凌?”這種事情,她只有在電視新聞上面聽說過。
下一秒,忽然想起來關(guān)心白朝歌的張云倪,拽著白朝歌,翻來翻去,從頭到屋仔仔細細檢查,“還好,還好,看起來健健康康、白白嫩嫩的。”
話說,某人是不是忘記了,白朝歌可是連續(xù)打敗,他們張家好幾個人的美少女戰(zhàn)士欸!
以前是以前,跟現(xiàn)在戰(zhàn)斗力爆滿的白朝歌有什么聯(lián)系呢!
“白朝歌,你還傻愣著干什么?趕緊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?”張云倪一臉氣憤,張揚舞爪就要給白朝歌報仇去。
“冷靜,冷靜一點。”白朝歌拉住即將暴走的“牛戰(zhàn)士”,輕聲安撫。
張云倪還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都什么時候了,還冷靜個錘子!
“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誰把你打敗了,然后你還哭來著了?”
白朝歌友善提醒道。
這是她最不想提起的一幕,不為別的,只因為張云倪好幾次一想起來,就逮著白朝歌哇哇大哭。
果不其然,張云倪想起心底藏匿的心事,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墻再次崩塌,“嗚嗚嗚嗚,白朝歌,你個壞女人,提什么不好,偏偏說這個?!?p> 哭啼聲傳來,白朝歌渾身一震。
雖然剛剛就已經(jīng)意識到,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恐怖的事情,但是真的到了要面對的時候,白朝歌免不了還是要難受一陣。
“行,行,行了,這不是提醒提醒你嗎?”誰讓她一個勁要去找人家報仇,打人家的來著,白朝歌這不是擔心張云倪會惹出什么事端來嘛。
“云倪,我理解你心疼我的心,不過咱還是得冷靜的解決問題呀?!?p> 白朝歌一邊給張云倪遞上紙巾,一邊語重心長教導張云倪遇到事情,要冷靜,不能一味的靠武力解決。
可是,沉浸在憂傷中的張云倪哪里聽得進去這下話,白朝歌越說,張云倪就哭的越傷心越大聲。
過來很久很久,張云倪終于緩過神來了。
白朝歌扶著張云倪肩膀,輕聲安慰,“對不起嘛,我以后不提這件事情了。”
“沒事,都是我自己的問題,我只是一時走不出來,過段時間就好了?!睆堅颇呒t腫著眼睛,風輕云淡的笑了。
看到張云倪恢復情緒,白朝歌也跟著松了口氣。
“朱于雪的事情,學生會已經(jīng)知道了,馬上就會上報給校領(lǐng)導。”
白朝歌回憶墨景琛怎么跟自己說的來著,緩了幾秒,“哦對了,墨景琛還說了,朱于雪肯定是不會留在學校的了。”
“活該。”面對這樣的結(jié)果,張云倪舉雙手雙腳的贊成。
這種人就不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他們學校里面,說出去都嫌丟人。
白朝歌淡然的笑了笑,對于張云倪這種性格,她真的很羨慕。
家族雖說重武術(shù)傳承,但是從來不會因為張云倪是女生,就區(qū)別對待,更不會偏袒。
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長大,才能促就張云倪這種,純真直爽的性格。
“好了,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,你也別急著找她算賬了?!卑壮枰话褤н^張云倪,安撫道。
雖然她相信張云倪不會沖動惹事,但還是小心提醒一句為好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可真啰嗦?!睆堅颇呦訔壍妮p輕推開白朝歌。
這種話,她聽得耳朵都生繭子了!
從小時候練武開始,家里人就耳聽面命,日日夜夜的強調(diào),武術(shù)是拿來健身養(yǎng)心的,不是學來打架斗毆惹事的。
就算她再沖動,過了幾秒鐘,自己就能緩解情緒。
所以,她覺得白朝歌的擔心簡直就是多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