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9章? ?我不會害你
陸淺川就是個顯眼包,剛和許靈素在一起,就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。
夏星眠和樊崖約好,本來打算去見畢元生,就收到了陸淺川發(fā)來的照片。
照片中,許靈素還在睡覺,而她那位三哥比著yeah的手勢,一臉臭屁。
“先告訴你一下,你的閨蜜是你未來的三嫂,以后對你三嫂客氣點,別老給他介紹男朋友,也不許帶她去看男模表演?!?p> 夏星眠有些驚訝,她本以為陸淺川想追許靈素,比攀登珠峰還要困難。
沒想到這么快就讓他得逞了。
這個嘚瑟又臭屁的家伙。
一輛摩托車突然停在了她面前,樊崖將一個可愛的蜜蜂頭盔遞給了她。
夏星眠收起手機(jī),戴上頭盔后上了車。
“緊張嗎?”
樊崖今天心情很好,嘴角一直掛著開心的笑,因為他們一家人終于要團(tuán)聚了。
“緊張什么?”
“馬上就要見到畢博士了,你不緊張嗎?”
夏星眠心底一陣?yán)湫Γ拔腋吲d還來不及呢,怎么會緊張呢?”
樊崖笑道:“畢博士也很開心,他一直期待著見到你?!?p> 夏星眠挑了挑眉,沒有說話。
到了別墅,樊崖停好車后,和夏星眠一起走了進(jìn)去。
畢元生為了見夏星眠,特意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,人也收拾了一下,看起來精神了不少。
兩人四目相對,夏星眠都快認(rèn)不出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糟老頭子,是當(dāng)年那個將她抱在懷里哄騙的男人了。
而畢元生看到夏星眠的時候,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。
十年不見,當(dāng)年那個瘦瘦小小,以為活不了多久的小女孩,竟然變得這么亭亭玉立。
“小蜻蜓……”
畢元生激動的朝夏星眠伸出了手,夏星眠緩緩地靠近他。
樊崖想象中父慈女孝的場景并沒有出現(xiàn),夏星眠并沒有握住畢元生的手,只是站在離他不近不遠(yuǎn)的地方看著他,“博士?!?p> 畢元生所有的欣喜激動的表情都僵硬在了臉上,猜到夏星眠肯定已經(jīng)知道了什么,他失落地嘆了一口氣。
樊崖見狀,小聲叫了一聲,“小蜻蜓……”
夏星眠回頭看了樊崖一眼,“樊崖,我和博士好久沒見,有很多話要說,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?!?p> 樊崖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,“我們是一家人啊,你們倆說什么,為什么不能讓我聽?”
話音剛落,畢元生看著他淡淡道:“樊崖,你先出去?!?p> 樊崖來來回回地看了兩人一眼,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了大廳。
畢元生上下打量著夏星眠,臉上露出了復(fù)雜的表情,“自從實驗室大火后,我一直在找你,我還以為你已經(jīng)死了,沒想到你不但活著,還是陸家的女兒。恭喜你,你終于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?!?p> 夏星眠可沒什么心情和心思跟一個殺了奶奶的罪魁禍?zhǔn)讛⑴f,她來找畢元生,也不是為了回憶自己悲慘的小時候。
“夏傲芙是我奶奶。”
畢元生眼眸微瞇,又嘆了一口氣,“都怪我,當(dāng)初如果不是我邀請她去實驗室坐鎮(zhèn),她也不會因為實驗室大火失去生命,我欠了陸家一條命?!?p> 畢元生長了一張慈祥和善的臉,尤其是老了頭發(fā)花白之后,他的每一個動作,都會讓人看起來很可憐。
實際上這人蛇蝎心腸,殺人如麻。
想到那么多孩子因為他丟了性命,想到是他殺死了奶奶,她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殺了他。
可是殺了這樣的人,只會臟了她的手。
“不,博士救了我,還把我?guī)У搅四棠躺磉叄绻皇遣┦?,我早就已?jīng)死了?!?p> 畢元生滿臉難過。
“奶奶為了造福全人類犧牲了自己,我知道博士也是為了拯救那些身患絕癥的患者,我也想出一份力,博士有什么需要,可以盡情吩咐我?!?p>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
她和永生門以及實驗室之間的恩怨,還得由她自己來解決。
她一定要親手毀了他們。
畢元生自然不相信夏星眠的話,他不清楚夏星眠對于夏傲芙的死究竟知道多少,但眼前這個女孩早就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年那個瘦瘦小小又聽話的小蜻蜓了。
還得要時時刻刻防著才行。
不過,也不能直接拒絕她。
“你能有這份心,你奶奶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開心?!?p> 夏星眠點了點頭。
畢元生眼珠一轉(zhuǎn),“小蜻蜓,你當(dāng)初病的很嚴(yán)重,你能活到現(xiàn)在是個奇跡,不知道是不是夏博士的藥起了作用,這有可能是我們突破實驗的關(guān)鍵,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,博士想要抽我的血,隨時可以?!?p> 夏星眠怎么可能看不出畢元生在試探她。
畢元生明知道她體內(nèi)有抗體,故意說這樣的話,就是想看她同不同意抽血吧。
“不可以!”
樊崖突然從外面沖了進(jìn)來,其實他一直沒離開,而是在偷聽兩人的對話。
聽到畢博士要抽夏星眠的血,他再也按耐不住了。
樊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,他絕對不會再讓小蜻蜓成為一個試驗品。
畢元生蹙眉,“你進(jìn)來干什么?”
樊崖拉著夏星眠的手朝畢元生說道:“實驗室的事我不懂,但小蜻蜓好不容易恢復(fù)健康,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抽她的血?!?p> 說完,他拉著夏星眠離開了別墅。
畢元生盯著兩人的背影,臉色陰沉。
夏星眠倒是沒想到樊崖會突然出現(xiàn)阻止畢元生抽她的血,這人,到底在想什么?
猜到了什么,夏星眠甩開樊崖的手,嚴(yán)肅地看著他問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樊崖咬牙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但你記住,不要讓任何人抽你的血,檢查你的身體。”
“可你不是說你、我、畢博士,我們才是一家人嗎?既然是一家人,博士抽我的血,我就應(yīng)該給他抽!”
“不行!”樊崖的態(tài)度相當(dāng)堅決。
對上夏星眠銳利探究的視線,他像個困斗之獸,煩躁地轉(zhuǎn)了一圈,“一家人歸一家人,你的病已經(jīng)好了,不需要博士再給你檢查,也不需要抽血?!?p> 夏星眠狐疑,樊崖這是在關(guān)心她嗎?
可他和畢元生不是一伙的嗎?為什么要幫她?
如果幫她,又為什么非要帶她來見畢元生,還要“一家人”和和美美呢?
“可我想幫博士?!?p> 聽到夏星眠的話,樊崖直接炸了,他緊緊地抓著夏星眠的肩膀怒吼,“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!小蜻蜓,很多事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,但我絕對不會害你,你要乖乖聽我的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