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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夫君心上人讓位后

第3章打人罵狗

給夫君心上人讓位后 鵲南枝 2047 2023-05-04 13:38:41

  當司馬超的身體鋪天蓋地般的將她壓在身下時,洛芙腦海中又驟然浮現(xiàn)出了自己那一群奴才強按著灌避子湯的場景。

  前世的種種委屈一股腦的涌了上來,她的淚水瞬間決堤。

  司馬超見洛芙哭了,他連忙停住動作,捧著她的臉關(guān)切道:“怎么了?真是不舒服?”

  洛芙推開他,自顧坐了起來,她捂著臉抽抽搭搭的哭得十分傷心。

  司馬超頓時慌了手腳,他跪坐在她面前,忙不迭追問道:“到底是怎么了?你能不能與我說清楚,只要你說出來,我什么都能答應(yīng)你?!?p>  洛芙漸漸止住啼哭,一雙哭得濕漉漉的水目看向司馬超,她開口道:“我后悔嫁與你了,你能放我走嗎?”

  此話一出,司馬超臉上神色變換,他難以置信的看向洛芙,忿忿道:“你在開什么玩笑?大婚之夜,你耍耍小性子也就罷了,竟說出這樣晦氣的話。洛氏,你莫要考驗我耐性。”

  司馬超性子驕傲脾氣暴躁。她就知曉他會生氣,但既然此生不想再牽扯,她也不在意得罪他。

  洛芙擦干了淚,嚴肅的對著他道:“我并不是玩笑,而是真的后悔。當初洛家獲罪,我走投無路,這才無奈做你側(cè)室??墒乾F(xiàn)下我卻是后悔莫及,為人妾室萬般不由己,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?!?p>  司馬超臉色鐵青,他看著洛芙,回道:“我說過,我會護著你一輩子?!?p>  洛芙苦笑道:“怎么護?你會為了我放棄追逐權(quán)力?你會為了我不顧宗法?你早晚要娶正妻,我不想給人伏小做低。”

  此話說到了司馬超的短處,他立刻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獸,暴怒了起來。

  司馬超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,他咬牙切齒的恨恨道:“洛氏,我知曉你做我側(cè)室心有不甘,我可以容忍你跟我使小性子,但我警告你,莫要得寸進尺,太過火。”

  洛芙側(cè)過頭去,冷聲道:“既然你受不得我脾氣,便莫要碰我?!?p>  司馬超徹底失去了耐性,他憤而下了床榻,冷哼著道:“不碰就不碰,真當我非你不可?”

  說著,他便拂袖而去。

  片刻后,只聽外間里傳來一陣“噼里啪啦”的摔打之聲,外面守夜的婆子聞聲慌忙推門探頭問道:“大公子,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
  “給我滾開!”司馬超如一頭暴怒的獅子,抓起桌上的茶盞便擲向了那婆子。

  那婆子恰被擊中了頭,登時流了血,嚇得“哎呦呦”的落荒而逃。

  司馬超貴為司馬府嫡出的大公子,自幼便被其父精心培養(yǎng),現(xiàn)下他雖剛及弱冠,但已被委以重任,所以司馬超的心智要遠比同齡人成熟,他脾氣雖不好,卻能自矜。

  縱然上輩子與他過了那么些年,洛芙也未見過司馬超發(fā)過這么大火氣,若說不怕,那是假話,但為了爭取這輩子不再重蹈覆轍,洛芙下定決心要堅強。

  她抱膝悶坐在床上,不發(fā)出一點兒聲響。

  可司馬超卻是不想這樣放過她,他臉色鐵青的立在內(nèi)間門口,對著洛芙喝道:“既然嫁給了我司馬超,你便是后悔了也別想出這司馬府,我倒要看看你沒有我,能在這府中撐多久?!?p>  洛芙不敢再激怒他,任他如何發(fā)脾氣,她只是悶坐在床上不做聲。

  司馬超發(fā)泄了一通見洛芙也不搭理,他終于疲憊的在外間榻上躺了下去。洛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經(jīng)歷這么一場,她也是累極,連衣裳也沒脫,便縮進了被子里。

  洛芙正要合眼,外間的司馬超又“呼”的起了身,他沖著躺在喜床上的洛芙冷哼道:“你且放心,你不想讓我碰,我司馬超絕不為難你,只是有一日你若是撐不住了哭哭啼啼的來求著我,可別怪我無情?!?p>  洛芙縮在被子里,依舊是沉默不語,只任他發(fā)火。

  司馬超見洛芙只是沉默不語,他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倒了門口那架紫水晶的鏤空屏風。只聽“轟隆”一聲,晶片飛濺,登時,滿堂紅的喜屋內(nèi)一片狼藉。

  這一聲太響,外頭的仆婦們不知屋內(nèi)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,只是有了方才那婆子被打的教訓,眾人再不敢貿(mào)然,只隔著門誠惶誠恐道:“大公子,可是有事吩咐?”

  司馬超滿肚子的邪火正無處發(fā)泄,他從墻上解下佩劍,驟然打開房門提劍走到廊下,沖著那群嚇得面如土色的仆婦厲聲喝道:“再有敢跟本公子放肆的,我一劍宰了!”

  司馬府中人盡皆知大公子鐘情洛家女,甚至不顧其罪女的身份也要納回府中,本想著二人新婚夜指不定多么琴瑟和諧,誰能想到一向矜貴的大公子竟是打人罵狗的鬧成這般。

  仆婦們嚇得散作鳥獸狀,再不敢靠近新房。

  司馬昭發(fā)泄了這么幾通,見洛芙一直躲在床上默不作聲,他到底無趣,終于安定了下來,自顧躺在外間榻上,一夜無語。

  第二日清晨,待洛芙醒來時,屋內(nèi)的狼藉已經(jīng)收拾干凈,司馬超還在。

  他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一身墨綠的滾邊錦袍,半尺寬的犀角帶勒出精瘦挺拔的腰身,他頭戴白玉冠,更襯得他面目俊朗。

  他極安靜的坐在窗前的椅上,再不似昨夜那般暴躁癲狂的模樣。

  見洛芙起身,他看也不看她一眼,只桀驁的對著她道:“你只是我側(cè)室,按規(guī)矩大婚第二日是沒資格去給父母奉茶的,但既然我肯抬舉你,將納禮與娶親之禮一般,更念你是二嬸的親侄女,所以便允你去給母親敬茶?!?p>  說著,他瞥了眼洛芙,漫不經(jīng)心的繼續(xù)道:“只是我今日約了友人喝酒,便沒空陪你去了,待收拾妥當后,你自己去雙福堂見母親吧?!?p>  司馬超這一番話是告訴他兩個意思。

  他能納她這個罪臣之女已經(jīng)是莫大的恩賜,她該感恩戴德。

  他母親王氏不甚待見她,他又要她去敬茶,卻又不肯相陪,這是存心的讓她自己去碰釘子。他這是在警告她,她得罪了他,沒有他撐腰,她在府中的日子會很難。

  洛芙冷笑了下,干脆的回了他一個字。

  “好?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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