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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監(jiān)護人:養(yǎng)歪五個未來反派后

  第二日早。

  “白芨!白芨呢?”

  “我在這,請不要在安靜的早晨大聲吵鬧?!?p>  頓年幾步來到面前,將手機遞給她,替換過來她手里捧著的杯子。

  “這是我剛剛收到的消息,是明姑羅那邊動手了嗎?”

  “她應(yīng)該還不能這么快?!卑总复蟾艗吡艘谎?,壽光的公司今天干脆就沒有開門。

  “你可以去找她的員工問一問,雖然我覺得也問不出……對了,她有個秘書,你要是能找到那個秘書,應(yīng)該能從他嘴里逼問出什么來。”

  白芨抓了抓頭發(fā),事已至此也沒辦法,說不定壽光早就有此意,畢竟白芨這邊不可能不會把從她那里得來的消息對明姑羅隱瞞。

  經(jīng)過這次的事,明姑羅也該調(diào)查好對方的人品,再考慮合作等事了吧?

  ——

  可能就像壽光說的那樣,她不喜歡戰(zhàn)爭,也不想?yún)⑴c進爭斗。

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就算是明姑羅親自出手,也沒有將她和林曉找出來。

  這倒是讓白芨對壽光的真實實力有了些估測。

  因為這事,明姑羅身邊的氣壓一直很低,也沒人敢湊上去在這時候惹她,平哈更是干脆就不露面了。

  白芨也沒有給自己找事的意思,很干脆的享受了一把無所事事的自由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又晝夜顛倒不知世事的時光讓她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厄林。

  “……”

  白芨大攤著躺在床上,腦袋脫離床面向后仰著,并不是一個很舒服的姿勢。

  沒有人來找她,沒有系統(tǒng)來煩她。

  于是,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想法。

  但那并不是突然出現(xiàn)的不對嗎?她其實也一直在等待著。

  是放棄還是接受……

  等其中一個少年忙完了自己的事想來看看白芨的情況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白芨并不在她的房間里,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,又去了哪里。

  問了明姑羅也不清楚,白蘇因為項目整日關(guān)在實驗室里沒消息,大概只有帝麟會知道,但這會也是沒有人能找到他。

  等再次有帝麟的消息,已經(jīng)是半年之后了。提及白芨,帝麟也一直是緘口不言的態(tài)度,使所有為了白芨湊上去的人都無功而返,沒有得到關(guān)于白芨一星半點的消息。

  就連她是否安好都得不到回答。

  費了好大勁終于找到壽光秘書的頓年,卻根本無法強令對方低頭認(rèn)輸,于是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現(xiàn)在是有多么的無能。

  是他近些年因為天賦出眾于平輩們,所以驕傲自滿了。

  “你知道白芨如今的情況嗎?”

  對方冷冷地立在五米外,像一道深刻又透著腐敗的影子。

  “你連自己都顧不好,就別去管別人了?!?p>  “白芨在你們那里嗎?”

  “你別走……”

  男人冷冷地瞥他一眼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  “白芨……”

  你到底去哪了?

  ——

  “其實就我對白芨的了解,她并不像是會不告而別的那類人?!卑滋K放下手中的儀器,又摘下臉上的眼鏡。

  自己剛從實驗室出來,這臭小子就來找自己問白芨,她又不是白芨的爹媽,怎么會知道。

  “她之前要去哪里,至少都會告訴一個人。”

  “啊,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她了。”

  “你們到底認(rèn)識了多久啊。”江珠坐在一旁的高椅上,最近一段時間他有自己的事做,很少來找白蘇,白芨的事也是從花珀那里知道的。

  “有百年多了?!卑滋K一愣,雙眼失神,像是陷入了回憶。

  “嗯?原來已經(jīng)過去這么久了啊?!?p>  “……”江珠沒想到白蘇竟然會是這么個答復(fù),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,“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嗎?”

  果然,只要擁有過長的生命,時間在他們的眼中便不值得一提。

  只有短命種才會擁有珍惜時間的想法嗎?

  “話說,你不是和白芨簽訂了那種契約嗎?”關(guān)于這件事,頓年幾人也都知道,只是江珠因為跟白蘇聯(lián)系多,所以知道的也更多一些。

  也不知道帝麟是從哪里搞來的這種契約,竟然可以將一個脆弱的人類的生命寄生在另一個長生種身上,而且?guī)缀鯖]有副作用。

  ——不觸及我的底線,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滿足你的一切……我會有限度的為你所用。

  脆弱的,疾病纏身的人類少女一點點爬到了異族的面前,抓著“它”的腳不讓“它”離開,即使感受到了可能會讓她在下一秒就死去的壓力,少女也沒有松開手。

  ——我不需要人類。

  ——你們就算盡自己最大的限度去滿足我,我依舊不會對你們產(chǎn)生任何的興趣,更何況你甚至都達不到這點呢。

  少女跪在異族的腳邊上,她的膝蓋和手腕上都是擦傷,還夾帶著石粒,絲絲拉拉的疼一路匯聚到她的嗓子上。

  粘膩,惡心。

  想要嘔吐。

  ——求你。

  求求你。

  那時的異族是什么樣的表情呢?因為一直低著頭,少女直到今日,依舊不知道異族當(dāng)時的想法,也不知道為什么異族會答應(yīng)她這近乎無理又無趣的請求。

  ——好啊。

 ???

  少女下意識的想要抬頭,但下一秒?yún)s仿佛有什么東西突然出現(xiàn),并死死按住了她的腦袋,讓她無法抬頭,連話都說不出口。

  也許向異族尋求庇護和合作,是個無比愚蠢的決定呢?

  時至今日,已經(jīng)過去了百年,白蘇依舊記得那天的壓力,那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
  天生的疾病,都不曾讓她感到如此的恐懼。

  “我確實和她簽訂了生命契約,但又不會因此就能實時監(jiān)控她的位置吧?你們也不用太擔(dān)心她,就算按照異族的年齡算,她也是個成年靈物了,可以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(zé)了。”從回憶中抽離,察覺到少年的焦躁,白蘇難得好心的安慰了一句。

  雖然這并不像是在安慰。

  “不,我的意思是,你不怕她會突然死在哪里,然后連帶著你也……”

  白蘇:“……”

  白蘇:“你這話真是失禮啊。”

  江珠:“……抱歉,我沒有詛咒白芨的意思,也不是想著要你們?nèi)ニ馈!鄙倌険狭藫项^,如果是其他人在這里,肯定不會向他這樣直白的說出來。

  “我明白你的意思?!?p>  白蘇了解自己的這個便宜徒弟,知道他只是嘴笨的要死而已,當(dāng)然,他本身的性格也沒有好到哪里去,只是咒“養(yǎng)母”和“師父”去死,應(yīng)該是做不出來的。

  “有野望的人在成功前想要一直活下去很正常,我當(dāng)然也不例外?!卑滋K撐著下巴,語氣隨意,說起自己的事情就像是在說別人。

  “只是,我本就是特別短命的人,已經(jīng)偷來了百年的時光,該知足了不是嗎?”白蘇偏頭,看向自己做實驗的儀器們,這是她的寶貝,多數(shù)時候,它們對她來說比白芨更重要。

  白芨也知道。

  少女在最開始,就沒有要將自己完全獻給異族的意思。

  “正常來講,我應(yīng)該一直盯著白芨,確保她能一直活下去,這樣我也能一直活下去然后去實現(xiàn)我的理想和野望。”

  “但我不想那么做?!?p>  這是她真實的想法,跟她如果這么做,明姑羅等人就不會再讓她活著了無關(guān)。

  只是因為,她以為不了解人類的異族都在不了解她的情況下擺出了自己的態(tài)度,她再去耍些小手段也太難看了吧?

  “我能做的,就是每天都盡可能的以我的意志活下去,這樣就算這一天是我的最后一天,在閉上眼睛時,我也不會后悔……”

  “這就足夠了?!?p>  即使是現(xiàn)在這個更開放、多元的時代,將生命寄托在異族身上這樣的決定,都是格外愚蠢的。

  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

  白蘇將普通人類的地位提升到今日這般地步又如何呢?那些知道她和異族有交易的人們,依舊不會信任她,那些背著白蘇又生怕她聽不到的的竊竊私語,是監(jiān)視,是警告。

  白蘇也曾迷茫過,被同胞懷疑的痛苦讓她許多個夜晚里難以入睡,像有蟲子細細嗦嗦的從她的鼻口眼耳爬入了她的身體。

  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。

  不后悔,不退縮。

  這是她,像畜牲一樣爬到異族的身邊,又跪在那異族的腳邊,將自己的尊嚴(yán)打碎生生咽下,隨后那尊嚴(yán)又化作了石子,割著她的嗓子,一個一個吐出來,變成了這份契約。

  再那之后,她也失去了家人們,因為他們都沒有理解她,所以離開時也沒有一個人祝福她。

  江珠張了張嘴,還是沒有忍?。骸啊~,雖然我覺得這樣說出來不太好,但你現(xiàn)在說的這些話,簡直就像是在自欺欺人般?!?p>  因為無法改變什么,所以只能一遍遍的安慰,說服起自己來。

  一個有著想改變世界這種野望并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,會有這樣的豁達的想法?

  這十年來就江珠對白蘇的了解,是她已經(jīng)瘋了,只是她太清楚正常人是什么模樣的,所以她偽裝的很好。

  現(xiàn)在看來,她因為天天偽裝成常人,都把她自己給騙過去了。

  白蘇:“……”

  白蘇:“……所以,我討厭你。”

  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你是個怎樣的孩子,跟我相似,又完全不同。

  白芨不知從哪弄來的這幾個孩子,都有著同一副討人厭的樣子。

  他們是特殊的,并且完全接受了這份特殊,最讓人惡心的,是他們竟然還以引為傲著。

  江珠從椅子上下來,面目表情。

  “抱歉,師父?!?p>  “其實我也討厭你來著?!?p>  那是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但時常會有。

  平哈的譏諷、嘲弄。

  明姑羅的蔑視、狠戾。

  帝麟的冷漠、隔膜。

  和來自看似溫和,看似最正常的白蘇的,厭惡、憐憫——

  嫉妒。

  就算是幾人里較為遲鈍的江珠,也早早就察覺到了。

  “我今天來,只是想確定一下這里有沒有白芨的消息,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意思?!鄙倌暌宦纷叩介T口,沒有再看白蘇一眼,“如果讓你不開心了,真的很抱歉?!?p>  “……”

  “為什么要好奇白芨去了哪呢?就算有了白芨的消息又怎樣?真要是有事,就你們現(xiàn)在這水平,也什么都做不了?!?p>  大概是因為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話終于攤開到了明面上,女人也露出了不同以往的、尖銳的一面。

  恨不得將言語化作刀,扎穿少年的情感。

  江珠用力推開門,力度不自覺的有些大,又被他控制住,低頭停在門口。

  “你們也該長大了吧?更何況現(xiàn)在的你們根本不需要白芨,不是嗎?”

  跟上句話的意思大同小異,無非是在質(zhì)疑他們的立場。

  和白芨認(rèn)識許久的異族們,和白芨擁有契約的她都沒有著急,這些根本不需要白芨的少年們,在意什么呢?

  “跟我們是否需要她沒有關(guān)系?!鄙倌晡⑽⑵^,沒有被女人的話激怒,平靜地看向自己的師父。

  “只是,家人出門了,總得在心里有個底,知道她去了哪才行吧?!?p>  “……”

  ——白蘇,你以后就叫白蘇了。

  ——意義?沒有意義。我喜歡而已。

  ——啊,好啊,如果你這么想也可以。

  ——我們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

  ——因為我們都姓白。

  人類,不就是這樣嗎?共享姓氏,為家人。

  “那小子剛才說的好聽,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歉意。”

  白芨,你為什么不讓他們姓白呢?

  這是否可以說明,他們對你來說沒有那么的重要,你對他們沒有很上心?

  我對你來說,比他們更重要。

  求求你——告訴我。

  ——

  “我就說你在那個古板的女人那問不出來什么的,畢竟連明姑羅都不知道啊?!?p>  江珠低頭剛走出實驗基地,就聽到了討人厭的聲音。

  “柳青。”

  煩人的家伙,整日跟個花孔雀一樣。

  “你少說那些沒用的,明姑羅是明姑羅,白蘇是白蘇。”江珠雙手插兜,走到柳青面前,“你又不是她們,也不是白芨,少擱那顯擺你淺薄的見解?!?p>  “別生氣啊,搞得好像你多了解她們一樣。”柳青伸手捂住嘴,但勾起的嘴角,譏諷的態(tài)度還是從指縫中露了出來。

  他是故意的,就沒有想藏。

  心理扭曲的家伙。

  江珠不想在這里跟他繼續(xù)無意義的廢話,他們又不是什么可以寒暄的關(guān)系,說到底就算這些家伙哪天因為什么原因死了,他也不意外不在意。

  就說柳青,他一定會因為他的嘴賤付出代價的。

  “你特意來這里找我,應(yīng)該不會就為了這幾句廢話吧?”

  這個實驗基地位置較偏,雖然離別墅不算特別遠,但和柳青?;顒拥难芯克芍^是兩個方向,就這家伙的性格,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才來的。

  柳青:“嗯……如果我說是為了看你這副無功而返的樣子,你肯定不會相信吧?”

  江珠:“……你在討打嗎?”

  柳青微微歪頭,看向江珠身后的實驗基地。江珠不解其意,但也隨著他往后看去。

  魔都的北面,南面,東面,分別是明姑羅的研究所,白蘇的實驗基地和平哈的情報管理局。

  其中又由明姑羅全權(quán)負責(zé)異族問題事件,但因為她不喜外族,所以除靈物外的其他種族,都移交給了平哈和她的手下。

  帝麟看似很忙,但他并沒有做什么實事,只是負責(zé)鎮(zhèn)壓異族,還有和人類交涉。

  他在,故厲害的異族們才不會亂動。

  然后是人類的白蘇。

  始終堅定不移的站在人類方,又和異族同姓,并共享生命的白蘇。

  她手里沒有一點實權(quán),只是個工具罷了。

  柳青:“這是全由人類出資出力建造的實驗基地吧?”

  “之前就想說了,真是好大的——”

  監(jiān)獄啊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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