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:白月光的正確姿勢(25)
“好啦,小白不要再生我氣啦,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嘛?!?p> 江與白本來冷硬著臉慢慢放松下來嘆了口氣,姜老師都受傷成這樣他又怎舍得生她的氣。
“我沒有生你的氣,只是希望你好好保護自己,不要為了救別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危。”他將削成兔子形狀的果盤,一口一口的喂著歲安。
本該是去歲月靜好的時候,一聲哭喪一樣的聲音從病房外一直延續(xù)到病房內:
“姜姜??!”錢倪婭一路連哭帶嚎的推開房門,若不是江與白攔著她已經(jīng)撲到歲安身上了。
“你疼不疼啊,程叡那個狗東西,都怪他?!?p> 上次她干的那事全給程叡捅到她老爹那兒去,錢父一怒之下停掉了錢倪婭所有的卡,關在錢宅里,保鏢圍了錢宅里三圈外三圈的。
這次要不是魏收給她來消息,她都還不知道姜姜出事了,所以也就有了錢倪婭全身灰撲撲翻墻出來的“戰(zhàn)損妝”了。
“不疼的,別哭了倪倪,我沒事的?!?p> 歲安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輕柔的拂去錢倪婭臉上的淚水,錢倪婭這才注意到她打著石膏的右手,下意識的倒吸口氣。
“這怎么算沒事啊,右手對小提琴家來說就是生命,為了那種男人這樣值得嗎?!?p> 雖然現(xiàn)在的姜姜很好,可現(xiàn)在錢倪婭更希望姜歲安是那個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女孩。
她的話無意是狠狠的刺痛著病床上女人的心,她漂亮的眼眸染上抹不開的落寞:
“可我似乎更喜歡他啊?!?p> “姜姜,我.....”錢倪婭一時間啞口無言,在江與白警告的目光下不敢再提及程叡。
“不用擔心我,我已經(jīng)放下了,當時不管換做是你們當中的誰,我都會救的,別再怨他了?!睔q安的聲音很輕,嘴角噙著的笑容極淺極淡。
聽到了嗎,程叡。
握在門把的那只手遲遲沒有往下,聽到這句話之后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逃一般離開了。
竇旌斯拿著報告來時被撞了下,看清了那個人之后,眉頭緊鎖停留原地片刻,他來巡病房時里面只有女孩一人坐在床上,望著窗外。
“怎么沒人照顧你,他們幾個去哪了,護工呢?”
竇旌斯是作為醫(yī)生的角度不贊同道,歲安現(xiàn)在的狀況還沒到能離開人的時候,要是磕著碰著再按護士鈴就有些晚了。
“倪倪被錢伯父抓走了,”歲安指了指不遠處一堆的禮物,但目光還是停留在天上的白云:“護工去幫我拿藥,魏收太吵啦我讓他也走了,小白的話去給我買小餛飩去了?!?p> “買餛飩?”這個理由讓竇旌斯著實無法被敷衍相信,畢竟姜家小姐要什么還不是張張嘴的事,用不著打發(fā)走所有人。
竇旌斯本來是過來討論下期手術的事情的,但突然又不那么忍心讓姜歲安去面對這樣的壞消息,明明他不是這么感性的人。
“出去走走散散心吧?!备]旌斯提議道。
“現(xiàn)在?”這句話終于讓歲安不再盯著外面,轉頭看向了男人,考量這話的可信度。
可當歲安以坐輪椅的形式來到醫(yī)院的花園時,還是忍不住羞恥了。
“旌斯!我是手壞了又不是腿壞了?!彼胝f這樣的自己好像腦子壞了。
之前不下床出去走動,除了歲安魂體的虛弱不肯動彈,最重要還是大家把她當泥人似的,要她好好在床臥病休息。
“你現(xiàn)在還不適宜做大動作,這是主治醫(yī)生的醫(yī)囑?!备]旌斯的眉宇透出一股溫和之意,身上的白大褂又讓他生出清冷疏離之感。
“而且你的手不會壞的,我會讓你好起來的。”不容拒絕的語氣像是在批評她對自己醫(yī)術的不信任。
“當然啦,你可是天......”才圣手嘛。
“嗯?你說什么?!?p> 男人的模樣溫柔至極,可歲安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氣息:“沒,沒有,我非常相信竇醫(yī)生高超的醫(yī)技?!?p> 女孩的漂亮的眼睛充滿了真誠,巧笑嫣然,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薔薇。
竇旌斯想,哪天還是給歲安再拍拍腦部CT,不然她越來越不像姜大小姐了。
從前竇旌斯給姜歲安的定義就是虛偽的花瓶,嗯......現(xiàn)在的話就是漂亮的瘋女人。
“別怕,我會治好你的?!备]旌斯俯下身與她平視,聲音帶著一股被砂礫蹭過的低啞,低啞卻不堅硬,又帶著溫柔的音調。
歲安偏過頭沒說話。
男人懷中抱著鮮花來到醫(yī)院時,剛好碰上眼前的景象,如同璧人般配的兩人,溫暖的和煦映照在女媧得力作品的面容上,格外的美好。
“姜老師。”
歲安順著聲音發(fā)出的方向看去,是榮昶。
“榮先生,您怎么來了?”歲安故作驚訝,自然不可能把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聯(lián)想到來探望自己的。
“我去Q大辦事,剛好聽到林博士說姜老師生病請假了,所以便不請自來探望你了,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?”榮昶看到了女人受傷的手,但很快轉移了目光,很貼心的沒有提及到對方的傷勢。
“怎么會,好漂亮的麗格海棠啊?!睔q安接過鮮花假裝很欣喜。麗格海棠又叫秋海棠,寓有離別時的悲傷情感,古人稱之為斷腸花。
不是嬌姿解愁絕,人間人自有柔腸。太過凄涼的花,其實歲安并不喜歡。
“上次姜家莊園種滿了麗格海棠,想來莊園的主人定是格外喜愛它們才能開的如此嬌艷?!睒s昶把花送出又看向她身邊氣質不凡的男人,看起來并不像是普通醫(yī)生。
“這位是我的主治醫(yī)生,也是名城醫(yī)院最厲害的骨科主任醫(yī)生?!睔q安介紹他時下意識帶著對自己朋友的驕傲。
竇旌斯只要她不提那個名號,怎么介紹他都行。
“竇旌斯?!庇捎诠ぷ髁晳T,竇旌斯并沒有打算同對方握手禮,只是點了點頭。
“榮昶。我記得,竇氏醫(yī)療每年同我們公司也有不少往來,竇醫(yī)生精湛的醫(yī)術在下有所耳聞?!?p> 榮昶沒認出竇旌斯是因為竇氏醫(yī)療的繼承人并不喜歡出席各種名利場,他們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,不認識也是正常的。
“都是外人夸大了罷,我也只是履行一個醫(yī)生該做的。”竇旌斯并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,他看姜歲安的目光鋒芒太甚。
這樣危險的男人,溫室花朵一樣的大小姐是玩不過這個男人的。
“你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,你現(xiàn)在還不適合吹太多風?!备]旌斯低頭對歲安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