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物超所值
季月微微一笑,“傅先生,不如我們做個交易。您假裝我們在交往,而我為您打聽姜小姐的消息。”
見傅淮之沒有說話,只是疲憊的捏著眉心,季月繼續(xù)道,“傅先生,各取所需。您的母親給我的要求就是成為您的妻子,只有讓她放松警惕,讓她相信您已經(jīng)不再愛姜小姐了,她才會安全。”
傅淮之猛的抬頭,語氣中透著不可置信,“姜籬被綁和母親有關?”
季月只是微笑著看著他,至始至終唇角都掛著一絲完美的弧度。
她沒有說話,傅淮之就當她默認了。
母親怎么會這樣……
傅淮之猶如被當頭一棒,呆愣愣的坐在那里,自然也就錯過了季月微微放大的笑意。
房間中又陷入了安靜,季月靜靜的坐在他對面看著傅淮之,眼里沒有絲毫情緒。
季月的手機亮了一下,她微微垂下頭,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頸。
似乎是什么好消息,她的嘴角邊的笑這次帶了些真情實意。
季月抬手將散落在臉頰的碎發(fā)稍微別在耳后,然后朝傅淮之道,“傅先生,時間不早了,您應該跟著我回傅家見您的母親了?!?p> 說著她便站了起來,微笑著傅淮之站起來走向門口。
“你怎么不走?”傅淮之已經(jīng)拉開了門,站在門口,皺著眉回頭看著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的季月。
季月向他伸出了手,白皙的手纖細漂亮,宛如一件精致的工藝品。
“您平時和姜小姐也這樣走嗎?!?p> 傅淮之看著她,眼里閃過一絲狠意。季月仍是微笑著,眼里沒有絲毫懼意。
兩人僵持了許久,是傅淮之先敗下陣來。
姜籬失蹤,下落不明,每分每秒都格外寶貴,他不該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浪費這種時間。
傅淮之冷冷的走上前去,季月挽住了他的臂膀。
走出大廳,季月道,“傅先生,您的母親估計會雇私家偵探,所以請您不要再用這樣的臉色對著我,否則咱們的合作也不需要了。”
傅淮之嘴角扯出一個弧度,看起來有點皮笑肉不笑。
季月捂住嘴輕笑,她的臉微微向傅淮之的方向側了一點,兩人在外人面前看著親密無間。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季月的聲音甜膩膩的,“傅先生,您笑起來真好看?!?p> 傅淮之身體一僵,幾乎想立馬甩開身側的人,卻被季月牢牢抓住。
……
姜籬被抓了回去,刀疤男這次對她的臉色居然好了不少,只是笑容中含著一股讓人發(fā)抖的寒意。
逃跑被抓,姜籬自知免不了忍受一頓折磨,她咬著牙,面無表情被刀疤男拖著來到了一個全是玻璃的房間。
由于四面都是玻璃,燈被打開的時候晃的眼睛幾乎要瞎掉。
早已戴好護目鏡的刀疤男微笑著將燈光調(diào)大了一點,然后用手扒開姜籬想要閉起的眼皮,有些好奇道,“居然還沒瞎?!?p> 姜籬被晃的眼前白花花一片,刺眼的光線如同一根根針,刺的她眼睛發(fā)紅,止不住的流淚。
強行被扒開的眼睛酸澀的厲害,指頭微微陷進眼球,她痛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,可大腦卻格外的清醒。
最令她覺得不對勁的是,哪怕長時間睜開眼睛,可眼睛除了最開始的白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逐漸能看清事物了。
對面的玻璃里映著兩人的模樣,姜籬甚至能看見自己眼里的紅血絲,只要再專注一點,還能看見黑色瞳孔里一個極為縮小的另一個兩人。
那是瞳孔中反射的另一個鏡子里的他們。
這是正常人根本無法看見的距離。
姜籬突然有點害怕。自己這樣是不是已經(jīng)被變成怪物了?到底是從哪一步開始的呢,是她在熟睡中刀疤男給她注射了什么奇怪的藥物嗎?
還是在抽血時針管里本就含著毒素?
刀疤男驗證了自己的猜想,心情格外愉快。
他看著身旁顫抖著的姜籬,終于松開了手。
失去支撐的姜籬跌坐在地上,將眼睛閉了起來,可已經(jīng)發(fā)麻的眼皮卻不聽使喚,這種感覺格外痛苦。
“姜小姐真是物超所值哦?!钡栋棠行Φ?。
姜籬此刻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去辯解了,她沉默著坐在地上,低著頭看著鏡面反射下面色蒼白的自己。
眼球紅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,另一邊沒有受到摧殘的眼睛格外正常,兩只眼睛形成鮮明對比。
她緩了一會,眼睛已經(jīng)不疼了。
這種恢復能力遠超與正常人,她的心里隱約覺得這是一件并不太壞的事情。
“做了錯事要接受懲罰,姜小姐天賦異凜,承受能力也比普通人好很多?!钡栋棠胁恢缽哪某槌隽艘桓鶡煟瑓s不點上。
他將用手指捏住,然后腳尖微微用力,碾壓著姜籬支撐在地面上的手指,然后使勁一踩。
骨頭與皮肉在光潔的玻璃上摩擦,咯吱咯吱響起一種令人頭皮發(fā)麻的聲音。
姜籬咬緊牙關不讓嗚咽的聲音傳出來,在最后一下時喉嚨蹦出一聲短促的慘叫。
那是痛到極致時控制不住而發(fā)出的。
十指連心,她痛的額頭汗珠順著下巴滾落,啪嗒啪嗒砸在地上,在封閉又寬闊的房間里回響。
刀疤男點燃了那根煙,微微沉醉的吸了一口,然后將煙圈吐在了姜籬的臉上。
這種煙味并不刺鼻,反而格外好聞,姜籬嗅了一下,出乎意料的,手上的傷居然不疼了。
幾乎下一秒,她就屏住了呼吸。
帶有麻痹作用的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,刀疤男也絕無可能會好心的給她止痛之類的藥物。
見她屏住呼吸,整張臉憋的通紅,刀疤男也不惱怒。
他又吸了一口,直起了身子,煙從鼻子里彌漫,不一會就消失殆盡。
“這可是好東西。”他用手指彈了彈煙灰,細細粉末從空中紛紛揚揚落在了地上,卻在落在地上的一瞬間融入了玻璃。
“止痛藥,提神醒腦,你既然不需要,那我就不浪費好東西了?!?p> 看著姜籬仍帶著懷疑的眼神,刀疤男微笑,“如果不是好東西,我怎么可能自己吸呢?!?p> 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,然后將燃著的煙頭狠狠的碾在了姜籬白皙手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