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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罵天煞孤星?強(qiáng)嫁世子后被瘋寵

第二章 那是她的未婚夫?

  越靠近京城的地方,春天的氣息便愈發(fā)強(qiáng)烈。

  經(jīng)過兩天的奔波,沈舟月只覺得渾身酸痛,疲憊不堪。

  城門越來越近,一行人憑著沈府的官印回到這繁華如舊的五洲之首。

  沈舟月看著這闊別八年的地方,竟然有種不真實(shí)的感覺。

  “父親多久下早朝?”沈舟月掀起車簾看向車外商販叫賣人來人往的熱鬧情景,問秦韞。

  “還有一個時(shí)辰左右。”

  沈舟月頓時(shí)兩眼放光:“那太好了,走!我要好好逛逛這街市!”

  秦韞攔下了她,明顯有些為難:“可是小姐,按照規(guī)矩,你應(yīng)該先回府的?!?p>  這次沈舟月并未妥協(xié),她只輕笑了一聲:“府中如今不就一個柳姨娘嗎?父親又未下早朝,我回去向她請安不是?”

  秦韞放下攔著她的手,任由沈舟月去了,而她和落霜緊隨其后。

  -

  不久前,京城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,大理寺最近整理的財(cái)銀去向的卷宗被偷了,而這是整治當(dāng)朝貪官的一大關(guān)鍵。

  官府撥給涼州的賑災(zāi)銀大部分都被官員私吞,新的大理寺少卿上位后便首先著手于此,不曾想居然會因疏忽發(fā)生此等意外。

  此刻盜賊還在被追捕,街道上人員冗雜,盜賊又武功高強(qiáng),追捕陣仗太大,引起了還在集市上人們的恐慌。

  沈舟月帶著秦韞落霜剛從脂粉店出來,卻正巧碰上那將自己包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歹徒朝城西跑來。

  他跑得飛快,眼神兇狠到了極致,秦韞本能地將沈舟月護(hù)在了身后。

  而那歹徒身后緊跟著一群大理寺的黑甲軍,沈舟月無意中聽到其中有人在喊:“捉賊!”

  多管閑事是她一輩子的痛,在東云山莊習(xí)武的這八年讓她不能置之不理。

  她毫無征兆地從秦韞身后跑出,擋住了歹徒的去路,青衣少女一手執(zhí)劍,由不得那歹徒從一旁逃脫。

  “讓開!不要命了?”歹徒怒喝著向沈舟月沖去。

  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
  沈舟月只在剎那間便緊緊攥住那沖到她眼前的黑衣人的胳膊,那人亦是狡猾,另一只手從腰間取出匕首朝沈舟月刺去。

  她一個轉(zhuǎn)身躲開,輕盈似雨燕,反手一掌朝他肩膀拍去,黑衣人便吃了一個踉蹌。

  他陰狠地看向沈舟月,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如此深厚的力量。

  身后的黑甲軍已經(jīng)跟了上來,他避無可避,情急之下縱身躍起,跳到天坊齋樓上。

  沈舟月脫下厚重的斗篷扔到一邊,跟隨而上,顧不上秦韞和落霜的呼喊。

  樓邊的平臺上二人四目相對,很快又交戰(zhàn)在一起。

  黑衣人并不是她的對手,吃了沈舟月一腳后撞破入了天坊齋的包間里面,頓時(shí)驚擾了一屋子的人。

  屋內(nèi)美女云集,發(fā)出連連尖叫,都擁向這里唯一是男性的少年。

  那少年衣衫不整,軟在床榻上,手中是還未喝完的酒的酒壺。

  他一雙桃花眼自是好看,被這個插曲影響但并未惱怒,還投來好奇的目光。

  他先是看了看在地上慘叫的黑衣人,又看向如同話本中的女俠的沈舟月,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。

  沈舟月哪能顧得上屋子里有哪些人,大步向地上的黑衣人走去。

  “小姐!你沒事吧!”落霜在樓下呼喊,顯然是被剛才的情景震驚到了,十分擔(dān)心沈舟月的安危。

  沈舟月聽到后分了心,地上的黑衣人找到機(jī)會,趁她不備又撿起摔落在地的匕首朝她心臟刺去。

  她反應(yīng)過來時(shí),那匕首已經(jīng)來到她的胸口處只一拳頭的距離。

  卻又在里胸口一拳的距離軟了下去。

  床榻上的少年將酒壺扔向賊人的頭,沈舟月見狀連忙補(bǔ)上一腳,抽出了腰間的劍。

  正對他喉。

  有風(fēng)從窗外闖入,吹得那亭亭玉立的少女發(fā)絲飛舞,衣裙擺動。

  而這一幕,也映入少年的眼中。

  “偷的什么?你現(xiàn)在交出來還不算晚?!鄙蛑墼赂┮曋厣系拇跬剑届o道。

  卻見那歹徒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,沈舟月意識到什么之后看向那被打翻了的火爐,而此刻的火苗還在不停竄動。

  “你!”沈舟月有些憤怒。

 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,但能讓大理寺有這么大動靜的,一定不是普通的物件。

  此時(shí)秦韞也跑上樓來,身后跟隨著剛才的那些黑甲軍:“小姐!”

  包廂內(nèi)已經(jīng)一片狼藉,黑甲軍首先逮捕了地上的歹徒,而濃妝艷抹的美人們也識趣地離開,唯獨(dú)那少年還于踏上漫不經(jīng)心地看著戲。

  沈舟月對黑甲軍描述了剛才的狀況,似覺得有些恥辱,說得小聲:“這人趁我不注意把偷的東西給燒毀了?!?p>  還差點(diǎn)讓她沒命。

  果然不練不行,這幾日還是過于放蕩了些。

  想到這里,她恍然看向床榻上還在整理著裝的少年。

  他低著頭,鼻梁很高,高束著的馬尾懶散著垂到胸前,濃密睫毛之下漂亮的雙眸,左眼下有一顆淚痣,一身紅衣更顯得美艷動人。

  少年酒氣未散,臉上還泛著紅暈,眉眼深邃倒叫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可她與這人并不認(rèn)識,又為何會幫她呢,想來應(yīng)該也是個愛多管閑事之人。

 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那俊美的少年抬眸,還不等她開口,他便先發(fā)制人挑唇笑道:

  “舉手之勞,無需多謝。”

  語氣中盡是戲謔。

  沈舟月自然是被他這一舉動整得有些無措。

  她視線下移,注意到了那人白皙脖頸上殘留下的許多紅色唇印,又聯(lián)想到剛才一屋子的妙色佳人,不難猜之前的這個包廂內(nèi)是個什么景象。

  沈舟月輕咳了一聲,沒再看他。

  “好色之徒?!彼跓o遮攔罵出這一句,意識到自己的不對,趕緊捂上了嘴。

  不曾想?yún)s傳入了那聽力敏銳的少年耳中。

  他皺了皺眉,卻也沒說什么。

  “原來是沈大小姐,之前沒有什么印象,想不到小姐竟然有如此身手,沈尚書真是有福氣,有您這樣的千金?!焙诩总娔慷昧松蛑墼屡c歹徒搏斗場景,又看到沈府的侍女,便猜想到眼前這人應(yīng)該就是重回京城的沈大小姐,對沈舟月發(fā)出了由心的贊嘆。

  沈大小姐?

  那少年剛起身,聽到這個字眼頓了片刻,像是聽到什么神奇的東西般又扭頭上下打量著沈舟月。

  這時(shí)那黑甲軍也注意到了他,在不敢相信的語氣下,沈舟月聽到黑甲軍提高音調(diào)的聲音:“江小世子?”

  “江……江世子?”她們皆是震驚,落霜直接發(fā)出疑問。

  身份被暴,那少年表面上卻云淡風(fēng)輕,只是內(nèi)心卻不能平靜下來。

  而此刻的沈舟月,怎么都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就是她未曾謀面的未婚夫。

  可不久前的包廂里頭花天酒地的模樣,讓沈舟月再次堅(jiān)定了取消婚約的想法。

  “原來你就是江銘洲,”她淡淡道,完全沒有剛才的愧疚之意,毫不掩飾內(nèi)心的不爽:“想不到世子殿下玩得如此歡,我還以為真如民間所說那般不近女色呢。”

  察覺到氣氛的不對,黑甲軍等人押著歹徒便離開了。

  秦韞慌亂地扯了扯沈舟月的袖子,想讓她注意一下言辭。

  江銘洲聽后氣得有些想笑:“我剛才還救了你一命呢,沈大小姐去到東云山莊這么些年,怎么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?”

  既然雙方的身份都已經(jīng)坦白,沈舟月也懶得和他多說:“哦?!?p>  “然后呢?”

  也不知道剛才的無需多謝是從誰口中說出來的。

  江銘洲見那人油鹽不進(jìn),搞得像那樁婚事他很樂意一般,沒好氣地說:“行,大小姐好得很,也不知道若沒有這婚約,將來會有哪位勇氣可嘉的貴公子愿意娶您這尊大佛?!?p>  言外之意,便是說她沈舟月不懂禮,沒人喜歡。

  “那世子殿下可千萬別娶。”沈舟月皮笑肉不笑,咬牙切齒說著。

  江銘洲也不愿吃虧,看著眼前還不到他下巴高的少女,走進(jìn)了一步,盯著她的雙眼湊近了道:

  “那沈大小姐可千萬別嫁。”

  他身上的玉檀香撲面而來,察覺到二人的距離有些近了,沈舟月趕緊退后一步,有些不自在。

  畢竟他孟浪是孟浪,可這張臉著實(shí)是叫人移不開眼。

  “小姐,老爺該下朝了?!?p>  秦韞看準(zhǔn)時(shí)機(jī)遞給沈舟月一臺階,沈舟月收起劍便打算離開,但一想到包廂里一片狼藉的樣子都是拜她所賜,良心還是過意不去,轉(zhuǎn)身對江銘洲說:

  “那個,待會包廂里面要賠的錢世子殿下墊付一下咯,下次帶夠銀子再還你?!?p>  江銘洲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,又聽到她雖然小聲但也清楚的聲音:“今日之事,還是謝謝世子了?!?p>  然后沈舟月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頭也不回地跑了。

  江銘洲:……

  她走后不久,包廂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(xiàn)了一個男子。

  “周王的人走了嗎?”江銘洲擺弄著兵器架上的長劍,問男子,神情逐漸冷淡。

  “回世子,兩波人都走了。”

  他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目光停留在那個門口。

  原來她就是自己的那個……未婚妻?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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