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暗查胎記
盛厲明一轉(zhuǎn)身,就瞧見坐在輪椅上的盛墨白。
居高臨下的視線,讓他瞬間生出不少優(yōu)越感來,盛厲明冷嘲道:“喲!這不是我那個殘廢大哥嗎?怎么,迫不及待想要給小嬌妻撐腰?”
“是呀!”盛墨白也不惱,將原本蓋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抬了抬,語調(diào)極其慵懶道:“二弟跑來我這大吵大鬧,我怎么也該出面打個招呼,盡一盡地主之誼?!?p> “小姨子,你說是這個理吧?”盛墨白的視線落在云嬌身上。
明明盛墨白的臉上浮現(xiàn)著笑意,可云嬌對上他那一雙深邃的黑眸,卻不自覺感到渾身發(fā)涼。
云嬌不禁后退了半步,她扭頭撲進盛厲明懷里,“厲明,算了!既然姐姐不想見我,那我下次再來看姐姐就是了?!?p> 聲音嬌滴滴的,還帶著幾分虛弱之感,光是聽著就讓盛厲明心疼極了。
他頓時也顧不上其它,趕忙安慰他懷里瘦得讓人心疼的女人,“嬌嬌,你現(xiàn)在身子太弱了,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?!?p> 臨走前,盛厲明還不忘放下狠話。
“等嬌嬌好一些,我再來找你們算賬!”
云嬌這一折騰,回去果然就病倒了。
還發(fā)了整整一夜的燒。
盛厲明覺得都是被云月這個煞星害的,半夜三更就跑去云月的房外,大鬧了一通。
不過雖然吃過幾次虧,但是盛厲明是典型的不長腦子,又在同樣的地方栽了一次跟頭。
若非是秦可卿PUA盛墨白來求情,盛厲明只怕又免不了一場進局子的旅程。
云月沒好氣的看著坐在輪椅上,一臉愧疚的盛墨白。
“高價請我來做你的擋箭牌,盛先生卻偷偷在背后拆我臺?”
盛墨白撇了撇嘴,眼神里透著幾分無奈。
他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云月,有點小委屈道:
“沒辦法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秦可卿從我這里搞爆破,我這么一個嬌弱的廢柴大少爺,怎么抵擋的住呢!夫人,你說是這么個理吧!”
“哼!”云月故意扭頭看向窗外,不理他。
云月今天穿著一身改良版國風(fēng)長裙,盡顯婀娜的同時,又有幾分仙氣飄飄之感。
她微微有些生氣的小傲嬌表情,越發(fā)讓人覺得她貴不可言。
怎么看都讓盛墨白覺得奇怪,她跟那個弱質(zhì)纖纖的云嬌,哪里像是同一個爹生出來的女兒?
盛墨白見云月不管他說什么,就是不搭理他,作勢便要走,“哎呀!可惜了我那一壺剛剛泡好的蒙頂上清峰仙茶,沒人喝喲——”
“誰說沒人喝,我要喝。”
盛墨白還沒能操縱輪椅走出房間,云月就站了起來。
她推著盛墨白就朝他書房走去,一雙水眸里滿是饞意,可偏偏卻還要嘴硬道:“我這可不是原諒你了,是不想浪費了一壺好茶。”
“是是是,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?!笔⒛讍∪皇Γ茡P嗓音里透著幾分,竟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一絲寵溺。
云家人聽說云嬌病了,火急火燎的趕來探望。
宋雅云一來瞧見云嬌病弱弱的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毫無血色,頓時心疼不已,撲在床上抱著她就哭。
“我可憐的嬌嬌呀!好不容易出院,怎么還要受這份苦。”
云嬌抬起白而瘦的手,抱住宋雅云,“媽,都是我不好,是我惹姐姐生氣了,她將我拒之門外,我不怪她。我只是覺得奇怪,總感覺姐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我好擔(dān)心她?!?p> 云嬌這一番茶言茶語,表面上是在替云月說話,實則是將所有罪責(zé)都往云月身上推。
狠狠拉了一波仇恨不說,還讓人開始懷疑起她的不同尋常來。
聽到云嬌提起這個話題,秦可卿感同身受,不由插話道:“誰說不是呢!當(dāng)初我可是聽親家母說,這云月乖巧可人,我們盛家才會將她娶進門,可是沒想到她簡直就是桀驁不遜,跟你們說的簡直判若兩人?!?p> 秦可卿將云月這些日子以來的光輝事跡,一件一件細(xì)數(shù)給云家人聽。
宋雅云大吃一驚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,哪里是從前的云月會干出來的事情?
秦可卿提出一個疑問,“該不會此云月,非彼云月吧?”
宋雅云猛拍了一下大腿,“很有可能哦!不然怎么會突然之間判若兩人?!?p> “難怪頭兩次她突然硬氣了起來,敢對云家頤指氣使,還張狂的要跟云家簽訂斷絕關(guān)系協(xié)議書。感情她根本就是個假云月,擔(dān)心自己身份暴露,所以急不可耐的想要跟云家撇清干系?!?p> 聽著自家夫人跟親家母嘰嘰喳喳的討論著,一旁的云岐山不置可否,眸光卻是愈漸幽深。
像!太像了。
這出人意料的作風(fēng),簡直就跟當(dāng)年的鳳輕霜一模一樣。
云岐山很肯定,云月就是鳳輕霜的親女兒,但他并未說穿,而是順著她們的意思道:“云月出生時,右邊肩膀上有一顆紅痣,如紅豆大小?!?p> 秦可卿頓時眼前一亮,“是呀!只要查一查云月身上有沒有紅痣,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?”
不過如今云嬌病弱,不宜出門。
宋雅云又是個繼母,本就跟云月不合。
云岐山一個老男人,就更不適合了。
于是檢查云月身上有沒有紅痣的任務(wù),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秦可卿身上。
秦可卿一想到云月進門給她惹出了這么多事,心底頓時就充滿了斗志。
她一定要證明,這個云月就是個冒牌貨!
好好出一口這些日子以來的惡氣。
云月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埋頭在香水調(diào)配中,不知不覺一天就已經(jīng)過去,再抬頭時便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快三更天了。
窗外,夜色靜謐。
微風(fēng)拂過,帶起樹葉隨風(fēng)搖曳,在皎潔的月光下,投落一大片陰影。
云月欣賞了片刻夜色,而此時早已在窗外等候多時的一個黑影,卻是有些急了。
她已經(jīng)在園子里蹲了好幾個小時。
站的腰酸背痛不說,這樹底下全是蚊子,一不留神就被咬了十幾個包。
實在是痛癢難耐。
正當(dāng)黑影低聲吐槽時,突然一只青蛙蹦上了她的腳背。
黑影忍不住驚呼,“啊——”
可剛發(fā)出聲音,黑影就意識到不對勁,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云月從微微的風(fēng)聲中,似乎聽見了些什么。
她眉頭微微輕蹙了片刻,才舒展開來。
“幻聽了?”
云月輕輕嘆了一聲,轉(zhuǎn)身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,進浴室去洗漱。
她的房間被安排在一樓,浴室上方也有一扇小窗。
黑影瞧見云月進了浴室,便偷偷摸摸的爬到了窗外。
本以為能夠瞧見美人出浴的畫面,卻沒成想,她剛剛探頭,迎面就是一拳。
這一拳疼的她七葷八素,瞬間眼冒金星,腳下一滑,就頓時從窗外掉了下去。
與此同時,一陣劃破夜色的尖叫聲響起。
“啊——”
“砰——”
這一摔,黑影的這把老骨頭都差點要被摔散架了。
偏偏這個時候云月從屋內(nèi)跑了出來,掄著棍子二話不說,照著黑影就是一通狂揍。
“變態(tài)!猥瑣!居然偷看本宮沐浴,打不死你?!?p> 棍棍都打在黑影的穴位上,疼的她連呼救都開不了口。
直到云月打累了,得了一口喘息的黑影,這才用著極其微弱的聲音道:“別打了,是我!”
云月聽到熟悉的聲音,秀眉輕皺,往前走了兩步。
借著皎潔的月光,才漸漸辨認(rèn)出來。
這不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