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
“于盛!你到底幫誰,是幫我還是幫那個女人!”她聽了他的話只覺得他是在威脅自己。
于盛見她這樣就很是煩躁,“靈語,你難道還不明白嗎?銘澈除了沐微蒔,他的身邊不會在容得下其他女人了,你不要這么固執(zhí)行不行?”在他眼里,靈語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,可現(xiàn)在怎么看起來卻愚笨不堪。
“不可能!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女人了,我為了他放棄設計選擇學醫(yī),甚至還特意出國深造,回來后那么多家大型醫(yī)院邀請我,我都拒絕了,就為了當他的專屬醫(yī)生,
我花了四年,四年啊!我才讓銘家認同我做了他的專屬醫(yī)生,我眼看著就要達成所愿了,可這個女人卻突然出現(xiàn),你讓我怎么甘心,你告訴我!”她接受不了這一切,也不愿意接受。
她從小便認定了銘澈,一直在幻想著將他的眼睛治好后就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,可這一切卻被那個該死的女人盡數(shù)打碎。
如果說那個女人比她優(yōu)秀也就算了,可這女人不過就是個還沒畢業(yè)的大三學生,其他方面也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,和她相比,她都覺得這女人不配。
“靈語,我希望你可以認清現(xiàn)實,不要在這么固執(zhí)?!彼牭剿|疑的說話聲,又見她眼里全是怨念便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聽進自己說的話,可他作為朋友只能勸誡,其他的也做不了。
靈語見于盛說完便要轉身離開,于是連忙扯住他的衣袖,“于盛,你幫我好不好,你幫我把這個藥給阿澈吃下就好?!?p> 她今天看見銘澈抱著那個女人便想將這女人拉離他的身邊,可她還是忍了下來,只因為當時想到了這藥。
這藥是她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研發(fā)出來的,是比媚藥還要更加令人欲望叢生的加強版,不過卻不會傷身,她可是在其他人身上做了多次實驗后才敢拿來的。
于盛捕捉到她眼里一閃而過得逞的笑意立時就知道手中的藥有蹊蹺,“靈語,告訴我,這是什么?!?p> “就是幫助阿澈治療眼疾的藥,你不是說過他情緒激動的時候眼睛會痛嗎?”她聽后立馬回答了于盛的話,眼里早已恢復了平常的冷清。
“不對,你在說謊,這到底是什么藥,要是你不打算告訴我的話,那這藥我就只能扔了?!彼⒉幌嘈潘f的話,看向她時眼里已然都是懷疑。
靈語見他這樣頓時就火大,“于盛,你是不是有?。课以趺纯赡軙Π⒊?,你為什么總是要懷疑我!”她提高聲音怒目瞪著他。
于盛見她不打算告訴自己,便將手里的藥瓶打開后直直從護欄邊扔了下去,剎時間,藥丸在樓下散落了一地,而后又被樓下的金毛給吃了下去。
不過十幾秒的時間,就見金毛對著一旁人開始發(fā)情。于盛從樓下看到這一幕,眼中則是陰沉一片,他轉身看向靈語,“這就是你說的治療眼疾的藥?靈語,你膽子可真大?!?p> “于盛,你聽我說,這個藥是我拿錯了,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的,你相信我…”
“夠了!我看你是真的瘋了!來人,給我把她送回靈家,讓靈家人好好看管,告訴靈家人,靈語以后不在是銘少的專屬醫(yī)生?!彼幌朐诼犓臐M嘴謊話,對著一旁的人揮了下手,說完便轉身離去不在看靈語。
“于盛!你不可以這么對我!于盛……”靈語見他毫不留情的模樣便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著,可卻逃不過被人架著送回了靈家。
相比門外的一出好戲,門內的沐微蒔則是表示這瓜還沒吃飽,她想著這女配估摸著到后期肯定又會出來作死。
靈語離開后,他便和她一起坐在了沙發(fā)上,他自是聽見了門外兩人傳來的聲音,本來他是不感興趣的,可哪知道他才剛開口說一個字就被她給捂住了嘴巴,還聽到她說讓自己安靜,不要打擾她看戲。
他聽后雖然不開心卻還是依了她,可是現(xiàn)在這戲也結束了,他怎么感覺她還是在想著其他事情呢?
“微蒔,你在想什么?”他抬手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腰身悶悶不樂地說道。
“沒想什么呀,澈哥哥,你不是答應我,說要去醫(yī)院的嘛,我們現(xiàn)在去好不好?”她感到腰間有些癢這才沒在想著門外的事,聽到他說的話便趕緊轉移話題。
她可還記著這正事呢。
“微蒔,我不想去?!毕肫饎偛旁谛P處聽到的對話,他更加不開心。
“澈哥哥,我可不是受了于盛的指使才讓你去醫(yī)院的,我是出自對你的關心才會這樣說的,而且啊,
你說的那個什么男人我是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,要不是你剛才說了,我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人?!彼浪谙胧裁矗谑菑乃砼云鹕砗笥肿谒纳砩习霌е牟弊訉χχf道。
銘澈聽完她說的話很是詫異,“不記得了?微蒔,你說的是真的嗎?你沒有騙我?”他沒有想到,有一天她竟然會對他說出這句話。
他一直都想讓她忘記那個男人,想讓她的眼里只有自己,可卻始終沒有辦法做到,
他還記得當時將她強行綁來后她說的那句話,她說:銘澈,碰到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,還有我告訴你,我絕不會忘了他的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
他當時就很生氣,氣到那晚住進了重癥病房,他想不通,明明自己對她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
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小女生都喜歡的那種溫柔浪漫的追求方式,可是她卻不為所動,他雖看不見,卻也能感到她不喜歡自己,甚至還特別厭惡。
他想弄清楚原因,于是便讓于盛去查,可查到的結果卻讓他很是痛苦,原來她不喜歡自己的原因皆是因為她已經(jīng)有了男朋友。
“我沒有騙你,澈哥哥,你不是才說過以后不會在懷疑我的嘛?!彼龑χ粩嗳鰦?,見他毫無反應又大聲喊道:“澈哥哥!”
銘澈被耳邊的聲音給震得立時緊鎖眉心,他抬手揉了下耳朵,覺得不適感退去后這才無奈說道:“聽到了,我沒聾?!?p> 而沐微蒔見他皺眉便伸出手指按在了他的眉心正中央,“那你到底去不去醫(yī)院嘛?!?p> 她心想今天一定得要把他弄去醫(yī)院檢查,不然的話怎么知道他這眼睛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“去,聽你的,好不好?”銘澈見她這樣關心自己,加上剛聽到她說的那些話,現(xiàn)在根本就不會拒絕。
沐微蒔聽后立馬連連點頭,想到他看不見這才說道:“好,當然好啦,那我去喊于盛過來。”
她說完便想從他身上離開,不過剛有所動作就被他給伸手按了回去。
“不用,你按下沙發(fā)邊上的那個按鍵就行了?!彼怯浀脹]錯,這沙發(fā)處是有個呼叫鈴的,而這鈴則是連接著于盛的房間。
沐微蒔聽后便四處查看,直到看到沙發(fā)另一端的扶手上有一個紅色的小點她這才伸出手想將它按下,不過這距離卻有些遠,“澈哥哥,你先放開我,我按不到。”
她費力伸長了胳膊根本就沒辦法碰到,想起身又被他死死按著無法動彈。
這家伙看起來明明就虛弱的很,可抱著自己她又覺得他這都是裝出來的。
“那你帶我一起過去?!便懗壕褪遣辉敢夥砰_她,他甚至恨不得能和沐微蒔時刻貼在一起。
沐微蒔見他這樣便只好輕拍了下他的手默認了。他感受到動作這才慢慢松開了她,隨后又牽起她的手。
還真是個粘人精。她看著被他牽著的手在心里小聲嘀咕,隨后便帶著他朝著沙發(fā)扶手走去,她輕按下去,不過幾秒的時間于盛便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,看著在門口神色緊張的他,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個。
“銘澈,什么事,是不是你的眼睛又開始痛了?”于盛一邊喘著氣一邊緊盯著他。
他剛才還在院子摘菜,結果口袋里的手機卻響個不停,他打開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是銘澈在叫他,于是立刻飛奔了過來。
本來他就是怕會出現(xiàn)意外,所以這鈴除了和銘澈的房間相連接外,他還和自己的手機進行了遠程連接。
“我沒事,你把車備好,我打算去趟醫(yī)院。”銘澈聽到他的聲音不急不慢地說道。
他早就習慣了于盛這風風火火的性子。
“你終于想通了?!庇谑⒙牭剿f的話感到特別驚喜,而后他又立馬說道:“行,我馬上去安排?!?p>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門口。
“澈哥哥,于盛和你是什么關系呀?”她是真好奇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。
“我和小盛啊,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,可以說從小就是他在照顧我,保護我,每次只要有人欺負我他就會第一時間幫我出氣,不過他從來不知道的是,
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護,不過我感覺他似乎對此樂在其中的樣子也就沒有告訴他,這也導致現(xiàn)在我在他眼里就像個瓷娃娃一樣,一碰就碎的那種。”銘澈說起于盛時,臉上不經(jīng)意間帶上了笑容,只是這笑在沐微蒔眼里可就變了味道。
嘖嘖,他們兩個之間真是兄弟之情?她怎么覺得有點像相互奔赴的那點意思。
沐微蒔眨眨眼睛,在腦中腦補了他們之間的n種畫面,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,她平常也看漫畫,所以對于這方面的事她倒是也不反感。
“微蒔?你為什么不說話了?!彼f完卻沒聽見她的聲音不由感到奇怪。
“啊,我剛聽完便在羨慕你們之間的關系,所以就沒說話?!彼泵忉?,生怕他又誤會。
“微蒔,你真的變了好多?!彼牶蟛挥删o了緊牽著她的手,在以前,她可從來不會向他解釋的。
自從將她帶來,她也就那一次大聲對他說話,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,原來她不是沒脾氣,而是因為他從未越過她的底線。
“是嗎?也沒有吧,我只是因為想通了,所以想多對澈哥哥好一點。”她軟著嗓音對著他輕笑著說道。
“微蒔,我…”
“銘澈,車已經(jīng)備好了,你…
對不起,打擾了,你們繼續(xù),我去外面等你們?!庇谑⑦M來看到的就是銘澈半彎著腰,似乎在尋找沐微蒔的嘴唇,
而他顯然進來的不是時候,于是他說完便想直接離開,但想到山莊的煙霧又只好提醒道:“但是不要太久,不然有可能下不了山?!?p> 銘澈聽到他說的話,便維持著這動作僵在了原地。沐微蒔見他這樣卻是不由笑出了聲。
“微蒔,你是在笑話我嗎?”他聽見她的笑聲不由挑了下眉說道。
“怎么可能,我才不會笑話澈哥哥呢?!彼倚χ瘟嘶嗡氖终f完便拉著他朝門外走去,她可沒有忘記剛剛于盛說的話。
“微蒔,你慢點。”他感覺她的步子有些急躁也只好費力跟著她的步伐,但他很少這樣快走便只覺有些吃力。
“抱歉,我就是太著急了,因為剛剛于盛說了要是再不下去我們就會出不去了?!彼牭剿f的話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,她發(fā)現(xiàn)他額上都冒出了一些細汗。
“沒事,微蒔,不用著急,出的去的。”他不想讓她太過緊張。
銘澈也是在一刻才真正意識到沐微蒔是真的關心自己,緊張自己,不然的話不會有這些舉動,但他希望這樣的沐微蒔能夠維持的久一點,在久一點,而期限最好是永遠。
“是我的錯,那我走慢一點?!彼娝粌H沒有責怪自己,居然還想著安慰自己,便有些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的是她對他沒有付出幾分真心,反而是為了任務在一直忽悠他。
“我說你們二位,蝸牛爬是吧?”于盛站在車外一直在盯著門口,半天沒見他們出來便抬手看了下手腕處的表,卻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到了兩點半。
他一方面擔心這個點銘澈沒有吃上飯等下會受不了,一方面又擔心他們在磨嘰下去等下煙霧重新籠罩就去不了醫(yī)院了,要知道銘澈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都沒有去檢查眼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