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箭身帶著炫目的光影,在變異喪尸跳到最高處的一剎,射進了它的左眼。與此同時,吳帆也撿起了旁邊雪地上的背包,轉身對準喪尸,用力地扔了過去。
金箭術的威力依舊差強人意,只是勉強穿透喪尸的腦袋,冒出一個箭尖,很快就消散掉了,喪尸一時沒有死透,發(fā)出一聲尖利的嘶嚎??删o接著,吳帆扔出的背包也到了,重重地砸在了它的臉上,喪尸被砸的整個身子一偏,栽倒在旁邊的地面上。
絲毫不敢大意,張小草接連投出兩個火球砸到喪尸頭上,火球將喪尸的頭發(fā)、衣服點燃,蔓延下去,喪尸在火光中晃了一會,沒有了聲息,空氣中漸漸彌漫起焦臭的味道。
左右探望,見再沒有怪物過來,吳帆開口說道:“不能再在這了,不知道那些怪物還會不會回來,這次算是我們好運,下一次就不好說了,收拾一下,我們趕緊走?!?p> 吳帆說完,走過去撿起了掉到怪物旁邊的背包,韓菀菀也連忙拎起了身邊的另一個包。小姑娘白糖則是摟著她6歲的弟弟,推了推僵在前面的丁磊,擠出了坑洞,大口地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一直被擠在最里面,兩個孩子都悶的胸口疼。
丁磊緩了緩,感覺身體不再那么僵硬,就勉強運行起異能,在雪中小跑了一圈,能量在他的體內不斷流動循環(huán),總算讓他漸漸溫暖起來。
“我也好了!”丁磊見眾人已經收拾好都在看著自己,立刻開口表示可以出發(fā),可是說完他又回頭往墻的方向看了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掙扎,“我們真的就這么走了嗎?不管我哥和林娜她們了么?”
張小草沉默,在她的心理,墻那邊的那一群人中,只有徐備勉強能稱作是同伴,可是為了一個人,值得他們冒那么大的風險回去嗎?但是,那個男人的笑,在不久之前,也曾酥軟了她的心,要她說出舍棄的話,她也實在說不出口。
韓菀菀看到張小草聽了丁磊的話之后竟然猶豫了,頓時急了,對著丁磊就嚷了起來。
“你要去你去,那是你哥,不是我們的哥,林娜我們也不熟,你要英雄救美就自己去!別拉著我們去送死!唔......”
丁磊連忙跑過去捂住了韓菀菀的嘴,說道:“我的姑奶奶誒,我沒要回去,可這怪物就要被你引來了,你就不能小點聲么?”
韓菀菀被捂住嘴巴,氣的跳腳,連忙用兩手掰開丁磊伸過來的手,狠狠往下就是一口。
“你屬狗的??!”
丁磊連忙把手抽回來甩了甩,韓菀菀下嘴不輕,雖然沒見血,也疼得他眼里的淚花都要冒出來。
“我也沒說一定要回去啊,我們還是走吧?!倍±谝仓阑厝サ脑捑褪蔷潘酪簧约阂蚕?,而且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去對付那么多的喪尸和怪物,他剛剛不過就是一時的良心發(fā)現(xiàn)隨口說說罷了,畢竟徐備曾經救過他。
“咦,再等一下?!倍±谡?,看了一眼地面,又開了口:“我先把好東西起出來?!?p> 喪尸身上的火焰已經燃燒殆盡,只能看到一團黑炭一樣焦糊的皮膚,和同樣被熏黑的一口尖牙。
丁磊走過去蹲下,掏出他的小刀,在喪尸腦袋上插了下去。雖然只燃燒了片刻,這只喪尸的頭骨卻好似烤酥了,丁磊只是輕輕一劃,周邊的骨頭就跟著裂開了,骨粉和碎骨散了一地,喪尸的腦袋露出了一個碗大的洞。
丁磊從兜里掏出一只塑料手套,戴在右手上,伸進喪尸的腦洞里掏摸了一會,取出了一個綠色的晶體。晶體的個頭不小,可顏色卻不是很純粹,綠色的主體上蒙著一層灰色。
“這東西......”丁磊猶豫了再三,還是不敢確定這晶體能不能吃,只好拿起來給大家參詳一下,可他一不留神,晶體就掉在了地上,他連忙彎腰想撿。
可是晶體剛落到地上,一個毛茸茸的小家伙就撲了過來,是一只灰黃色的小田鼠。它用兩只前爪抓起地上的晶體,直接就一口塞進了嘴里,橡皮大的晶體把它的嘴撐得鼓鼓囊囊,可是瞬間晶體就又化作一灘液體流進了它的胃里,小家伙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豆大的小眼睛眨了兩下,似乎在思考。
“屁屁!”旁邊的小男孩白夜跑了過來,拎起田鼠的尾巴不停地晃動。
小田鼠被晃得七葷八素,卻什么都沒吐出來,那液體似乎在流進它胃里的瞬間就被吸收了。
張小草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攪得有點懵,可是也顧不上問了,拉過小男孩,催促著幾人趕緊離開這里。
危險隨時會來,幾人也不再糾結一只老鼠的事情,連忙出發(fā),張小草走在最前方,她不敢順著眼前的馬路走,畢竟遇到怪物的幾率太大了,只好沿著田地邊的小道橫穿了一段距離,遠遠地躲開,一直走到從馬路上難以看清的地方,又翻過了一個小土坡,張小草才停了下來。
“就這吧,蹲土坡后面,怪物應該就看不到我們。我們守一段時間,如果徐備他們躲過了怪物,肯定也不會回市里,還是要從墻洞那里出來的,我們等等看看吧。”
眾人應了一聲,丁磊則是激動地頭都快點掉了,他真沒想到張小草還沒有放棄徐備等人,此刻生命不受威脅,他當然也不愿意做個壞人,丟下他的救命恩人。
“吖!”白糖突然錘了錘自己的小腦袋,“我忘了豬還藏在那邊的雪下面呢!”
張小草想了想,才記起小姑娘一開始就說過她有一整只豬,不禁莞爾。
“沒事,等晚點,姐姐再去拉過來。對了,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啊?”
張小草指了指剛剛被晃暈,現(xiàn)在蔫蔫地躺在白夜手上的小田鼠。
“我們之前掏了它過冬的糧食,原本爸爸準備把他也煮了的,可是我覺得我們搶了它的吃的,還要吃了它,那就太壞了,我就跟爸爸把它要過來了。”小男孩一邊說,一邊輕輕順了順田鼠的毛。
“我們叫它屁屁,因為它沒事的時候總是撅著小屁屁。它也很乖,平時它都是老實呆在我兜里的,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突然就跳出來去搶那個東西吃?!?